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和宋嘉禾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家裡還養著這些東西,都很好奇。
管家伯伯一路跟著她們客客氣氣,但主要站在江梨身側,儼然把她當成未來的當家主母伺候著。
“江梨小姐,平時喜歡吃點什麼水果?
我呆會讓人去果園裡摘。
”
江梨從沒被人伺候過,忽地一愣,隨即客客氣氣微微欠身跟管家說:“我......我都可以。
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水果。
”
“那陽光葡萄可以嗎?
或者玫瑰口味的葡萄?
”管家問。
這兩個品種的葡萄都特別貴,江梨沒吃過,隻能悻悻說:“都好。
”
宋嘉禾扭過頭問:“那有突尼斯紅石榴嗎?
”
“有的,宋小姐。
”
“那我要!
”宋嘉禾神采飛揚說道。
江梨微微低著腦袋看地面,頓時有些羨慕宋嘉禾。
她和陸薇是一類人,總能輕易地要求或者想得到什麼。
可她不是。
站在袁家別墅裡,她的自卑心無限放大,抵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值。
林清榆顯然發現了江梨的小情緒,招呼著她一起走,找話題跟她說。
選完食材後,管家就讓廚房的人帶走,轉而請林清榆她們到室內喝茶。
江梨拘束,剛坐下來,啪一聲,門禁卡掉在了地上。
她緊張連忙撿起。
林清榆看了門禁卡一眼,溫笑問:“是六爺給你的吧?
”
江梨點點腦袋,神色復雜。
林清榆輕易就看穿江梨,低聲問:“是不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覺得很不真實?
”
江梨苦笑:“哪裡是做夢,我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
林清榆笑了笑,像個大姐姐一樣摸了摸江梨的腦袋。
“我剛結婚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那個時候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你知道嗎?
在車上,我就提了一嘴,說要一套小房子,結果三爺直接給了我外灘灣的房子。
”
“那不高興壞了?
”宋嘉禾深諳,外灘灣的房子有多搶手。
林清榆搖搖頭,誠懇地看向江梨:“那個時候,我跟你一樣,誠惶誠恐。
拿到房子後,感覺很不真實。
我甚至就把自己變成了個女傭,就想著對方對我好,我一定要把他伺候好。
”
江梨小雞般點頭,覺得林清榆的話,一下子就戳到她心口上了。
宋嘉禾:......
我理解不了。
可她選擇閉嘴,選擇尊重,也沒由來想起了餘鵬。
大概真的是階級不同,她理解不了他,他也理解不了她。
江梨看著林清榆,忍不住問:“那阿榆姐,你後來怎麼就變成......”
林清榆笑了笑:“這種事情,隻能靠自己調整。
有一天,我忽然就想明白了,與其擔心到手的富貴會不會有天消失,自家優質的男人會不會變心,不如借著他的東風,扶搖直上,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到那個時候,就算結果是不好的,自己也有了安身立命的能力。
”
江梨抿抿嘴:“那你不擔心別人說你是靠三爺才......”
林清榆搖搖頭:“不擔心,我自己有多努力,我自己清楚。
再說,這個世界,靠男人進入到頂層交際圈的人多了去。
江梨,你要明白兩點。
咱們這三個男人的財富,是很多人終其一生無論多努力都無法獲得的。
他們的階層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想要進來的。
你現如今能進入到這個階層,你不要去想我配不配,而是要想,我如何抓住這個別人獲得不到的機會,讓自己變成不一樣的自己。
而不是去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你。
我們永遠無法去改變別人的想法,唯一能改變是自己的心態。
第二,有時候能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好是一種能力。
我以前就是不自信,不相信別人會對我好,不相信三爺愛我。
後來我發現這其實是一種心理問題,是需要去改變和克服的。
”
江梨內心深受震撼,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阿榆姐,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
林清榆心疼地摸了摸江梨的腦袋,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微笑招呼著:“有空可以來我們基金會做義工,看法可能會隨著實踐改變的。
”
江梨笑著應下:“好。
”
另一邊,書房裡的氣氛相比幾個女人的茶話會要嚴肅和壓抑幾分。
陸勛率先開口:“周懷昨晚跟我通了話,京都那邊已經出現幾個新型病毒的案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