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氏已經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她十分清楚自己兒子謝長壽的秉性,這調戲之事多半是真的。
但就算知道,風氏也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兒子的錯!
她上次對林小漁印像還不錯,可絕對不會把人放在兒子前面,肯定就是上次林小漁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你是說那林小漁故意勾引?
”
謝尚書眉頭擰了起來,斥責道:“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別把我當傻子。
”
眼見的謝尚書不信自己的說辭,風氏眼珠子往心裡轉了轉,頓時又多了個主意。
她故意委屈道:“這次長壽回來我肯定好好教導他,絕對不會再給老爺丟臉。
再說當街告狀那範子陵意思一下做個樣子也便罷了,現在竟然真的把長壽給關起來,這是在打老爺你的臉!
”
剛才那番話謝尚書雖然有所異動,但到底是拉不下那個老臉去。
但現在他卻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大的把風氏嚇了一個哆嗦,趕忙垂下頭去不敢再看。
眼見是動了真怒,謝尚書的話語像是從喉嚨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
“他範子陵不過是剛上任,這把火就先燒了我謝家,真是好得很。
”
謝尚書霍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道:“身為當家主母,卻絲毫不顧及身份,安頓不了家宅,你也該好好反省。
”
此話雖然說的平淡,但卻讓跪在地上的風氏心裡陡然打了個機靈。
和謝尚書生活了那麼多年,風氏不可能不清楚他的秉性,就是借故敲打她,說她配不上做當家主母。
看來她也得早做打算,否則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被哪個小賤蹄子上位。
此時的風氏心裡陡然對謝長壽產生了一股厭煩,都是他不爭氣,她才會受謝尚書的厭棄。
謝家的馬車不出片刻便到了範子陵在京城的府邸,停穩之後謝尚書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從容不迫地站在門前。
隨從立刻上去自報家門,半響之後門口出現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老人頭發略白,一身的精氣神確實不容忽視。
“見過謝尚書。
”
福伯客氣地行了個禮,歉然道:“您來的真是不巧,我家大人不在府中。
”
“那本官就在此等範大人。
”
謝尚書本就懷著一肚子火氣,現在看了老管家更是沒拿什麼好臉子。
他拂袖就走了進去,福伯也沒在意謝尚書的輕視,一路陪著客氣,禮節半點不掉。
相比之下謝尚書反倒落了下乘,越發顯出小肚雞腸。
兩人一路走到會客廳,福伯讓人給謝尚書上了茶,他則立在一旁恭敬地等著。
謝尚書手裡托著茶盞,漫不經心的喝著,心裡的邪火卻沒有被這清涼的茶水給壓下去。
他來了範子陵就不在,這是算好了時辰刻意避開?
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門外才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範子陵一身青色官袍,儀態大方的翩翩然走進了客廳。
他一見到謝尚書先是客氣的寒暄,“讓您久等了,謝尚書。
”
“範大人。
”
正主來了,謝尚書自然不能不給面子,也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客氣道:“貿然來訪實屬唐突,範大人別見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