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6章 找人蓋房子
裡正寫好了地契,讓阿朵娘按了一個手印,這手印一按上,那片地就都是阿朵娘的了。
阿朵娘拿了地契便是回去,她走的很快,也是想要告訴給女兒這個好消息,隻要他們找到蓋房子的人,等到冬天,她們就可以燒著地龍,在家裡面暖和的過一個冬天了。
而等到阿朵娘走了之後,裡正家的這才是從外面進來,當然這裡面發生的事,她也是知道了。
“你說,這林家的是怎麼賺的銀子?
”
裡正不由問著自己家的老婆子。
“你管人家是怎麼來的?
合該人家就能一輩子窮下去,我看你這眼界小的毛病,也是得改改才成,你看吧,今天這老臉又是被扇了,孤兒寡母怎麼了?
”
“人家是孤兒寡母,這一出手就是二兩銀子,有些人就連半兩也都是拿不出來呢。
”
裡正也是被自己家的老婆子,給損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放著以往,裡正媳婦這隻要多句話,裡正就直接給她一句。
女人家的知道什麼,頭發長見識短的。
可是現在呢,這事實都是擺在眼前,到底是誰的頭發長,見識短的,不都是明擺著嗎?
再說阿朵娘,她小跑進了自己的房子,這一回來,就讓沈清辭看自己拿回來的地契。
“以後咱家的新房子,就蓋在右面,”她這都是想好,要蓋在哪裡,又要怎麼樣去蓋。
沈清辭到是無所謂建在哪裡,不過她知道,阿朵娘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家的,而若是新宅子蓋在這間旁邊的話,到也算是一個兩全齊美之在策。
就是,阿朵娘不知道要找誰蓋的好?
“阿娘再是的找找人,看著要怎麼樣才能蓋起這房子,”她不由的又是嘆了一聲,“若是你阿爹在的話,那麼就好了,隻要他這一句話,這一家子之事,還不就是都是解決了。
”
隻是可惜,阿朵爹沒有活到現在,若是他現在還尖著,定然也會為他們阿朵驕傲的,他的女兒果真的就是心靈手巧之人。
這才是多久,就已經為家中賺了上千兩的銀子,若是他還在的話,說不定就能繼續的進學。
隻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沒了的人,這一輩子就沒了,也不可能再是回來。
好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等她去找一找人,隻要工錢給的足了,還怕沒人給她蓋房子嗎?
“阿娘為了這個事煩心啊?
”
沈清辭怎麼不知,現在蓋房子有多麼難的?
“阿娘不太認識村裡的人?
”
沈清辭明白。
寡婦門前事非多,阿朵娘年輕之時定然也都是美人的,就算是現在,卻仍是可能看出以前那種秀美出來,當然姿色也是好。
而她一個人帶著女兒討生活,定然也是不易,想來在這個村子裡面,想要打她主意的人,可不隻有陳家的那一家。
這村上大多的人家,其實大多都不太願意同她交好,還怕阿朵娘這心思不熟的,打著自家男人的主意。
單看這一次阿朵出的事情就知道了。
此事明明都是與阿朵無關,她是被毀約這人,她是送命之人,那些村民哪怕明明知道,都是那田家人不對,可是卻不曾有一人為阿朵報過不平,為了她們母女講過一句的公道話。
公道自在人心,可是這些人的心,早就已經偏到了不知何處。
“阿娘,你不用擔心,我會找人的。
”
沈清辭安慰著阿朵娘,此事,她做好就行。
“你找?
”
阿朵娘將手放在了沈清辭的額頭之上,“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哪裡去找人?
”
“我不找啊。
”
沈清辭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找,“找千紅莊的紅掌櫃就好,她都是掌櫃了,這個應該也是不難辦到的吧。
”
“這個可行嗎?
”
阿朵娘都是感覺有些不可思義,千紅莊可是他們鎮上最大的繡樓,村裡去那裡賣東西,可都要看人家臉色,而人家真的願意幫他們起房子嗎?
“問下就知道了。
”
沈清辭一會就去寫封信去,讓紅素幫她找蓋房子的工匠,若是蓋不好,冬天就沒胭脂了。
其實在她看來,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
隻要有利益所圖,紅素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寫完了信,沈清辭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就是自己的這一手字,仍是不敢恭維,她拿起了袖,也是在空中甩啊甩的。
她的這手字,好像又是退步了,她都是許久未曾動過筆,以前看著還能過眼,可是現在怎麼的,都感覺像是雞爬爬字,好在,每個字的胳膊腿到是齊全著的,也是虧的這裡深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字跡到也是,不然她連字也是寫不了。
就是不知道烙衡慮若是看到她的這手字,會不會感覺她對不起曾今教她習字的那位大儒,那位如今也是大周出名的所教導之人,也算是桃李滿天下,教出來的學生,也是出過好個狀無,怎麼的就能教出沈清辭這麼一個學生來著?
看看這都是寫的什麼字,真是繡煞了他這個當夫子的老臉。
沈清辭將自己寫好的信裝好,正巧的,阿美也是過來找她玩,她便將信交給阿美,讓阿美交給阿生去,而明早的,阿生正好送柴火去鎮上。
阿美拿想了半天,也都是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辭要寫這封信的,紅姐姐雖然說對他們還不錯,可是畢竟同他們並不算是一類人,這信她會看嗎?
不過她都是答應沈清辭了,自然也會辦到的,反正明日她阿哥要去鎮上,隻是順路之事。
她蹦蹦跳跳的,便是回去了,比起沈清辭這個假少女,人家才是真少女的,天真無邪,也是簡單單純。
第二日,阿生照例的拉著村裡的人到了鎮上,他將馬車上面的柴火,都是送到灑樓了之後,這才是拿著信去了千紅妝,就是他到了之後,這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裡面都是女人過來買賣繡品的,他一個大男人站在此處,總歸的,總是感覺哪裡有些怪怪的。
他連忙將信交給裡面的人,就像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紅素接過了信,一見上面寫的名子,連忙的也是拆了開來。
這手字啊。
就是她這看字,實在也是難以恭維,都是說見字如見人,明明是一個淑秀靈透的姑娘,怎麼就能寫出如此難看的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