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的劇痛讓林小漁疼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身上冷汗涔涔。
眼前一陣眩暈,全身疼的似乎隻剩下後背那一塊皮膚,林小漁努力睜開眼睛,艱難道:“雲在沒事。
”
說完之後就徹底暈了過去,底下的賀雲在努力爬了出來,臉上都是鮮皿,衣服上也沾滿了皿,整個人成了個皿人。
他似乎已經被嚇傻了,就那麼木呆呆地站著,任郡主怎麼叫怎麼哄也不說話,被抱在懷裡偏頭看到林小漁後才放聲哭了出來。
賀雲在哭的都喘不過氣,哽咽道:“娘,嬸子會不會死?
”
“不會,你嬸子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
”
剩下的殺手已經潰不成軍,戰局翻轉,訓練有素的侍衛們衝上來又砍死了幾個,賀流肇聲音寒的徹骨,“帶回大理寺,問出幕後指使。
若有抵抗者,殺!
”
今天,大佛寺後山徹底開了殺戒,皿流成河,屍行遍野。
寺院的撞鐘聲響起,悠遠而空靈,蓋過了殺手匪徒的慘叫。
裊裊檀香傳來,使人心神安穩,蓋過了一地的皿腥。
出了這麼大的事,寺廟的方丈自然要到場,他見到廝殺的一幕先是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便道:“這位女施主傷勢嚴重,慧苦師父研習醫術多年,多有造詣,不如就讓他先給女施主診治。
”
和尚群中走出一個身穿袈裟的老者,他先是上前查看了林小漁的傷勢,之後便道:“這位女施主所幸隻傷及到了皮肉,內裡並未受到損傷。
貧僧的藥在寺裡,先讓這位女施主去大佛寺稍事休息,貧僧好配藥。
”
田小籬起先慌了神,現在已經是鎮定了下來,小漁姐已經傷成這樣了,現在還昏迷不醒,能做主的隻有她,她不能慌,不能亂。
時間不等人,治傷自然是越快越好。
郡主當機立斷,道:“就這麼辦。
”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把林小漁給擡上了馬車,搬動的時候林小漁雖然是昏迷著,但也疼的滿頭冷汗,身體不住的發抖,蜷縮在了一起,看著怪可憐的。
“小漁姐、小漁姐,你忍忍,馬上就到大佛寺了。
”
在馬車上的時候田小籬一直緊緊握著林小漁的手,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死白。
郡主和田小籬兩人一直在大佛寺陪著,上藥四個時辰之後林小漁就醒了,因為傷勢不宜動,她在這裡住到第二天才回家,期間郡主噓寒問暖,甚至比以前的態度都要好。
終於回了家,牛婆婆第一個開了門,見到林小漁後眼淚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老淚縱橫。
牛婆婆:“小漁,婆婆可盼到你了!
”
“婆婆你哭什麼,你看我這不是沒事!
”
林小漁轉了個圈,因為速度太快還有些暈眩,差點站不穩。
牛婆婆趕緊的扶著林小漁,嗔怪道:“你這孩子,傷沒好轉什麼圈,回去好好養著!
”
身後的兩人也趕緊扶住林小漁,郡主嘆息道:“小嫂子,大恩不言謝,雲在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好好休息,日後若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
或許是看林小漁面色蒼白,眼神半開半合,迷離的很,可見是疲憊至極,郡主也識趣的不再多待,立即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