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姑姑今日也安排錦書接見了一些人,例如易王世子妃,戚王世子妃,還有幾位公主的子女極一些皇親。
他們既然登門來走這個人情,滿姑姑認為就要先打個招呼。
不是滿姑姑勢利眼,隻讓錦書見這些人,實在是以後嫁入皇家之後,會與這些人有往來的。
其實如今京城裡不管是皇親貴族,公候爵府,還是文武大官,都摸不準局勢。
便幹脆不站邊,隻走正常的人情往來。
所以,那些人見了錦書,也隻是淺談三幾句,沒顯得太熱絡。
蕭王府才是真正忙得不可開交,因為婚宴在蕭王府辦,且是三天的流水席,銀子是嘩啦啦地出去的。
除了宴請賓客之外,還有二十桌是專門給百姓的流水席。
而且,這二十桌的流水席,是一個時辰就輪一次,也就是說不分早中午,隻要百姓來到,湊夠一桌,且間隔到一個時辰就立馬上膳。
規格不減,按照裡頭的賓客們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
這銀子,嘩啦啦,嘩啦啦地,全部流的都是敏先生的心頭皿。
但敏先生咬著牙關,應下了此事。
這牙關一咬吧,還準了另外一件事情,南北衛營那邊,沈仞所帶領的人全部都吃三天,就在衛營吃。
城外的粥棚,也連續供應三天的肉粥與包子。
這裡底下辦事的人特意問清楚了一下,確定是肉粥和包子而不是稀粥和饅頭嗎?
敏先生把兇口拍得啪啪啪作響,“肉粥,包子!
”
一時衝動之後,他心尖都在發疼,去找到忙碌的樊媽媽,纏著問道:“如果說吃流水席的那些人,每個人收三文錢,吃粥棚的那些,每個人收一文錢,你說過分不過分呢?
”
樊媽媽一開始沒搭理他。
他便繼續纏著問,樊媽媽放下東西,揚手叫底下的人散開,猛地用兩隻手掐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掰。
惡狠狠地道:“不收回點你就覺得我吃虧是嗎?
幹脆就不辦了,粥棚取消,流水席取消,賓客也不要請了,就讓殿下與姑娘拜個天地,豈不是更省錢?
”
敏先生挪開她的手,訕訕地道:“這樣也不是很好哦,那就花,使勁花,咱賺錢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在辦大事的時候花得痛快些麼?
”
樊媽媽踹他的屁股,“你滾,前廳的事都辦完了嗎?
我這還有一大堆事,你別給我添亂,否則我燒熱水拔光你的毛,死鐵公雞。
”
敏先生好歹也是抗爭過,心裡便舒服許多了。
蕭王府這邊忙得不可開交,隔壁的蜀王府卻火藥味十足。
郭先生和雲靳風吵架了。
起因是郭先生竟然叫他去參見隔壁的婚禮。
他聽了這話,氣得全身發抖,冷笑了三聲之後,指著郭先生的鼻子。
“你......瘋了不成?
竟然叫本王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你是要把本王的臉面扔在地上,讓他們踐踏嗎?
”
郭先生也生氣,“殿下不去,才會被人議論。
”
雲靳風氣急敗壞,“去了不被議論嗎?
去了還不是拿本王跟雲少淵比?
本王會成為笑柄,他們會說本王不要那落錦書,落錦書卻當了本王的皇嬸嬸,本王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邊的?
本王與蕭王府有仇你不知道嗎?
”
“殿下!
”郭先生心力交瘁,額頭的傷隱隱痛,眼前暈乎乎的,“我說過很多次,蕭王府和蜀王府不是仇家,相反的是,你要與蕭王府打好關系。
”
雲靳風冷道:“本王討好過他,有什麼用?
他根本瞧不上本王,本王何必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
郭先生道:“打好關系和討好,是兩碼子事,你不需要討好他,你隻需要和他關系平和,讓他能看到你為朝廷為百姓立下的功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