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阮青青猶豫了,謝芷蘭立刻就把話頭接了過去,“小漁姐姐,你聽那些話做什麼?
都是些捕風捉影罷了,聽了還平白讓人氣惱。
”
生氣?
生氣自然是不會生氣的,那些人無非就說自己泥腿子鄉下人出身,坑蒙拐騙沒見識罷了,陳詞濫調,都不會換個新鮮的詞去罵人。
三個人又扯了一會兒,阮青青和謝芷蘭便起身告辭。
隻不過一會兒謝芷蘭又折回來了,毫不客氣的一進門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道:“小漁姐姐,你是不是想拉阮青青入夥?
”
“沒錯。
”
林小漁表示自己不想拉阮青青入夥,她隻想打聽阮明玉的事。
但現在無奈之下隻好如此說,否則一個外人去打聽人家堂姐的事,怎麼看都說不過去。
“我也有這個意思,可是青青和我不一樣。
阮家家教嚴,青青從小被拘束慣了,這次也是我攛掇著出來的,否則還要在宅子裡窩著繡花。
”
謝芷蘭仿佛恨鐵不成鋼道:“你說青青過幾年也就婚配了,這麼懦弱聽話,到時候肯定會被人欺負。
”
“剛才她堂姐的事......”
見林小漁主動提起這個,謝芷蘭嘆了一口氣,“青青的堂姐就是阮明玉阮家小姐,和我大哥定親的那個,後來不知被誰殺了,這罪名自然就落到了我大哥身上。
”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小漁再度問起,“按理說我不該多打探別人的家事,但你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總想為他做點什麼,否則於心不安。
”
謝芷蘭搖了搖頭,又是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的也不多,那天全告訴你了。
”
多問也無益,林小漁主動轉移了話題,道:“芷蘭,我想把奇貨繡紡做大做強,你那裡有什麼好的繡娘都可以讓他到我這裡來試一試,隻要繡活好,工錢一天一結。
”
最近單子是越來越多了,可是繡娘還遠遠不夠,個個為了趕單子熬的眼眶青黑,久而久之下去,不僅工作的效率會降低,也會降低士氣。
“行,我給你打聽打聽。
宅院府裡的繡娘繡工倒是行,不過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沒法走。
”
“慢慢來,這事不急。
”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謝芷蘭挑了一個楓葉雙面繡墜子,死活付了錢才打道回府。
天長夜短,外面天色稍稍有點暗,賣貨的貨郎還挑著擔子高聲吆喝。
“鹹鴨蛋嘍。
腌的流油的鹹鴨蛋,不流油不要錢!
”
“大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喲!
”
“小餛飩,雞肉小餛飩!
五文錢一大碗!
”
......
鹹鴨蛋自己在家裡腌也怪費事,林小漁便買了二十幾個據說淹的流油鹹鴨蛋,也不怕放壞,鴨蛋放壞變黑了更好吃。
至於包子餛飩,想吃自己家包,外面買的自然不如自己家的好吃。
提著一筐子鹹鴨蛋回家,大門上趴著個女子,這女子整個人像蜘蛛一樣用手搭在門上,貼著門縫往裡看的全神貫注,根本沒察覺到後面有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