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要......繼續猜嗎?
”
那花燈攤攤主臉色已經由綠轉黑,黑的都有點慎人了。
臉部肌肉抖動的更加厲害,胡子也亂飛。
這可是他的花燈啊!
他幾乎全部的花燈啊!
都讓眼前這個年輕人給弄走了!
他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喲!
一派儒雅的範子陵嘴角勾起溫和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撇了花燈攤攤主一眼。
他爽朗道:“攤主,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個花燈,其餘的我都不要了,您放心,我隻當個玩鬧而已,畢竟元宵節大家都樂呵樂呵,不會讓您皿本無歸的!
”
這話一出,花燈攤男店主和女攤主那眼淚瞬間就快要落下來了。
原來這人是逗他們玩啊!
還真是好人。
如果範子陵非要他們把花燈送出去,大庭廣眾之下,人家猜對了所有的燈謎,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他們也說不了什麼,隻能認倒黴。
而現在人家這年輕人體恤他們,就算贏得了幾乎所有的花燈,也不是準備全部都拿走,還在替他們考慮。
剛才反對眾人開設賭局的那位屠夫不顧自家媳婦的反對,利落的從攤子上割了一大塊肥瘦兼宜的五花肉,放在案闆上顫悠悠的。
屠夫用上好的油紙把五花肉包起來遞給了範子陵。
“這位公子,俺和這攤主關系也挺好,今天你做的這事兒是真地道。
收下吧,這也是俺們的一片心意。
”
“這......不能收。
”
花燈攤主死活把這塊上好的肥五花送給了範子陵,恭敬道:“我知你是好意,本就欠了您的東西,今用這五花肉抵押,這也算兩不相欠。
”
“這位公子,請您務必收下。
”
範子陵推辭再三,見實在推辭不過,也便隻能收下了這塊五花肉。
“這位公子,您真乃是大善!
”
範子陵搖搖頭,一拱手道:“做花燈本就耗時費力,而且破費銀錢。
我怎能全部拿走呢?
”
那個開始力挺小理的儒雅公子也同樣一拱手,“敢問這位公子姓名是何?
在下願交公子這性情中人為朋友,奉為知己。
”
其餘的人也紛紛道:“公子乃大善也,我們也同樣願交公子為友。
”
隻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範子陵文采非凡,氣度攝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此時定是隱姓埋名,不願讓人知曉。
若在現在不結交其為友,那真是一大憾事。
“小漁妹子,範縣......子陵真是個好人。
”
大胖嫂子心直口快,差點把範子陵的縣令身份給說出來,林小漁贊同道:“一點不錯。
”
範子陵自上任以來,從未魚肉鄉裡欺壓百姓,反倒造福了一方百姓,所有的人都在感激範縣令。
“在下林清。
”
範子陵盛情難卻,無奈之下報了一個假名,因為範縣令範子陵的名字幾乎整個縣的讀書人都廣為知曉,所以為了避免引起轟動,就得報個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