此時,基金會門口
王教授兒媳婦拿著醫院的住院清單,情緒異常激動。
“你看看,這些都是我老公的檢查報告和費用。
腦震蕩啊!
”
“你們必須負責!
人是在你們公司出事的,我咨詢過律師了,你們有連帶責任。
”
“你們這個什麼會,就是存心包庇壞人,包庇那個惡毒心腸、想要霸占老人錢的老女人。
”
“說不定,你跟他們還是一夥的!
”
林清榆揉了揉太陽穴,對來來去去這套說辭已經聽得有些煩了。
“這位女士,動手打人確實不對,但打人的人,我們並不認識。
這邊我們建議你走正規法律程序。
如果有需要我們配合,我們會去警察局錄口供。
但是,我們錄口供也隻會據實以告,陳述事實,包括那天是你們先動的手。
另外,如果最後法律判處我們有連帶責任,我們也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
王教授的兒媳婦聽到這套說辭並不滿意。
她指了指顯眼處的金字大招牌:“這裡是什麼關愛婦女基金協會吧?
我不是婦女嗎?
我老公現在被惡勢力打得腦震蕩,還是在你們基金會出事的。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有需要幫助的婦女同胞嗎?
”
林清榆被這人吵得有點煩,但態度還是平和的:“這位女士,我們幫助的是弱勢群體,而不是咄咄逼人的強勢群體。
就您和您先生那天的情況來看,你們並不是弱勢群體,不在我們服務的範圍內。
”
“你......”王教授的兒媳婦氣得肺都要炸了,“反正,我不接受你這套歪理。
現在這事,是你們的人動手打人,就是你們沒道理,你們得把那老女人和那打人的人叫過來,一起坐下來談判!
我們的訴求也很簡單,一簽署那份協議,二負責醫藥費,多的我們也不要,隻要求負責醫藥費,醫院清單多少,賠多少就行。
”
“還是那句話,報警處理吧。
”說著,林清榆讓前台叫來保安,“請”王教授兒媳婦離開。
王教授兒媳婦堅持不肯離開,一直在鬧。
劉碧雪彎起嘴角走了過去,建議道:“這位女士,既然這裡解決不了,你可以上電視啊。
這段時間不是有個很火的欄目,叫什麼金牌調解嗎?
”
“金牌調解。
”王教授的兒媳婦愣住,兩個保安拉著她往電梯走。
劉碧雪衝著她喊:“對,就是金牌調解,而且不收費的。
”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保安將王教授兒媳婦強行帶走了。
林清榆可不想上電視,臉拉了下來,走過去直呼姓名:“劉碧雪,你來這裡做什麼?
”
劉碧雪雙手環兇看她:“當然是來上班咯。
”
“上什麼班?
”林清榆擰眉看向前台,詢問,“今天有志願者要來嗎?
”
前台搖了搖頭。
劉碧雪噗嗤一笑,從包裡拿出一張調動令,表情越發得意地說:“什麼志願者呀,我可不做。
我是來當監管的。
你們還得喊我一聲劉監管呢~”
林清榆聽說過各個基金會都要入駐監管,可她沒想到,劉碧雪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當上別的基金會高層,再被派過來當監管。
她背後的人,確實不簡單。
林清榆接過調動令,又讓前台打電話去慈善總會確認,結果確實如此,來她們基金監管的人正是劉碧雪。
劉碧雪看著林清榆臉色發臭的模樣,嘴角越發得意,走過去故意說:“哦,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來和三爺培養感情的。
”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朝著陸勛走去:“阿勛,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棒棒糖。
你喜歡嗎?
”
“喜歡,謝謝姨姨。
”陸勛接過棒棒糖就拆開包裝往嘴裡塞。
劉碧雪聽到“姨姨”,嘴角抽了抽,僵著臉耐心說,“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姨姨呢?
你要叫我姐姐......不對,你年紀比我大,你不能叫我姐姐,得叫我的名字。
你叫我小雪吧。
”
陸勛一臉困惑:“可看起來年紀比我老婆大的,都要叫姨姨啊?
”
劉碧雪嘴角抽了抽:“是誰教你的?
而且,我看起來也不比你老婆大啊......”
話還沒說完,陸勛就很認真地指著劉碧雪的眉角:“這裡有一根,兩根、三根皺紋。
可我老婆沒有皺紋。
不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有皺紋的嗎?
”
林清榆看到劉碧雪面色沉了下來,心裡頭多少覺得痛快,就黑著臉走過去奪走陸勛嘴裡的棒棒糖:“吃吃吃,就知道吃。
萬一別人給你下毒怎麼辦?
”
說著,林清榆就把那棒棒糖給扔垃圾桶裡了。
扔之前,她看了眼。
果然,棒棒糖表面是幹的,沒有被含過的痕跡。
哼,算他聰明。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實了,這個老家夥就是裝的。
根本就不傻!
一想到自己剛恢復記憶就發了瘋要去見他,結果這家夥倒好,騙得她團團轉就來氣。
哼!
扔完棒棒糖,林清榆就訓陸勛:“以後,除了我,誰給的東西都不許吃,知道嗎?
”
“知道。
”
“別人給你的東西,都要問過我,才能吃,知道嗎?
”林清榆又訓。
“知道。
”陸勛撇撇嘴,怎麼有種被訓成兒子的錯覺?
但做戲要做全套,他不舍看了垃圾桶一眼:“老婆,那你能給我買棒棒糖嗎?
”
林清榆詭異地笑了:“當然可以啊。
”
陸勛:......
為毛這笑跟我曾經看著別人,陰惻惻的笑有幾分相似?
為毛我心裡頭好像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