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取了藥回來,便見氣氛凝固,問道:“怎麼了?
”
辛夷郁悶地道:“我問順口了,問明三爺的月事什麼時候來,有些尷尬。
”
錦書錯愕,看了明三爺一眼,道:“對不住,她比較一根筋,辦事總這樣的。
”
明三爺咳嗽了幾聲,聲線越發地弱了,道:“沒事。
”
錦書一把抓住辛夷的手腕,“你跟我出來,我要批評你。
”
到了外頭,錦書輕聲問道:“女的?
”
“女的啊,沒小雞。
”
“噢,有沒有可能是太監?
”
“沒有和割了我還能分不出來嗎?
而且,我又不是隻靠這個來辨別,她底下和你一樣的,兩瓣......”
“行行行!
”錦書打斷了她,這是能說的嗎?
違規的。
這邊說著,卻見明三爺走了出來,敏先生在他身後追著,“三爺,不治了嗎?
這是為何啊?
”
錦書急忙走過去,攔在了三爺的面前,“怎麼了?
”
明三爺退後一步拱手,笑容已經顯得十分牽強了,“姑娘,在下忽然想起有要事辦,今日便先不治了,等年後若有機會再登門求治。
”
他伸手壓了一下兇口,顯然是呼吸已經有些困難。
但黝黑的臉色,也沒瞧出什麼問題來。
錦書道:“三爺,治病還是要緊的,但如果三爺認為還有更要緊的事,那我也不留你了,這藥我已經拿來,先給你用上一次,能緩解你的症狀。
”
“不用,不用......”他擺手。
“三爺,就一會兒工夫,不耽誤。
”
“都取來了,用吧。
”敏先生也道。
明三爺見狀,隻得道:“那好吧,有勞姑娘了。
”
錦書打開噴劑的蓋子,道:“你用唇包著這個地方,摁下上頭圓形的那一塊,然後使勁吸氣。
”
噴劑直接懟到了三爺的唇邊,三爺猶豫了一下,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吸了三次,三爺覺得口腔裡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沒覺得好轉,呼吸依舊是有些困難的。
他也沒多說了,謝過之後匆匆離開。
敏先生追在後頭,“我送送您啊。
”
明三爺更加像逃難似地走了,但敏先生腳步快,沒一會兒就追上。
錦書收回眸光,問辛夷,“數據呢?
”
“肺部有些纖維化,但不嚴重,從分析的數據看,指向支氣管哮喘伴隨慢阻肺,她症狀不輕的,不應該走,一旦哮喘頻繁急速發作,很容易出事。
”
“那還不是因為你識穿了她?
”錦書皺眉,想訓她兩句,但想著辛夷也不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算了。
辛夷道:“她是有病的,就算我認出她是個猴子,那也得治啊。
”
“對,你說得對。
”錦書回了屋中去,等著敏先生送了三爺之後回來,“你去忙吧,幫劉大安照顧一下謹王。
”
辛夷往外走,“行,我回頭把數據給你。
”
錦書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敏先生回來,心下狐疑,是直接把人送回家了嗎?
她叫周元出去看看,周元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稟報說敏先生在送完明三爺之後,也策馬走了。
錦書不禁失望,還想著和他分析分析呢。
敏先生這個人也太沒交代了。
她覺得敏先生或許是早就看出來了,隻是等著印證。
所以他讓影子衛去調查,結果影子衛還沒調查回來,辛夷這邊給他石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