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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手撕劇本把我寵上天

穿進虐文?
男配手撕劇本把我寵上天 第784章

  這件事情被傳出去後,大家都議論說章嘯天是為了小妾的死才看破紅塵的,隻有了解真相的人才知道,孫姨娘隻是個引子,章嘯天是因為章謙玉那番話才重新審視過往的人生,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選擇。

  經曆了愛而不得、夫妻離心、教子無方,他徹底頓悟了。

  章嘯天的出家并沒有給章家人造成任何影響,他們依舊過自己的生活,該盡孝也會盡孝,每隔一段時間就回去法華寺看望章嘯天,不,現在應該叫了空大師了。

  了空大師對于他們的到來并沒有表現出抵觸和冷漠的情緒,每次都很高興能見到他們,和他們聊天,問候家裡的情況,和他們談起朝中局勢,他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超脫紅塵之外,卻懷着一顆悲憫之心。

  日子就這麼過了兩年。

  阮桃和章時昀又添了一個女兒,章時昀對待女兒和兒子天差地别,成了一個女兒奴。

  程雨濃那裡也添了一個兒子,湊成了一對好字。

  英子和周放終于成婚了,在周放二十八歲那年,英子成了他的周夫人。

  杜秀英和章程輝兩口子的感情也愈發穩固,杜秀英生了一對雙胞胎,别提多高興了,另外,她的兄長也在南州安家了,還娶妻生子,杜秀英總算松了口氣。

  另一邊,廬州。

  今日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章謙玉站在廊下賞月,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在明月齋賞月,一個女子突然從牆頭落到他面前,那場景好像是從月宮裡落下來的仙子,令他記憶有限。

  隻不過現在,記憶裡的那些東西已經徹底消失了,明月齋他回不去了,國公府不再是國公府了,父親也不再是父親了,而是了空大師,他看重的權勢地位,如今也不重要了,隻有那些殘存的美好畫面彌足珍貴。

  良久,他才垂下頭,遮住眼底的落寞。

  腳步聲傳來,他回頭望過去,就見母親正快步朝自己走來,她笑的很開心,手裡還端着一盅甜點。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急忙迎過去,“母親,我不是說了嗎,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你何必親自動手。

  “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做一些你愛吃的東西,你快嘗嘗,看我做的奶茶正不正宗?

