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人回過頭去,林小漁又鬼使神差的往後看了一眼。
正看見那男子又回過頭來,兩人目光對視。
果然是他!
林小漁癡癡的望著那邊,可是呂成行的眼神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又回過頭去繼續和那個粉衣女子往前走著。
竟然任由那個女子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徹底消失在了林小漁的視線裡。
“呵呵。
”林小漁的心裡一陣草泥馬跑過,她說服自己呂成行這是在演戲,那個粉衣女子或許就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
或許今天呂成行和那個粉衣女子出現在這裡,就是皇帝為了試探自己,為了試探自己是否知道真相。
不能,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
“小漁姐你嘗嘗這個橘子,我就說特別甜嘛。
”
嘴裡忽然被塞了一半又甜又多汁的橘子,林小漁下意識的咀嚼,嘴裡的橘子汁水在口中爆開,甜中微微帶了一點點的酸。
但是這點酸雖然可以基本忽略不計,像吃了冰糖一樣的甘甜。
“嗯,真甜。
”
可是為什麼口裡還有濃郁的苦味,這個苦味漸漸的掩蓋了甘甜,蔓延了林小漁的整個兇腔。
兩人又在橘子林裡逛了一逛,林小漁並不急著回去,畢竟玉妃娘娘也沒有找人來催。
她是能晚點回去就晚點回去,這母子二人一個比一個壞,肯定沒別的好點子,晚點挨刀子總比早點挨刀子好。
“不對小漁姐,我還是覺得剛才那個男人的背影和姐夫特別像。
”
田小籬又提起了剛才那個男人,林小漁下意識的大聲反駁道:“不是,他不是!
”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憤怒和驚恐,田小籬愧疚道:“對不起小漁姐,我不該提起姐夫的。
”
“抱歉,小籬我失態了,但是以後這樣的話不要提,你姐夫已經死在了斷頭台上,剛才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
林小漁再三的重復,說服田小籬的同時也在說服自己,那個人,那個不認識自己的人並不是呂成行,不是!
才子們聚在一起一定要吟詠詩詞的,佳人們也不例外。
回去的時候眾人都在吟詩作對,熱熱鬧鬧。
林小漁從她們嘴裡聽出了好幾句自己上輩子聽過的詩詞,但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誰寫的了。
“指揮使夫人。
”
林小漁竟然從這一群女子中發現了剛才的粉衣女子,身材小巧玲瓏,面容精緻可愛,可是那一雙眼睛裡卻透著不容忽視的惡意。
“宿聞指揮使夫人才學了得,不知今日可能為這滿林的橘樹提詞一首?
”
粉衣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小漁,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嘲弄和嘲諷,就像在看著一個不入流的垃圾。
“對啊,指揮使夫人今日不如讓我們見識見識您的才學,也好讓我們開開眼!
”
指揮使呂成行已經死了,死透了,這些人當著林小漁的面再提起“指揮使”三個字,無疑是在她心挖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