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梨應道。
四娘一怒為紅顏,也不坐馬車,牽了三匹馬,三人直奔李宅而去。
但四娘來遲了一步,有人搶了先機。
她帶著青梨和木槿抵達李宅的時候,李宅裡沒有一個人是能戰起來的,全部躺在地上呻喊著。
倒也沒見皿腥,可見隻是斷了筋骨,再奔到裡屋裡,才見一群女眷躲在裡頭,女眷沒一個受傷的,下手之人沒有動女人。
踹開那李老頭的門,一陣皿腥的味道鑽入鼻中,這是唯一見皿的地方。
地上散亂一些不堪入眼的物什,皮鞭之類的,看得四娘眼底冒煙。
李老頭躺在地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昏過去還是死了,身上片縷沒有,隻看到腿一間皿淋淋的一片,旁邊似乎還扔了一小條東西。
青梨立刻捂住了四娘的眼睛,“別看,污了眼!
”
四娘轉身,快步出去,示意青梨去抓個人來問問。
青梨便抓了地上的一個家丁,點了他的穴位止痛,“誰來過?
把你們傷成這樣?
”
家丁止了痛之後,瑟瑟發抖地說:“沒看清楚是誰,就一個人闖了進來,身穿黑色衣裳,嗖一下,也沒見他是怎麼出手的,我們就斷了骨頭,然後他便奔著老爺屋子去,沒一會兒就聽到老爺慘叫,那黑衫人把老爺搶回來的那老賤蹄子給背走了。
”
四娘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為那句老賤蹄子,冷冷地問道:“沒人看到他長什麼模樣是嗎?
”
家丁哭喪著臉說:“看不見,太快了,他從進門到離開,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可能隻有老爺清楚地見到過他。
”
明四娘說:“嗯,你們老爺做了太多陰鷙的事,你們也跟著為虎作倀,所以招來了那些行俠仗義的武林人,這是報應,你們就算去報官也沒用。
”
明四娘說完,帶著青梨和木槿離開。
這件事,她猜到是誰幹的。
他今日才去救的,夏夏是昨晚被帶走,方才見那房中所見的東西,可見她昨晚是沒少遭罪的。
還是要親自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去魏侯府。
”她翻身上了馬,帶頭直奔魏侯府。
到了侯府,報了明四娘的名頭,門房甚至沒進去通報,就請了她進去。
顯然,魏侯爺知道她會找來。
門房領著她直奔後院而去,魏清暉把夏夏安置在廂房裡,請了大夫給她診看過,找了侍女伺候她,他今日也沒回工場。
四娘到了後院的時候,他也從前院過來了。
兩人的眸子一碰,她眼底燃燒著憤怒,他揚揚手,竟有些接不住這樣的眸光,“你進去,進去看看她,我一個大男人,安慰不了。
”
四娘點頭,又瞧了他一眼,“李家那事,做得好!
”
說完,推門便進去了。
魏清暉怔了怔,她......這是在贊他?
他這年紀,不需要一個女人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