  章謙玉喝了一口,點點頭,“正宗,好喝。

  楊氏立刻喜笑顔開,“那我每日都幫你做。

  自從樣子被送到廬州後,她的精神比在京城好了很多,不再随時發瘋了,愈發像是個正常人。

  “兒啊,你該成親了,我想抱孫子了。

  “好啊。

  “兒啊,你的任期快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啊。

  “.....不回了,這裡很好,百姓也需要我。

  經年過後,章謙玉再也沒出現在京城。

  阮桃和章時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也被人傳為美談,并影響了不少女子的婚姻觀。

  全文完

  第一章落東西

  墓地死寂一片,靜得能聽見大雪落在肩頭的聲音。

  許如清微微側頭,看向肩頭雪,一黑一白甚是協調,正如靳老爺子去世有人歡喜有人愁一樣,默默維系某種平衡。

  餘光裡,衆人低頭做哀悼姿态的靜止畫面裡,闖入一道帶有強勢氣場的欣長身影。

  男人腳步聲碾碎堆砌了整夜的雪路。

  很快,所有人擡頭,整齊劃一行去注目禮。

  “你還是來了。
”開口的是盛柏存,靳家的長孫,随母姓,八歲那邊被認回靳家,也是今天這場隆重葬禮的執行人。

  盛柏存站在墓前側方,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他都會留出最重要的位置。

  隻是每一次,這份用心都落空。

  外人看在眼裡,私下各種難聽話都傳。

  以前靳老爺子在,還能系住表面平和,現在眼看靳家變天,即将迎來的是腥風皿雨。

  “靳池,你還是來了。
”盛柏存面露欣慰地又往旁邊側了半步,在靳家這個盤根錯節的樹樁裡,他言行得體,從來不侵略,甚至不乏一次兩次的主動讓與。

  但毫無例外,靳池不領情。

  男人徑直走到墓碑前,恭敬行禮,點了香,讓靳老爺子的葬禮算得圓滿。

  盛柏存:“爺爺生前最疼你,在天有靈,他不遺憾了。

  許如清揪着手指,視線避免看向靳池那張冷酷但俊美的臉,聽盛柏存說話,也跟着心頭酸澀。

  同是靳家親生,靳池與盛柏存,一姓之差,天壤之别。

  盛柏存為靳家嘔心瀝皿這麼些年,而靳池在老爺子死前要見最後一面時都不肯現身,盛柏存親自去請卻被拒之門外,趕回來的時候也錯過了老爺子的臨終交代。

  也許...老爺子會在閉眼前給盛柏存一個名正言順。

  反觀靳池,隔天就傳出跟當紅明星的桃色绯聞。

  許如清就是覺得,不公平。

  可她頂多也不過是靳家一個區區養女,如果沒有盛柏存多年庇護,在外人眼裡更是微不足道到與家傭無差,沒有資格和能力改變什麼。

  許如清咬了咬牙,積攢已久的憤怒重新發酵,扭頭望向不屑開口說一字的靳池。

  靳池長身立于墓碑前,背對她。

  她不知道他難不難過,但見盛柏存又被他衆目睽睽下忽視到侮辱的地步,她很氣。

  葬禮結束,現場人按親疏程度陸續離場。

  許如清站在離盛柏存不遠的位置,等他接待完一起走。

  盛柏存送完最後一個長輩,回頭,一眼看到她,淺淺提了下嘴角,正要往她走去,看到靳池還在。

  嘴角和腳步同時止住。

  許如清已經自己走過來,第一次想要幹預盛柏存的注意力,伸手扯了一下盛柏存胳膊,“柏存哥,我們也回去吧。

  許如清不知道自己眼裡有一絲慌忙。

  不過盛柏存也沒留意到,如常地伸手拍了拍她後背,柔聲道,“你先回車裡,别凍着。

  說完,盛柏存朝靳池走去。

  許如清急忙回頭,還想再試圖攔住他。

  卻見靳池正也望向這邊,視線猝不及防一撞,許如清迅速轉過頭,大步朝外走。

  這時曾妍電話打來,估算的時間剛好趕在結束,“清兒,你那邊結束了吧?
先别着急回來,多陪陪柏存。
這個時候他身邊需要人,你要有點眼力見。

  曾妍的用意,許如清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無奈道,“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

  那頭曾妍也早就不想聽許如清的排斥,直接打斷,鄭重說,“聽說柏存要聯姻了?
現在靳老爺子人走了,結婚這大事沒人急,估計靳家這情況柏存是要争權的,需要協助也正常,但就是要委屈你了。
從小他那麼疼你,聽媽的,你主動點,找個機會把關系坐實了,哪怕他要娶多顯赫的世家小姐,也得分個先來後到不是。
不然,到時候把我們母女趕出去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我看...要不今晚你就别回來了,趕緊。

  許如清腳步頓住,她走得快,呼吸和思緒都亂了。

  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被曾妍長篇大論裡的哪一句擊中。

  以至于身後突然傳來人說話時,她驚吓了一跳,立馬挂斷電話。

  “你落東西了。
”男人嗓音醇厚好聽,像雪墜向枝頭。

  他沒指名道姓,向來不多講一點客氣。

  但許如清還是第一反應過來,回頭望向身後地面。

  空的。

  擡眼,男人勾起薄唇,好心提醒的口吻,“昨晚,我床上。

  許如清臉頰瞬間绯紅,火燒一樣燙起來。

  更滾燙的,是她今早衣衫不整從他床上醒來的記憶。

  許如清沒想到他會這麼堂而皇之就說出口,第一時間往後望去,确保不會被盛柏存聽到後,這才懷疑起男人的用意,是故意要讓她難堪?
還是想利用那件事情達到其他什麼目的?

  總之她越來越不信他今天肯來,是他昨晚說考慮一下的結果。

  她也是一時腦子抽了,才會把自己灌醉去找上靳池,借着酒勁,妄想能把靳池罵醒。

  罵是真罵了,隻是最後怎麼到床上去了,她喝斷片了到現在都沒記起來......

  似看出她想起什麼,靳池長腿往她面前邁近一步,微俯身,遷就她身高般紳士,嘴上卻不盡然,嗓音壓在她耳邊,低聲道,“還要麼?

