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報了退婚之仇,殺了弟弟魏雙縉。
所以,魏國公看到雲少淵,便再懂得隱忍之道,一雙眸子也充滿了怒火。
心累至極的郭先生怕再出什麼禍事來,連忙招呼著,叫人盡快開戲班子,讓大家轉移注意力。
現在隻求王妃策劃的事能夠順利完成。
真的不要再出什麼麼蛾子了。
今日大家見過落錦書,對她也有改觀,甚至知曉她的醫術了得,如果再因落錦書而叫他們統統靠攏蕭王,那麼蜀王殿下再沒有希望了。
所以落錦書今日一定要身敗名裂,從而打擊蕭王府。
本來郭先生今天都謀算好了,借著這個機會,皇公大臣們都來了,可以把殿下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看。
他甚至都安排了論政的部分,事先也都教過殿下當著他們的面說些什麼。
結果,好的一面沒有看到,卻看到殿下憤怒到失去理智的一面。
而且,他就這樣丟下大家走了,如今再來的賓客,他也沒出來迎接。
這樣的主家,怕是放眼京城,都尋不到吧?
等年後蕭王成親辦喜宴的時候,隻怕是高下立判了。
魏國公縱然心頭有怒,卻還是對著雲少淵拱了拱手。
今天,是風兒的好日子,也不想讓在場諸公看了笑話。
但他不知道的是,方才雲靳風自己已經鬧過笑話了。
郭先生躬身請他們出去看戲,戲園子的座位擺下了,男左女右,中間隔開半丈的距離。
雲少淵被請到了前頭座位,其他的親王皇子也被安排在他的身邊。
與雲少淵一輩的親王和郡王都沒來,都是王妃帶著家眷前來。
這可以說明,雲靳風在皇族裡,著實不大討喜。
雲少淵身邊坐著謹王雲沐風,他一身的中藥味道,還以熏香掩蓋,氣味甚是怪異。
他拘謹地坐在雲少淵的身邊,行過禮之後就不敢說話了。
再旁邊是二皇子雲載風,雲載風還沒被封王,依舊是皇子的身份,他母妃出身低,如今隻是貴人,所以這樣的場合不敢不親自來。
少淵環視了一眼女眷那邊,沒瞧見錦書。
倒是看到好幾個女子手持團扇遮擋臉頰,露出一雙眸子偷偷望他。
其中一道視線比較奇怪,冰冷中帶著一絲怨氣。
他認得,是他原先的未婚妻,魏荀媛。
隻見過一次面,也是這般團扇遮面,隻露出一雙眸子,眸子一樣是冰冷怨恨。
“皇叔。
”旁邊的謹王雲沐風輕輕地喊了一聲,問道:“您的眼睛都好了麼?
”
“嗯,好了!
”雲少淵轉過頭去,瞥了他一眼,“你舊傷犯了?
”
雲沐風道:“是......是有些疼了。
”
“多注意點,做好保暖。
”
雲沐風有些受寵若驚,皇叔竟關心他呢。
他鼓起勇氣,“皇叔,侄兒聽聞說是落姑娘給您治療的,能否......”
“能否什麼?
”雲少淵眸光四顧,還是沒見著錦書出來,鑼鼓都響起來了呢,她不聽戲啊?
見皇叔臉色似乎不好,雲沐風囁嚅道:“沒......沒什麼。
”
雲少淵也沒說話,望向戲台上,鑼鼓落,樂聲起,看戲的人也都靜下來,等著花旦出場。
好一會兒,雲少淵在戲曲樂器的聲音掩蓋中,輕輕地說了一句,“過幾日尋個由頭去國公府,隱秘些。
”
雲沐風激動地連連點頭,輕聲道:“是,是,謝謝皇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