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侍衛已經去傳話了,過了一會回來便放林小漁和田小籬進去。
真不愧是官家子弟的詩社,單獨有個宅院。
雕梁畫棟的,平台高聳,假山旁邊鋪了鵝卵石,下面就是湖,幾條金色的大鯉魚在裡面遊來遊去,偶爾上來吐個泡泡。
“哈哈哈哈,李頂天,你這詩寫的真讓人嘆為觀止!
”
“要我說狗屁不通,詩歌講究對仗工整,符合一定的規律。
李兄,你瞅瞅你這做的是個什麼東西?
”
一陣奚落的笑聲從前方傳了過來,林小漁定睛一看,原來是紈绔李頂天。
“我說李文儒,你哥哥不行就別帶出來唄,每次來詩社作詩都得帶出來丟人現眼,也不嫌臊得慌!
”
這話剛落,李頂天身邊穿著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輕男人便道:“慚愧慚愧,我家兄長對不出那這首詩,便由我來替他對!
”
文鄒鄒的酸詩林小漁也懶得聽,那年輕人對完之後,眾人紛紛鼓掌。
“文儒兄這對的也沒誰了,你家兄長絕對比不上你!
李頂天,頂天頂天,怕是連地都頂不起來!
”
“哈哈,李頂天。
得虧是你弟弟李文儒帶著你來,否則你連我們的圈子都擠不進來!
”
“不過就是個醉死在妓院裡的紈绔子弟,也不知道怎麼有臉求著你弟弟一起來詩社,也不怕給你們李家丟人!
”
李文儒朗聲道:“哥哥從小便喜歡舞刀弄劍,人也豪爽,自然是學不來這些,術業有專攻嘛。
”
“那是!
李頂天好好對你弟弟,看你弟弟都護著你。
”
林小漁心道:好嘛,大型欺淩現場!
這李頂天他弟弟李文儒要真護著他哥,也就不會帶著他哥來這被人譏諷。
如果真護著他哥,就不會任由他哥被人嘲笑而不反駁!
李頂天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弄得身後的文人又是一陣譏諷。
眼看著他往自己的方向來了,林小漁要帶著田小籬往後躲了躲,李頂天走到假山這裡的時候,林小漁便出聲道:“李頂天!
”
“誰?
!
!
”
默默低頭走路的李頂天被林小漁的聲音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才道:“是你?
嚇死我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
“我來給慕容小姐送東西。
”
“哦,那剛才你肯定看到了。
是不是很好笑?
”李頂天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林小漁面前竟然委屈地垂下頭,低落到:“他們沒有一個人瞧得起我,從小到大我爹不喜歡我,我娘也不喜歡我,都瞧不起我。
隻有我弟弟才是他們心中的驕傲,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
“既然他們不喜歡你,不關心你,還要嘲諷你,你為什麼非要融入他們呢?
”
“啊?
!
我......”
李頂天愣了愣,半晌後才道:“我想讓爹娘喜歡我,想比過弟弟在他們心中的位置,想證明給他們看我李頂天不是個廢物窩囊廢,也不是紈绔草包!
可是現在一切都證明了,我就是個草包!
連最簡單的詩句都對不出來,我是個窩囊廢,我真沒用,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