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也沒和他們計較,便跟著汪夫人去了會客大廳。
“小紅,把衣服好好收起來,要是髒了皺了,我拿你試問!
”汪夫人讓貼身丫鬟小紅把衣服收了起來,威嚇道:“這可是小嫂子的一片心意,不能糟踐了!
”
“是,夫人。
”小紅忙不疊的把衣服雙手捧了下去,下人上了茶,兩人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可聊。
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話也是雞同鴨講,場面靜默的已經有些難堪。
林小漁到底是想問出關於謝家的信息,便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夫人近日過得可好?
”
本是隨意的一句話,就像問你吃了沒喝了沒一樣如此平常,汪夫人卻臉色變了變,訴苦道:“一點兒都不好,實話說自從那天茶話會後,我和鄒夫人便鬧翻了,現在連貴婦圈的門都擠不進去,還請小嫂子和郡主說說,那天我真的是被鄒夫人利用的,我已經知道錯了!
”
這番話語姿態放的極低,幾乎是央求了,林小漁便配合道:“無心之舉也罷,被人利用也罷,我都不計較了,夫人也別放在心上,郡主那裡我會去幫您說的。
”
汪夫人很明顯松了一口氣,陪笑道:“小嫂子真是深明大義,那鄒夫人觀是個胡說八道的,你別往心裡去!
也是我豬油蒙了心,唉。
”
獲得信息的第一步,便是取得對方的信任,林小漁故作同情道:“看汪夫人眉宇間有哀愁,有什麼事可否與我說說?
若我幫不上忙,好歹心裡也能舒服點。
”
誰料不說還好,這一說汪夫人便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苦水全倒了出來,差點給林小漁淹死。
“小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娘家地位不如汪家高,婆母的女兒嫁的比我好,我在婆家受氣不說,連在相公那裡也要受妾室的氣。
我這個當家主母在自家相公眼裡,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妾室!
”
汪夫人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一邊拿著帕子抹眼淚,一邊委委屈屈的像小媳婦。
怨婦。
林小漁嘴角抽搐,早知她便不問剛才那一遭,這一問便問了個怨婦出來!
怨婦汪夫人還在喋喋不休,“那妾室根本不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老爺也是活脫脫的寵妾滅妻,任由那個小賤蹄子胡鬧!
”
“汪夫人。
”眼見著汪夫人大有滔滔不絕之事,林小漁立刻打斷道:“可否問一下,您平時與汪老爺的相處方式怎樣?
”
汪夫人一愣,隨即道:“現在老爺天天往那小賤蹄子房裡跑,理都不理我。
”
“那正好,汪夫人穿上我送給你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你當家主母的位置絕對不可能被那小妾動搖,你就正常生活,就是除了不要搭理汪老爺,不要吃醋。
”
“不行,這怎麼能行!
我不搭理老爺他不就更往小賤蹄子房裡跑了,又怎麼能不吃醋?
”汪夫人垂淚道:“丈夫就是女人的天,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