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面子真大
“將圍脖給本姑娘拿來。
”
幾個丫頭怎麼可能不聽主子的話,不要說主子讓她們拿東西,哪怕是主子讓她們去死,她們也都是要洗幹淨了脖子,等著別人砍。
可是眼前的女子隻是那般的坐著,卻也不知為何,竟是讓她們就連寸步也都是不敢上前。
就這般的又是磨蹭了半天,海棠紅怎麼可能受得了,她直接上手將就人向後一堆,自己準備上手去看拿。
她過來拿,沈清辭也不躲不閃。
就在海棠紅的手要碰到白狐之時,卻是聽到她啊的一聲怪叫聲。
一道白影向她著飛了過去,就在眾人都是未看清之時,那道白影再是飛了過去,站在沈清辭的肩膀之上,而到了現在大家才是知道,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圍脖,而是一隻活著的狐狸,全身通體都是雪白,眼睛也是長的很大很漂亮,隻有耳朵尖上的毛,有些小小的灰毛,可是它卻仍是長的十分漂亮可愛。
小狐狸將自己的尾巴再是搖了搖,而後將尾巴纏在主人的脖子上面,給主人當著圍脖在用。
而那個海棠紅,卻是躺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手不斷的慘叫著,嘴裡除了說疼之外,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就連臉上的脂粉也都花了,額頭上方的冷汗,更是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
“疼,疼……”
她不時的在地上打著滾,哪還管什麼貴女不貴女,現在她都是要疼死了,這一滾,滾的身頭上的珠釵都是歪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滿了泥,臉上的胭脂水粉之類的也是花了。
這一看也便是知道,不是一品香所出的,一品香的香料不是那般容易買的,尤其是京城中的一品香,裡面所賣之物,不比其它的幾家一品香,這裡的所賣之物,皆也都是珍品中的珍品,除了要有銀子之外,還有的便是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買到一品香頂品的胭脂水粉。
能用的起這精品胭脂的,這京中可是無幾人。
所以這個海棠紅,要不在和安侯府沒有什麼地位,要不就是初來乍到,對於京城內的局勢不甚了解,便是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是不知道,便敢是亂得罪。
而她的慘叫聲,將她帶來的那些人都是忘記了,也是將不遠處的人跟著驚到了。
當是沈清容出來之時,一見出聲的地方,臉色不由的也是一白。
那是,她妹妹?
她還以為是沈清辭出了何事?
提起裙子便是跑了過來,結果當是跑過來之時,卻是發現沈清辭還是安然的坐在那裡,地上一個女人滾來滾去,又是滾去滾來了,滾的是一個歡實痛快。
“棠兒,你怎麼了?
”
一個面相刻薄的婦人跑了過來,見到海棠紅那還得了,她嘶叫了一聲,便是跑了過來,抱住了海棠紅
“棠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告訴娘,是誰對你下了狠手的?
”
“娘,我疼,我疼……”
海棠紅不斷的抽著身體,手背上的傷也都是腫了起來,她伸出手顫著指向了前方。
“娘,娘,是她害我,是她害的我。
”
女人這一擡頭,就看到了端坐於桌前之人,滿眼的仇恨,
“你敢傷我女兒,我若是弄不死你,誓不為人。
”
“那你便當豬吧。
”
沈清辭輕輕撫著小狐狸的小腦袋。
年年的爪子抓人很疼,可不是那般容易好的,有些人自作自受,自己作死,何能怪得了別人?
而婦人一聽此話,簡直就是恨意滔天,站起來就伸出自己的爪子,想要撲向沈清辭。
“攔下來,快攔住她!
”
和安侯的老夫人嚇的都是雙腿發軟,隻能是破著聲音出聲阻止。
她敢,她竟然敢?
朔王妃也敢動,這是想要他們這些人的命嗎?
這不是別人,這是朔王妃啊。
可是那婦人的動作太快,眼看著人已是撲了過去,這時一道白影而過,婦人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的臉一疼。
而她疼的臉上的肉也都是跟著痙攣了起來。
什麼叫做撕心裂肺,什麼叫做疼痛入骨,她今天總算是感覺到了,她還從來沒有這般疼過,這樣的疼,幾乎都是要了她的命。
不久之後,地下的兩個女人,滾來滾去,滾去滾來。
“阿凝……”
沈清容連忙的過來,也是伸手摸著妹妹的臉,剛才真是將她嚇到了半死,“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
“恩,無事。
”沈清辭再是放開懷中的小狐狸,小狐狸連忙爬上她的肩膀,也是用尾巴將她的脖子給圍了起來。
沈清辭站了起來,而眾人見狀,都是不由的矮了一個頭,誰讓她的身份高,皇親,真正的皇親,尤其是現在新皇登位,這位朔王妃可是連新皇都是敬著的啊。
和安侯府,說來不過就是一個頭銜,可是事實上面,卻是與皇家無任何的關系,也是因著天子的體恤,他們也得已擁有這些榮譽,可若是天子一句話,他們什麼也不是。
“臣婦參見朔王妃。
”和安侯老夫人面色發緊,呼吸也是有些急促,她連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是向沈清辭行禮,所謂的品階就是壓死人,更何況是堂堂的皇室中人。
而一句朔王妃,將剛才都是以海棠紅馬首是瞻身邊的女子,都是嚇到了臉色發白,還有幾個就連站也都是無法站穩,而海棠紅直接也是翻了一個白眼昏了過去。
她也是沒有白昏,這一到京城,她最先學的,便是這京中的局勢,這世上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她怎麼可能不知?
朔王妃,棠堂的朔王妃,豈是她這麼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人物可以得罪起的。
“哦,和安侯府的老夫人啊?
”
沈清辭拿起桌上的兩錠金子,隨手一丟,也是丟到了海棠紅的身邊。
“你這個孫女要拿金子買本王妃的小寵物,本王妃不賣,她便要上來搶,恩,你們府裡的姑娘,面子到是大啊。
”
和安侯老夫人一張老臉也漲成了豬肝色,而她這一輩子所有的臉,也都是丟在了此,丟在那對母女身上,她現在都是後悔,當初為何要將她們兩人接過來,這一回來,便是給她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煩,她再是一想起沈清辭的身份,頭也是疼了,便是連什麼也都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