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爺身後的周南也睜不開眼睛,連忙對著二樓操控室的段肖白喊。
“段少,燈光太強了,睜不開眼。
”
“哦。
明白!
”段肖白喊話,連忙把燈光調暗了幾分。
這時,周邊的人竊竊私語。
“這誰啊,排場居然大到讓段少給打燈。
”
“誰知道呢!
”
下一瞬,有人顫著心髒驚呼。
“是三爺啊!
”
“天哪,早前在基金會晚宴上,就有人說三爺和林小姐有一腿,原來是真的!
”
“噗,剛誰說三爺是野男人來著?
”
“說話的那個人,腿已經麻掉了。
”
踏著眾人的議論聲,陸勛身姿挺拔,步伐颯然走進會場。
他身上氣勢隱隱全開,伸手捏住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丟向一旁的周南,明明模樣是斯文俊朗的,卻偏偏透著一股要大開殺戒的氣勢。
“周南!
”
“在!
”
“將軍!
”
“汪汪!
”
“誰要敢再說太太一句壞話,弄他!
”
丟下這句話,周圍瞬間噤若寒蟬。
陸勛這才滿意擡眼,一眼萬年地望著台上的人兒,嘴角微微勾起,一步一步朝著台上走去。
林清榆小臉微紅,心中隱隱有個預感,陸勛想要做點什麼,緊張得心口砰砰直跳。
但那種緊張,又隱隱透著期待和興奮。
背景音樂緩緩響起,段肖白的聲音透過廣播傳了出來。
“陽光明媚,歌聲飛揚,在這個普天同慶,天降吉祥的美好日子裡......”
陸勛和周南臉色一僵,頓住了腳步。
周會長太太嘴角抽搐:“這怕不是個腦抽抽吧。
現在是大晚上,哪裡來的陽光?
”
“啊,不好意思,我念錯稿子了!
今兒我兄弟求婚,我太激動了!
我重新念!
紅杏枝頭春意鬧,玉蘭橋上伊人來,一對新人,身披潔白的婚紗,頭頂美麗的鮮花,兩人緩緩走在愛的康莊大道上......”
正和三爺走紅地毯的周南:......
林清榆:......
“抱歉,太興奮,把兩位新人要結婚的台詞提前說了出來。
”
陸勛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走上舞台,拿起林清榆手中的話筒,對著二樓操控室一吼。
“段肖白,住嘴!
”
“不是啊,三,你再給我個機會,我這次一定能說好。
”
“閉嘴!
”
“哦,好的。
”段肖白乖巧應聲。
陸勛身上攜裹著一股帝王睥睨天下的霸氣,橫掃了會場下的人一眼。
“這話我隻說一遍!
林清榆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是我陸勛的妻!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陸勛的親生骨肉,不是什麼野種!
之前因為我腿腳不方便,我們兩人的婚事才沒有公開。
不知者無罪,但若是日後,我再聽到一句關於她,關於我孩子不堪入耳的話......”
“決、不、輕、饒!
”
聲音落下,感覺會場的地闆都隱隱抖了三抖。
這時,投影儀的熒幕上已經更換了內容。
是兩人的結婚證。
周南也把之前收了錢的工作人員給押了出來。
那人嚇得臉色蒼白,手止不住發抖地指著角落裡的田佩妮:“是她!
是她給錢指使我做的!
”
田佩妮此時已經嚇得混身冒冷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無人敢上前去察看究竟。
此時,不少人看著台上的銀幕,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天哪,是真的結婚證耶。
”
“都結婚半年多了!
”
“恭喜三爺!
”
“賀喜三爺!
”
“恭喜三爺雙喜臨門!
”
這時,藏匿在人群中的高管傲嬌哼聲:我們早就知道了!
陸勛揚起手,眾人立刻收音。
他輕咳兩聲,轉身正對著林清榆,神色認真中透著幾分小緊張。
“之前,我因為雙腿不便,沒能給你一個完美的求婚、訂婚、結婚儀式。
從今天開始,別人有的,我陸勛都會給你一一補上。
”
林清榆近距離看著陸勛,沒戴眼鏡的他,五官更加深邃突出,一雙長眸侵略性十足,與過去的儒雅有些許不同,但依舊帥得讓人心口忍不住小鹿亂撞。
他剛剛一步一步從人群中走來,承認是自己孩子的父親,為她全城正名,已經帶給她太多太多的感動。
這會兒想到他要求婚,林清榆小手緊張無措地垂在兩側緊攥著。
陸勛動作有些生硬,幾乎同手同腳倒退了兩步。
二樓的段肖白連忙拿著一簸箕玫瑰花瓣往下撒。
撒得急,全抖在陸勛頭頂上,成一座小山。
林清榆:......
陸勛:......
別問。
問就是如何在不違背《刑法》的前提下,合理殺了段肖白。
“抱歉啊,三,剛太緊張,太興奮了。
我重新給你來個浪漫的花瓣哈!
”
說著,段肖白吆喝起自己的手下,開始手動灑花瓣。
在整個二樓一圈。
雖然這種人工灑法,比不上電子設備,但人一多起來,洋洋灑灑地灑,倒有中漫天花瓣紛飛的浪漫感。
泡泡也開始窸窸窣窣飄落下來。
音樂,氣氛拉滿,段肖白打了個響指。
該藏獒將軍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