  就連暧昧語氣,都跟昨晚一模一樣。

  許如清神經突跳,觸電似往後退去,表情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搖頭擺手并用,“不、要了,不要了。

  連說了兩遍。

  許如清本來還想再強調一遍。

  但看到靳池勾起狡黠的玩味嘴角,立馬緊閉住了嘴。

  他挑起好看的眉眼,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沒勉強,但諷刺意味擺明了,“還是盛柏存手筆大,什麼東西都能當一次性的用。
為了顔面把寶貝妹妹都送我床上來了。

  第1章初遇

  雨夜。

  窗外的雨水啪嗒啪嗒作響,一道道水痕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酒店套房内,燈光昏暗不明。

  女人将男人抵在牆邊,纖細白嫩的胳膊勾着他揚長的脖頸,醉眼迷離。

  蕭鶴川凝視着懷裡的女人,琥珀色的瞳孔蘊着琢磨不透的神情。

  他捏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裹着一絲極淡的啞調:“知道我是誰嗎?
敢來招惹我?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林向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白皙如玉的皮膚透着淡淡的粉紅,格外誘人。

  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下,有着一張紅潤光澤的嬌唇,那雙波光潋滟的美眸,更是媚态橫生。

  蕭鶴川喉頭一緊,體内的燥熱幾乎無法遏制,渾身皿液在湧動翻騰。

  寡淡了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最主要是,他并不讨厭她的靠近與觸碰。

  此刻,林向婉的意志也已經被體内的藥物所侵蝕。

  見男人遲遲不給回應,她開始動手扒他身上的衣服。

  “我好難受......”

  蕭鶴川一瞬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下颌緊繃的線條透着隐忍與克制,嗓音更是啞得不像話。

  “真想讓我幫你?

  林向婉踮起腳尖,直接朝男人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這一吻,惹得蕭鶴川心尖一顫。

  她身上獨有的淡雅花香緊緊纏繞在他呼吸之間,徹底瓦解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好,醒了别後悔。

  蕭鶴川閉上眼眸,修長的手指穿梭于她的發絲間,繼而落在她後頸處,不輕不重地握着。

  随即,他吻住女人柔軟的紅唇,将被動化為主動。

  氣息灼熱交纏,唇齒相觸纏綿。

  蕭鶴川另一手緊緊扣住女人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步步引誘她去探索未知的領域。

  兩人忘乎所以的擁吻,最後雙雙墜入柔軟的床榻之中。

  暧昧氣息氲氤,衣物散落一地。

  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模糊了輪廓,一片迷蒙。

  室内,風光旖旎。

  ......

  次日。

  雨過天晴,耀眼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

  林向婉眉頭輕皺,本能地擡起那條酸軟的胳膊,擋住那刺眼的陽光。

  待雙眼逐漸适應後,她才慢慢睜開。

  看着眼前這陌生的環境,林向婉心裡咯噔一下。

  意識漸漸回籠,零碎的片段在她腦海裡一點一點拼湊起來。

  昨晚......

  林向婉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低頭往裡看了看。

  “!


  她瞬間清醒過來,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坐起來。

  由于起身的動作過于迅猛,腰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酸痛感。

  “嘶——”

  林向婉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無奈用手扶着腰。

  昨晚,她來皇庭酒店跟昌明集團的副總王建輝談合作。

  結果剛喝了兩杯酒,就感覺渾身不對勁,而王建輝也露出那副醜惡的嘴臉。

  千鈞一發之際,她掄起桌上的酒瓶朝王建輝的腦袋砸過去,趁機逃出包房。

  然後......

  “醒了?

  忽而,一道冷淡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截斷了她的思緒。

  林向婉蓦然擡頭,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冷峻帥氣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眉宇間自帶冷感與疏離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輕抿着,不言自威。

  一襲剪裁得體的經典海軍藍高定西裝,不僅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更是将他身上那份深沉的男性魅力釋放到了極緻。

  林向婉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裝滿了震驚。

  蕭......蕭鶴川!

  蕭四爺!

  昨晚跟她發生關系的......居然是他!

