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男人突然喚了江雲蘿一聲。
見她看了過來,竟突然在地上連連磕起了頭!
“我知道郡主通曉醫術!
求郡主救救我!
我還不想死!
今日便是要服用解藥的時候了,如今我們都已是棄子,壇主不會管我們的!
”
江雲蘿自然不會答應這種自作自受之人的請求!
但若能解了他的毒,也好多了解一些聖月教的手段!
“你口中所說的壇主叫什麼?
外貌如何?
”
“不知......”
對方一臉茫然:“我隻知道他叫毒蠍,每次見到他時,都身著黑袍與黑色面具,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
江雲蘿深吸一口氣,又問:“他給你吃的藥長什麼樣子,什麼味道,你還記得嗎?
”
男人一愣,還是一臉茫然:“樣子......就是普通的藥丸,味道......忘......忘了......”
這簡直就是個一問三、不知!
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了,江雲蘿轉身便走。
“郡主!
”
男人立刻想要撲上來,被白齊一把攔下。
今日便是三日之期。
想必用不了多久,這三人也會一命嗚呼。
江雲蘿沉著臉站在院外,連著幾日因為馬上能找到石頭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若不是因為她,這裡的村民也不會受此無妄之災。
好在那些人還留了他們性命。
不然殺光了都不解恨!
“今日還想住在這裡嗎?
”
一抹紅影突然出現在身側。
江雲蘿聞言一頓,沉聲:“走吧,別給無辜百姓添麻煩了。
”
說著,她擡腳便走。
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指尖。
“不是你的錯。
”
輕輕的五個字落在耳邊。
沒有了一貫的戲謔,反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江雲蘿不答。
花月便繼續:“壞人想找你的麻煩,是不會看你在哪裡的,就算我們今晚住在城中,說不定遭殃的便是一整間客棧,和周圍百姓,所以不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
江雲蘿還是不答。
下一瞬——
身後一暖。
花月攬上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帶,隻正經了兩句話,便開始沒正形道:“該不會是哭了吧?
堂堂郡主,若是站在路上哭鼻子未免太沒面子,想哭的話不如來我懷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
江雲蘿一拳錘在他肩膀,沒好氣的瞪他,方才心底的自責消退了些,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花月見她笑了,自己也勾起了唇角:“不哭便好,我最怕的便是女人哭,這張臉若是哭花了,可著實是可惜的很......”
說著,他拽著她向前走。
“又去哪兒?
”
“不是不想住這裡了?
”
花月一聲口哨,兩匹馬便噠噠的跑了過來。
“再往前就是平江城,帶你去找家舒服的客棧。
”
江雲蘿張了張嘴,本想說不用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算那些人敢在城內找上來,也還有官府與官兵在。
看來之後還是盡量不要在野外露宿,或者打擾村民了......
往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兩人便又上了官道。
許是因為臨近平江城的緣故,路上的茶棚與驛站漸漸多了起來。
江雲蘿仔細想著剛才那人交代的話,突然問道:“聖月教在東萊招攬教徒的事,牽絲閣竟沒有察覺?
”
花月也正在琢磨這個,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沒有,牽絲閣雖以情報營生,卻也不會事事入微,連百姓間誰家丟了孩子或是金銀這樣的事都要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