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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799章 暴雪降臨

  大雪紛飛,短短一日的功夫,衆人慌忙找出壓箱底的棉襖。

  

  “今年這雪竟來的這般早,還未……還未到冬季呢!


  

  “壞了,稻穀,稻穀!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覷,心頭霎時一驚,紛紛往家裏跑。

  

  金秋十月,正是收割稻穀的季節。

  

  有些收割早,已經收回來準備晾曬。

  

  有的晚稻還在田裏呢,隻等著這場雨過去,便進行收割。
這都是未來一家人的口糧,全家都指著家裏那點田地活下來。

  

  此刻,衆人連滾帶爬的跑到田邊。

  

  呆呆的看著眼前白茫茫一片,張了張嘴,喉嚨裏彷彿被卡住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渾身顫抖,直直的栽倒在地。

  

  “天吶,老天爺,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稻穀全都凍上了!

”一聲淒厲的哀嚎,四面八方哭聲四起,所有人都被悲傷和絕望籠罩。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秋季都會有一陣雨季,並且會有小幅度降溫。
但很快氣溫便會升起來,百姓便趁此機會收谷。

  

  今年,怎麼會這樣……

  

  老老小小都走出家門,哭著朝田地跑去。

  

  金黃的麥穗被積雪凍傷,沉甸甸的被壓彎了腰,瞧見這一幕,幾乎所有人天都塌了。

  

  如今糧食產量低,即便宣平帝降低稅收,百姓一年到頭也沒什麼存糧,堪堪果腹的狀態。

  

  若是青黃不接時,甚至還要勒緊褲腰帶,上山尋野菜度過。

  

  田坎上的老人家搖搖欲墜,臉色白的駭人,這一瞬間,他的脊背彷彿坍塌下去再也直不起來。

  

  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

  

  自古以來農民便靠天喫飯,乾旱時,需要從山上挑水下來灌溉農田。
天不見亮,老老少少都得上山。
待忙完灌溉,渾身痠疼連手都擡不起來,肩膀更是被扁擔壓的紅腫不堪。

  

  每日還要頂著烈日去稻田裏扯草插秧,精心伺候。

  

  各家各戶的良田,都是全家的命根子。

  

  就連傍晚用了夕食,老爺子們都會揹著手來田邊看看,唯有看到那綠油油的秧苗心裏纔會踏實。

  

  如今……

  

  “沒了,全都沒了……”天塌了。

  

  “不對勁,這天不對勁。

  

  早稻正在晾曬,晚稻甚至還差半月才能成熟,這根本不是下雪的時間。

  

  “是上天對我們的報復吧,神明降罪了。
”有人低聲呢喃,說著說著便倒在地上,絕望的望著天際。

  

  許時芸手中捧著熱湯,朝朝雖然依舊無意識,但她每日都會精心熬些湯水,讓她恢復元氣。

  

  容澈瞧見漫天飛雪,心中不由一沉。

  

  “今日剛下雪,地裏凍的還不算厲害。
必須抽出一部分士兵幫忙搶收糧食。
”否則,這個冬天將會餓死無數人。

  

  “趁著剛上凍,還能收割回來。
先搶收吧。

  

  “收回來統一烘乾,能收回多少是多少。
”稻穀還未完全成熟,裏邊還不夠飽滿,隻怕有許多空殼。

  

  但如今顧不得太多,能多收一斤米,又能多喫幾口飯。

  

  防守的將士頓時分出一半,就近派往附近搶收。

  

  宣平帝面色難看:“朕不能在此耽誤太久,要回宮主持大局。
此處便交給容愛卿,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定要保護朝朝。

  

  這幾日奏摺越來越多,朝堂上耽誤不起。

  

  容澈行了個大禮,紅著眼眶道:“陛下,您隻管放心去便是。
朝朝是微臣的女兒,微臣,必當竭盡全力。

  

  皇帝匆忙趕回京城。

  

  這越走越是心驚,沿途金燦燦的稻穀全都被凍在雪地裏。
走到哪兒,都是哭天搶地的哀嚎聲。

  

  宣平帝緊握著拳頭:“命人速去統計災情,派人協助百姓搶收。

  

  “一切以搶收爲重。
”這一場大雪來的毫無徵兆,北昭糧庫根本撐不起這般龐大的數目。

  

  宣平帝按了按眉心,心頭被不安環繞。

  

  百姓已經被逼到極緻,該如何是好?

  

  “再抽一部分兵力去城外,越快越好!
”宣平帝等不起,百姓如今籠罩在憤怒之中,隻怕憤怒之下會失去理智。

  

  善善捏著佛珠,站在雪地裏。

  

  他能感受到四周湧動的氣息,沒有昭陽劍尊坐鎮,又有神界的刻意縱容,誰都想趁亂來凡間分一杯羹。

  

  精緻的小臉蛋閃過一抹戾氣:“別逼我動手扇你們!

  

  湧動的氣息,霎時褪去。

  

  善善緊抿著脣,眼神落在陸朝朝身上,他的雙眸彷彿被灼傷似的,隻一眼便很快移開,不敢再看。

  

  不知何時,他偷偷捏緊了佛珠。

  

  “不看不想不氣……不看不想不氣……”他低聲呢喃,立馬轉頭朝屋內走去,彷彿再多看一眼,就會失控。

  

  玉珠隻遠遠看著陸朝朝,眼淚汪汪的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我已經將故事交給各地說書先生,這幾日已經流傳出去。

  

  “隻是不知,面對天災時,又有多少人能夠冷靜。

  

  雪,越來越大。

  

  陸朝朝肩頭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糧食隻來得及搶收了一日。

  

  深夜,暴雪降臨。

  

  衆人拖著沉重的步伐,溼漉漉的身子在稻田中不肯離開。

  

  可肉體凡胎又怎扛的過暴雪,衆人無奈的抹著淚退去。

  

  徹夜未眠,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暴雪降臨。

  

  “收回來的稻穀許多空殼,不及原本糧食的十分之一。
今年這個冬天,怕是都熬不過去。
”這番話在無數家中上演。

  

  眼睜睜看著大雪將稻田覆蓋,所有的希望也被深埋雪底。

  

  這場雪來的太快,家中甚至還未存夠過冬的柴火。

  

  絕望蔓延,看不到一絲希望。

  

  “因爲我們不願意對她下手嗎?

  

  “神明降罪了?

  

  孩童稚嫩的嗓音問著家中長輩,可誰也沒說話,隻沉沉的看著陸朝朝的方向。

  

  家裏冷的蝕骨,山裏更冷。

  

  山裏的風呼呼吹著,許時芸在朝朝面前點著火盆,但朝朝依舊手腳冰涼。

  

  許時芸跪坐在地,解開外袍,將朝朝冰冷的雙腳,塞進自己溫暖的懷中。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彷彿凍到麻木,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夫人……”容澈心顫。

  

  許時芸緊緊的將雙腳抱在懷中,眉目恬靜:“她該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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