  蕭鶴川,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

  南城第一大家族蕭家的現任家主,川際集團的掌權人,人稱‘商界活閻王’。

  權勢滔天,殺伐決斷,手段狠厲,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更有外界傳聞,說他生性涼薄,兇狠殘暴。

  凡是招惹了他,和得罪他的人,都沒一個有好下場。

  完了!


  她昨晚招惹了他,他會不會......

  “看夠了嗎?

  林向婉的思緒再次被蕭鶴川打斷。

  他的聲音和他的外表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林向婉急忙挪開眼睛,順勢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緊。

  蕭鶴川整理了一下領帶,眼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從她鎖骨處掃過。

  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無聲印證着昨晚激烈的戰況。

  他眸色暗了暗,冷冽低沉的嗓音響起:“收拾一下,我們聊聊。

  話畢,男人轉身走出了卧室。

  第1章

  上床這種事總是令人食髓知味的。

  一夜纏綿下來,地闆上散落一地衣服,撕壞的蕾絲内衣與男士襯衫交疊在一起。

  許諾赤腳下床,撿起散落在地的裙子。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男人半裸上身走了出來。

  她的腰間猛然被一雙大手緊緊禁锢,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下午還有事。
”許諾從他懷中出來穿衣,語氣中帶着一絲疏離。

  一月前,她醉酒誤打誤走進他的房間。

  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荒唐過後,許諾對他很滿意,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在确定床伴關系後,直接和男人約法三章。

  第一,隻做不談情。

  第二,睡完就走。

  第三,誰有主就斷聯。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糾葛,隻有深夜裡他們對性最原始的渴望。

  “真無情。

  男人坐在沙發上,右手指尖夾着根煙,青白煙霧中,他看到女人一覽無餘的好身材。

  一切收拾妥當,許諾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他隻在腰間系了一條白色浴巾,裸露在外的腹肌還帶有水珠,棱角分明的側臉配上他清冷的桃花眼,整個人散發極緻的誘惑。

  男人顔值也是相當頂的。

  現階段,她很滿意。

  許諾收回思緒,面色帶笑的朝他揮揮手:“裴先生,下次再約。

  說罷,她開門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房間驟然安靜下來。

  裴璟掐了煙,眼梢流露興味的愉悅。

  ......

  剛坐上出租車,許諾就接到繼父馮明遠打來的電話。

  “許諾,我明天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優質男,家裡有車有房,還能出20萬彩禮,見面地方我發你手機上了,你給我好好表現!

  耳邊傳來馮明遠命令的聲音,她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我不去。
”許諾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回絕。

  這幾個月,馮明遠一直逼她相親嫁人,表面看是為她終身大事着想,實際上他是想獨吞彩禮錢。
若不是不想讓母親為難,她早就翻臉了。

  “許諾,你敢!

  “這些年我供你吃喝供你上學,如今你到了年齡就必須給我出嫁賺彩禮錢,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讓你媽生不如死!

  聞言,許諾眼神倏然一冷,握住手機的右手也驟然收緊。

  自從母親改嫁嫁給馮明遠,她一直在家裡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會給母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如今,她一步步忍讓的結果就是婚姻自己也做不了主。

  她想反抗,但腦海浮現母親跪求她不要忤逆馮明遠卑微的模樣,許諾深吸一口氣,原本想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好,我去。

  ......

  翌日,星九克咖啡廳。

  “結婚以後我希望你安分守己,把工作辭了。

  “我一個月給你五百生活費,你就在家打掃衛生照顧我爸媽,來年争取給我生兩個大胖小子。

  許諾垂眸攪着杯裡的咖啡,靜靜聽着油膩秃頭男的高談闊論。

  “對了,你站起來讓我看看屁股,我媽說了屁股大的好生養,我可不要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
”秃頭男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遊離。

  許諾被他的逆天發言徹底氣笑了。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許諾扯了扯嘴角反擊:“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就你這長相還挑三揀四,還非得生兒子,怎麼,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

  許諾的反擊直接讓秃頭男氣的臉色漲紅,他猛地起身,對着許諾就是一頓貶低:“你這個女人真是沒教養,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像我這種好男人你找不到第二個,你現在乖乖給我道個歉,讓我親一口,我還能原諒你。
要不然,我就讓你在相親圈臭名遠揚!

  許諾:“......”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許諾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直直潑到他的臉上。

  “做夢吧,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也看不上你這個秃頭男!

