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麼呢?
”陸心渝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努力佯裝鎮定,“這哪裡有什麼人?
”
看到自家寶貝女兒從假山後面跑出來,陸勛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越發確定剛剛不是自己的幻覺。
“你在這裡做什麼?
”
“爸,我在這裡找耳環。
我一隻耳環好像掉在後花園了,但一直找不到。
我擔心有人過來,就讓將軍和小美幫我把關,擋著人。
”
陸勛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次請的都是熟人。
這些熟人不會有人偷你的東西。
為什麼需要將軍和小美幫你守著?
”
陸心渝心口一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那不是還有送餐的人,還有媽咪請的那些策劃你生日的人嘛。
”
陸心渝上前挽住老父親的手:“哎呀,爸,你幹嘛把我當成犯人審。
”
五歲後就沒被女兒撒嬌過的陸勛,驟然心口軟成一灘雪水,任由女兒挽著自己的手臂離開後院。
不過,有那麼一瞬,他也覺得很心酸。
高興的是女兒終於不像中學時期那麼直、那麼不懂的轉彎,開始有了柔軟的一面,但悲催的是,女兒衝著他撒嬌是為了外面的野狗!
對,就是外面的野狗!
陸勛越發確定女兒有狗了!
而且這條狗,還很可能是內部的人。
畢竟今天請的人都是熟悉的朋友和家人。
當然,也不排除那條野狗假裝成送餐的人,跑來後院跟自己女兒卿卿我我。
一想到這個,陸勛頭發都要被氣炸了。
到了客廳,眾人朝他祝賀。
段肖白祝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他沒應,就古怪輕呵了聲。
心想年年有野狗拱自家的小白菜嗎?
這個祝福語真的是聽了膈應。
段肖白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就那祝賀的話說完,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林清榆這會兒也擰了擰眉,都不知道自家老公又哪裡抽風。
怎麼會讓段肖白這麼下不來台。
而陸勛哪裡覺得段肖白無辜。
他現在目光鎖定在段淮安和袁禹赫兩人身上。
如果說野狗是自家人的話,排除親戚,就隻剩下這兩條狗了。
段家占了其中一條狗的可能性,所以,他那樣對段肖白,他不虧,也不冤枉。
須不知,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的段肖白,覺得自己冤枉死了都。
眾人在吃蛋糕,陸勛無心吃蛋糕,目光死死鎖住段淮安和袁禹赫。
兩人都假裝淡定地跟身邊人聊天。
陸勛譏諷一笑,裝,繼續裝!
考慮了下年齡問題後,陸勛朝著袁禹赫走去。
正在喝咖啡的陸心渝心虛得手抖了下。
“小滿,剛剛你在哪,我怎麼沒看到你?
而且在後院好像看到你了。
”陸勛決定詐一下他。
袁禹赫裝出一副懵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親,好笑道:“陸叔叔,我剛剛一直跟我爸在聊公司的事情呢?
”
袁燊眉頭微蹙,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怎麼了?
老花眼了?
”
“哦?
”陸勛心裡頭還有困惑,就看到角落裡一群跟陸時安年齡相仿的人。
都是陸時安平日裡交往的幾個朋友。
陸時安正在給他們介紹自己的未婚妻宋枝。
陸勛眸色一沉:難道是這幾個小子裡的一個?
看來,他得去摸摸這幾個小子的底了。
而袁禹赫衝著陸時安遠遠舉了舉手裡的杯子:兄弟謝了。
一切在不言中。
陸時安冷眼:遲早被你害死。
而看著自家兒子和陸時安的互動,袁燊心裡頭越發古怪。
回到家裡後,他越想越不對勁,把兒子給叫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