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給了林小漁一個安心的眼神,便飛身離開了。
“謝長壽瘋了。
”
“謝長壽不是早就瘋了?
”
三皇子淡淡道:“原來是半瘋,現在是徹底的瘋了。
”
林小漁心理一寒,到底是怎樣的手段,才能讓一個正常的人變得瘋癲?
“林小漁,最近謝家的人可有來找尋與你?
”
“回三皇子的話,有。
”
“是誰?
”
三皇子猛然回頭,眼睛定定地看著林小漁,“謝尚書?
”
“他讓我回李陽縣,不要再追究此事,還說會好好保護我母子倆,給我們一筆錢,回去種田養地。
”
林小漁索性也不隱瞞著,既然三皇子已經查到了謝尚書見過他,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三皇子殿下放心,此事我既然做了,就斷不會反悔,任何人都無法動搖我的決定。
”
“那便好,船在行駛之時隻可進不可退,尤其大風大浪,若是退了必翻船。
”
“三皇子,這道理我懂。
”
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還怎麼退?
自己已經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德妃娘娘,後路已經完全斷絕,退後便是懸崖。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完全相信自己,真是令人心寒。
“跟本宮去個地方。
”
三皇子徑直穿過走廊,林小漁隻好緊緊地跟在後面,一步不落。
兩人來到了一處別院內,三皇子把手放在牆上,右手把鏈條往左一擰,鏈條嘩啦啦的轉動開,露出了幽深的暗室。
“噠噠。
”
腳步聲在暗室中回響,四周都點著油燈,忽明忽暗的,顯得詭異而又陰森。
皿腥的味道混合著發黴腐爛的臭味順著風飄了過來,林小漁忍不住好奇的左右打量。
這裡是一個關押犯人的牢房,每個牢房裡都黑漆漆的,地上似乎有為幹涸的皿跡,也發黑。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
“三皇子你不得好死,我等著那一天!
”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
......
瘋狂而凄厲的喊叫不斷從牢房中傳來,似乎野獸臨死前的嘶吼,帶著絕望和極緻的瘋狂。
可以想像,如果把這些野獸放出來,就能立刻咬斷人的喉嚨,鮮皿噴發。
“嘿嘿嘿,哦哦!
”
走了不知多久,一陣惡臭的味道把林小漁熏了個跟頭。
皿腥腐爛發黴混合著酸臭的味道,像是有狗在這裡拉了好幾坨屎。
“這裡。
”
三皇子用眼神示意,“謝長壽。
”
“......”
林小漁順著牢房看了過去,昏暗的牢房裡,點著一盞快要熄滅的油燈,燈光明明滅滅,勉強把裡面人的臉照亮。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長發披肩,頭發打著綹,粘在臉頰上,整面頭發都鋪散開來,看不到臉,全是黑漆肮髒的頭發。
地上也是烏漆麻黑,有綠的有紅的黃的白的,不知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白色的東西還在蠕動著。
“吃吃!
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