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老公也偶爾打我,但打得不算重,第二天就跪地道歉了。
這種日子忍忍就過去了,還能將就著過。
你知道我們家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我們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
因為房貸壓力大,為了這套學區房,我們把能貸款的都貸了,夫妻兩人負債累累,我老公壓力大到有狂暴症。
後來,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同學,就找上我老公,說讓他......那樣對我,然後讓我有共鳴,去接觸你,去離間你們夫妻關系。
對方承諾,隻要你們吵架,冷戰就給我們錢;隻要你離家出走,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隻要你離婚,就把剩下的尾款都給我們填上。
所以,江梨,我為什麼被打,就因為我是你同學啊!
你老公的商業對手才會找上我啊!
你還說,我不是因為你被打嗎?
”
江梨聽到這個荒唐的理由,覺得又好笑又生氣。
“說到底,你要的是錢啊,一早跟我說不就行了。
何必兜這麼大圈子要離間我們夫妻?
而且,你們缺錢,這就是你們讓我們夫妻離婚的理由嗎?
我合著就該離婚,為你們的房子買單嗎?
”
“我......”顧小小有些詞窮,“你......你老公那麼有錢,別墅又是你的,就算離婚,你也差不到哪裡去。
”
江梨面色沉了下來:“顧小小,從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朋友。
從你騙我帶著小滿來這裡開始,從你說出這種話開始,你我之間不再有情分可講。
”
顧小小被江梨盯得有幾分心虛:“沒有情分......就沒有情分。
反正,我們拿到錢了,再拍下你的裸照,我就不信你敢報警。
”
江梨氣得眼睛都瞪圓了:“顧小小,你也是女人,你這麼無恥的嗎?
而且,你也是孩子的母親,你今天這麼對我和小滿,還當著孩子的面,你就不怕他們日後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著嗎?
他們還這麼小,你就利用他們犯罪,你就沒想過,他們日後會走上歪路?
你不怕他們日後怨恨你嗎?
”
顧小小也是當媽的人,被這麼一唬,膽戰心驚,說不上話。
江梨看了眼顧小小還在陽台上打電話的老公,對顧小小說:“你說你親媽不肯幫你帶孩子。
如果你因為這件事情坐牢,你有沒想過,這兩個孩子會被送去福利院,或者被你的家裡人虐待。
孩子待在誰身邊,都沒有待在親媽身邊好。
你放了我,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
顧小小心口嚇得一顫。
她看了眼陽台上還在打電話的老公,又看了眼江梨,猶豫了一小會兒,就要去解開江梨身上的繩子。
這個時候,黑衣人立刻告訴了顧小小的老公。
顧小小老公直接一腳踹在顧小小肩頭上:“你忘了她是怎麼對我們的?
”
“不是啊,老公......沒有錢,我們......我們可以努力賺。
但是我們要是真的被抓進去了,孩子怎麼辦?
就算有學區房,也沒人帶孩子上學啊。
”
顧小小老公隱隱被說動,但還是堅持道:“反正,待會拍她裸照,她不敢去報警的。
而且我們都開了個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
說話間,顧小小老公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小小老公當著江梨的面接通了手機:“你要我抓江梨和她兒子,我抓了。
錢呢!
趕緊給我打錢。
”
“人,我借給你了,錢,我可沒有。
”手機那端傳來裴靜慢悠悠的聲音。
顧小小老公臉色猛地一變:“你說什麼?
沒錢?
你耍我?
”
江梨隱隱聽到聲筒裡傳來女人的聲音,皺起了眉頭。
她清楚聽到幕後人是個女人。
手機那端的裴靜輕飄飄地說:“我也沒辦法啊。
最近,我在股市裡賠了不少錢。
現在錢也拿不出來了。
這樣,我報給你一個手機號碼。
你跟他要,他特別想要江梨和她兒子。
這個人,如果知道你幫他幫了他們母子,會特別感謝你的。
”
說完,裴靜就報了袁燊二叔的手機號碼。
她這人向來善於借刀殺人。
報了兩次號碼後,她就直接掛斷手機,抽出手機卡,扔馬桶裡衝走了。
另一邊,顧小小見她老公臉色大變,連忙追問:“怎麼辦?
老公,我們被人耍了啊!
要不,把江梨和她兒子給放了吧。
”
“放放放!
就算放了她,你以為她老公會放過我們?
”
“會,隻要你們放了我。
我保證......”
江梨話還沒說完,顧小小老公就吼她:“你閉嘴!
”
吼完,他完全不給自己考慮的機會,就打電話給袁燊二叔。
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直白道:“江梨和她兒子被我給綁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兩個人。
你加我微信。
我給你拍視頻。
”
很快,袁燊二叔就掛斷了手機,激動地添加了顧小小老公的微信號碼。
確認江梨和江小滿確實被綁住的時候,立馬給顧小小老公打了兩萬塊錢,約定一個地方交人。
於是,裴靜的保鏢就把渾身沒勁的江梨母子放在酒店服務的推車裡,推著推車,神色自若地在監控下面走過,推到廚房,又把人裝在大型的菜桶裡面,運走。
等顧小小老公把人交到了袁燊二叔手裡,再要錢的時候,袁燊二叔笑笑對著顧小小老公說。
“兩萬塊就是勞務費。
辛苦了。
”
“你不是跟我說好三百萬嗎?
”顧小小老公急了。
袁燊二叔看了眼保鏢,示意自家保鏢控制住他:“三百萬?
你可真敢開價。
我省吃儉用這麼多年,都沒三百萬。
你一開口就要三百萬。
神經病。
”
說完,他就讓保鏢把人給扔了出去,也不擔心對方會報警。
在運送的過程中,江梨和小滿都昏睡了過去。
等他們睜開眼睛,就發現兩人雙手高舉過頭,被綁在一個特殊的裝置上,而外頭是茫茫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