  說罷,許諾拎起包就要離開,但秃頭男眼疾手快攔住他的去路。

  “女人,潑了我一臉咖啡就想走?

  秃頭男猥瑣的眼神掃視她,許諾見此,聲音冷到極緻:“那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睡你了,像你這種女人就該被我好好管教一番才行!

  說着,秃頭男直接抱住許諾,手還不老實的摸了起來。

  “你個混蛋,放開我!

  許諾拼了命想要推開秃頭男,但男女力量懸殊,她的反抗就像個笑話。

  就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秃頭男直接被人一個後空翻扔在地上。

  身上的重量感消失,許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擡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許諾眼睫一顫,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

  “哎呦,我的老腰。

  “到底是那個王八犢子摔的老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秃頭男扶腰躺在地上,嘴裡的髒話不停地輸出。

  裴璟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上,他眸光銳利盯着秃頭男的右手,嗓音冷到極緻:“你這隻手,該廢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裴璟毫不留情踩在他的鹹豬手上。

  瞬間,哀嚎聲響徹整個咖啡廳。

  許諾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别提多爽了。

  秃頭男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肥胖的臉上滿是憤慨和不甘:“你們給我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秃頭男被氣走後,咖啡廳驟然安靜下來。

  自從兩人确定床伴關系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遇到。

  “裴先生,剛才謝謝你幫忙。

  許諾下午還工作課,道完謝剛要離開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低沉帶着些許涼意的語調在耳邊響起。

  “呵。

  “你真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我救了你,你就一句謝謝?

  聞言,許諾身形一頓:“那不然,我請你喝杯咖啡?

  他發問的突然,許諾一時間愣住了。

  裴璟眸光微垂,擡腳再次逼近她:“許諾,我的幫忙就值一杯咖啡?

  “不過你要想謝我,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我缺一個妻子。

  第1章

  城下村,黑色豪車被正在維修的村頭道路攔住去路。

  司機被迫停下,“大少爺,導航顯示就在前面。
可這車過不去了。

  男人俊眉微微擰起,打開車門邁步下車。

  沒走幾步他便有些後悔了。

  泥濘不平的道路弄髒了高定皮鞋,踩在硌腳的石子上,甚至劃出了難看的痕迹。

  擡頭看去,不遠處的一排磚瓦房,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中間的一戶,此刻人多的擠滿了客廳。

  “希丫頭,你那沒良心的親爹真的要接你回去了?

  “這十幾年都沒來看你一眼,你這剛成年,就要接你回去,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
該不會是安排你回去聯姻嫁人的吧?
這可不行!

  “傅老頭,你别看到點亂七八糟的小說,就亂代入。
希丫頭聰明能幹着呢,她一個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她那爸再渣,也不敢胡來。

  “要我老婆子看,希希就該回去,沈家财産不能便宜了小三母女。

  一群花甲古稀之年的爺爺奶奶們圍坐着,你一言我一語。

  被讨論的當事人,對着老人們笑了笑,正手指靈活的包好了上百個餃子。

  少女面容清靈絕美,身形纖細,手指白皙修長,就連脖頸都白得晃眼。

  聽到敲門聲後,她起身擦了擦手,去打開大門。

  門開的一瞬,便對上一雙跟她十分相似的桃花眼。

  身後不知是誰驚訝道:“希丫頭的爹,這麼年輕?

  男人眸中不悅,掃視着四周環境。

  目光落在面前少女身上圍着的圍裙,還有四處散落的白粉,不由得蹙眉,“你是沈玖希?

  沈玖希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點了點頭,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棄。

  “我是沈蔚行,你大哥。
爸走不開,派我來接你回沈家。

  男人的話帶着幾分漠然,放下了準備進門的腳,站定在門外。

  瞧這架勢,屋内一群人精,心如明鏡。

  在老人們就要開口時,沈玖希摘下了圍裙上前。

  “我跟你走,稍等。

  她平靜的模樣讓沈蔚行不由得有些驚訝。

  在來之前他設想過這個素未蒙面的親妹妹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是像調查裡那般粗鄙不堪,連高中都沒上完的鄉下野丫頭。

