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嚇得心口“咯噔”一跳。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作為一個孕婦,她不能情緒過於激動,得保住孩子。
於是,她平靜道點了點頭:“嗯,醒了。
”
說著,她像是沒看到那隻老鼠一樣淡定起身。
她知道,敵人越想要自己害怕,她就越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否則對方就會覺得得逞和變本加厲。
楊時安愣住:“你不怕老鼠?
”
“嗯,小時候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老鼠見多了。
”林清榆克制內心的恐懼,輕描淡寫看了眼被楊時安扯住尾巴的老鼠,肯定道,“而且,我跟你說,這是一隻公老鼠,不會咬我的。
”
“你胡說!
”楊時安狐疑地看著老鼠,眉心隱隱透著幾分厭惡,“你肯定是騙我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
“我沒騙你。
異性相吸,同性排斥。
不信,你現在把手伸到它嘴邊,看它咬不咬你?
我奶奶的經驗,不會騙我的。
”林清榆煞有其事地說,眼睛一直在偷瞄房門。
“好!
我這就讓你看看,你奶奶是在騙你的!
”說著,楊時安就試探性伸自己一根手指放到老鼠嘴邊。
老鼠張口就咬!
“嘶”一聲,楊時安手指被咬出皿,猛地一甩,老鼠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林清榆見狀,拔腿就跑向酒店房門,按了下按鍵,想拉開。
“滴滴,請輸入密碼。
”
機械女音響起,林清榆翻了個白眼。
真倒黴!
居然是一把密碼鎖!
她笑嘻嘻對上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面露兇狠的楊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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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祁家別墅。
一幫人跪在祁家祖宗牌位前。
他們的衣袖,褲子上都被綁上橡皮筋。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隻老鼠。
陸勛坐在椅子上,面上一片盛怒:“說!
我老婆在哪?
”
老鼠在他們身上亂躥,叫得最大聲的是林妙妙和王美鳳。
“媽呀,救命!
救命!
”
“啊啊啊,老鼠太髒,太臭了!
”
“媽咪,媽咪,救我!
”
王美鳳此時也“啊”叫個不停,身上扭來扭去:“老二啊,你快說啊!
”
祁正源也衝著陸勛吼:“你趕快放了我。
我沒抓你老婆!
你再這樣,我會報警的。
啊~臭老鼠~啊!
”
林家豪也尖叫連連:“喂,救命啊,死老鼠,你......你......你別咬那啊!
啊——三爺,我沒......沒藏人啊,人都交給祁正源了。
”
“呸~”祁正源也叫,“我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過。
我用祁家列祖列宗發誓,我的手下沒接到人。
”
陸勛眉眼之間焦灼了幾分,扭頭看向周南:“叫上夏北、江東、駱西,全部人,就是把江城掀翻了,也得到給我找到人。
”
“三爺,放心,我剛才已經叫他們帶上各自的手下有規劃的地毯式找人。
而且也在查找全城天眼了!
”
“可有結果?
”陸勛拳頭一緊。
周南低垂著頭,不敢正視陸勛:“沒有。
太太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
“大活人是不可能消失的!
祁正源的所有手下,一個個排查!
全市的天眼重點查那些廢棄的工廠、倉庫。
”
“是!”
說完,陸勛看向周洲:“還有沒老鼠?
”
林家人和祁正源一聽,面露驚恐。
周洲搖了搖頭。
眾人輕呼一口氣。
這時,周南從自己的包包裡摸出一根蠟燭:“三爺,沒有老鼠了,滴蠟吧。
”
“滴!
”陸勛下令。
很快,林家人和祁正源哀嚎一片。
“三爺,冤枉啊,我真的沒抓你老婆啊!
”
“女婿啊,我......我快不行了。
”
這會兒,祁正源也不敢嘴硬了:“你......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會耽誤救你老婆的時間。
”
周南又看了陸勛一眼:“三爺,滴蠟沒用,要不拔指甲?
”
“拔!
”陸勛低斥一聲,“我老婆找不到,你們也別想好過。
”
“啊~啊,媽咪,我不要~”
“啊——林家豪,你這個王八蛋,你害死我們!
”
“三爺饒命啊!
”
“三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樣對阿榆!
”
“啊——”王美鳳疼暈了過去。
很快,拔指甲的鉗子就要到祁正源跟前。
這時,祁明月走過來說:“三爺,你給我十分鐘。
我來勸我爸說出林清榆的藏身之處。
”
祁正源唇瓣張了張,還想說什麼,結果祁明月給他使了個眼色。
祁正源就閉嘴了。
陸勛點了點頭。
祁明月提出要求:“我會拿我的東西跟我爸做交易,希望三爺給我私人的空間,你的人不要跟上來。
”
陸勛面色沉沉點頭:“最好別耍什麼花樣!
”
“放心,我早就吸取教訓了。
三爺,我是不會再跟你作對了。
”說著,祁明月帶著祁正源上天台。
陸勛闔上雙眼,手指摩挲著沙發扶手,冷靜思考著。
如果不是祁正源......那會是誰抓走阿榆?
阿榆又會在哪裡?
此時,一海邊別墅的書房裡,容貌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望著海面,表情享受,手指在空中做出彈鋼琴的模樣。
“陸勛,你這個時候應該會通過天眼,去查全市的廢棄工廠。
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把林清榆藏在了酒店了。
”
可這個男人萬萬沒想到,下一瞬,等陸勛睜開銳利的雙眸時,對周南說了句。
“快,查下全城隱私性極好的私人會所和高級酒店!
”
“會所和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