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嘩然。
誰也沒想到,之前那般激烈的爭鬥,竟然隻是鬥法分高下而已!
現在,開始搏命的司徒江,又會有多恐怖?
而山頂邊緣,不知何時來的幾位道袍老者,也終於面露凝重之色。
畢竟作為三十多年,那一場新馬泰圍攻司徒江一戰的參與者,他們很清楚。
幾十年來被尊為南方玄門第一人的司徒江,拼起命來到底有多恐怖!
獅子山上滿山肅然,所有人都在等著驚天一戰。
而山巔之上的司徒江卻沒有立即發動,卻幽幽的說道:“其實最早我師從風水覓龍派高人裘孟時,學的並不是殺人術。
”
“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最擅長的其實是點陰宅,我甚至親眼看到師父不靠八卦,僅憑肉眼就劃分出風水堪輿,看出最好的墓地。
”
“靠著這一手功夫,他老人家就在東南亞富豪圈子中混的風生水起,也因此,不管是家人還是師父,都希望學這一門。
畢竟都不需要全會,隻要能學會此術三成,我此生定然富貴不缺。
”
“但我偏偏不想學。
”
“因為在我看來,這陰宅陽宅點穴的風水術再好,不也隻是給富人看風水,順著他們想要富貴萬代念頭,去吃人家那一口剩飯嗎?
”
“好聽是什麼大師,說的不好聽的,就是富豪們豢養的一條看運氣的狗!
”
“所以,十二歲那年,我就問師父,有沒有不靠富人吃飯,靠自己強大的風水術。
”
說到這,他面露感慨之色道:“我記得,師父當年沉默了好久,最終遞給我一本殘缺的‘十二字地煞龍脈秘術’,之後就將我逐出了師門。
”
“我自然不願意啊,畢竟我自幼失孤,隻有一個姑母撫養,最缺親情,幾乎將師父看做是我的父親,就跪著求師父別讓我走。
”
整座獅子山都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聽著司徒江講古。
“結果師父就問了我一句話,是要這卷龍脈秘術,還是要他這個師父?
”
“我回了一句,說不能都要嗎?
”
司徒江笑著發問道:“龍帥不妨猜猜,我選了哪一門?
”
林城漠然的看著他。
司徒江也不著惱怒,自語道:“我當然是選擇了龍脈秘術啊,畢竟不選秘術,何來今日之我?
”
“當年我還不解,但今日想來,師父無非是怕我心太大,心性又亦正亦邪,擔心我跟著他禍害了他以及滿門師兄弟。
”
“所以,老人家做的很對,我對他也一點怨恨也沒有。
”
“畢竟不是這一本殘籍,我又怎麼能悟出了自己的道,繼而在港島隱居四十載,去創造出這一道術呢?
”
“今日,就請鎮北龍帥降尊紆貴,點評一番老夫畢生所創的這一道龍脈術!
到底值不值當年讓老夫顛沛流離一生的選擇!
”
說罷,司徒江淩空畫圓,接著雙手探向八卦坤、巽等各個方位。
在他的動作下,一團又一團光彩照人的卦像升騰而起,整個夜空似乎都被點亮,最終形成了以司徒江為中心不住旋轉的八卦的八方位。
與此同時,司徒江嘴中也念念有詞,吐露著一些奇怪的聲調。
見到這一幕,那幾個道袍老者頓時面露驚疑之色。
要知道司徒江最令人稱道的就是他一念成陣的技藝。
而此時,他卻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呼吸,可見他正在醞釀的這道風水多麼恐怖。
林城依舊滿面淡漠。
他還以為司徒江聒噪半天,能拿出什麼驚天神術,卻依舊沒有脫離八卦。
伸手一抓,半空中,一道巨大的青色巨劍就懸浮在了身後。
這青劍甫一成型,四周空氣就發出陣陣爆鳴。
正是林城曾經在天月塔劍斬吳萬海的那一劍!
若說門道,倒也沒什麼,單純就是壓縮到了極緻、如海一般的勁氣凝結而成!
因為在林城看來,一力破十會,就是武夫的真諦!
“去!
”
一聲輕喝,青劍就猶如劃過天邊的流星,轟鳴著朝著司徒江殺去。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