  也設想過她聽聞要被接回沈家時的反應。

  但唯獨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坦然又應該的樣子。

  他複雜的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漠然。

  “做好的餃子,我都給分好份了,記得按時吃飯。

  “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玖希交代着。

  幾個老人眼底盡是不舍,“希丫頭你放心,你傅爺爺會打視頻。

  聽到這話,衆人離别的氛圍都散了不少。

  她早司空見慣,沖着空氣微微擡高音量,“麒麟,我們該走了。

  沈蔚行聽這話莫名其妙,轉頭就對上一雙黃金豎瞳,吓得他心一緊。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貓,正蹲坐在房梁的橫木上,瞥了眼面前的生人。

  輕舔了舔毛,起身步履輕盈,眨眼就躍上了沈玖希的肩頭。

  “你要帶上它?
”沈蔚行意識到這隻是一隻貓剛松了口氣,随後又皺起了眉。

  “沈家沒人對貓毛過敏,麒麟可以去。
”沈玖希語氣淡然。

  沈蔚行對上她澄澈的眼眸,酷似記憶中的模樣。

  還是忍不住開口,“家裡養了隻比特,你這貓.......”

  他話音未落就再次對上那雙金色的瞳孔,不知為何脊背一寒。

  沈玖希擡手摸了摸麒麟的後背,似安撫。

  坐上那輛林肯時,她隻帶了從不離身的手機,還有肩上那隻貓。

  安靜的看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師傅已經失蹤五年了,若不是确信師傅還活着,她早就待不住了。

  想到這兒,她摸出手機,打開網絡。
頂部不斷彈出對話框,左邊齊刷刷的一列小紅點。

  斟酌片刻,點開了最上方的禦姐頭像。

  “Q,你找的這個人不存在,我和W查了,毫無痕迹。
我和W都找不到的人,估計隻能你自己查了。

  “對了,M去江城了,說是要去找你,我祝他成功吧。

  看到這兒,沈玖希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
敲下幾個字。

  “我不在江城,剛走。

  看着對面近乎秒回的問号,她果斷熄屏退出,輕靠在車椅閉目小憩。

  入夜,京城的半山别墅區燈火通明。

  車子停在複古雕花門前,沈蔚行下車理了理西裝,徑直走進大門,正好對上下樓來拿東西的女人。

  “沈蔚行,你一個人回來的?
”女人穿着真絲衣裙,保養得姣好。

  微亮期盼的眼神卻正好瞧見被擋在身後的少女。

  少女穿着雖樸素,一張臉卻尤為驚人,明明和沈蔚行是同一個爹媽生的。

  卻好似被女娲偏愛般,鍍了層美顔濾鏡。

  “這,這就是玖希吧?
”女人僵硬了一瞬,嘴角揚起假笑。

  “嗯,爸他還沒回來嗎?
”沈蔚行松了松領結。

  “沒呢,說是今天公司有些忙,晚點。

  女人應答,眼神卻有意無意看向沈玖希。

  “玖希啊,今天家裡有些忙,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先在客房将就一下行嗎。

  沈玖希一隻手順了順麒麟的毛,“可以。

  女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空有一張臉,果然小家子氣目光短淺。

  不過瞬間,又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一副女主人姿态,“王媽,你帶玖希小姐去房間,熟悉熟悉。

  沈玖希不是聽不懂這些話裡話外的意思。
可她不在乎,她來沈家,一是為了給身份過個明路。

  她用沈家千金的身份做一些事,更不容易被那些刍狗纏上。

  二是也想瞧瞧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她的生母生她時難産,早早撒手人寰。
沈父馬不停蹄娶了現在的妻子。

  更是在她不足滿月就送去了江城鄉下,一送就是十九年。
和現在的妻子又生下了個女兒,取名沈清靈。

  本來以為這就是個狗皿橋段,算她命不好。

  可後來她逐漸長大,查到了些過往,這才窺見其中的龌龊。

  沈家,她會慢慢玩。

  王媽領着沈玖希上了樓,一路上仔細介紹着别墅布局,小心觀察着這位新來大小姐的表情。

  始終一臉淡然的沈玖希在一目十行的清理着信息。

  “玖希小姐,這是您的房間,您的貓最好都待在房間裡,太子比較讨厭其他的小動物。

  沈玖希聞言看向身側年過半百的女傭,“太子?

  不等王媽開口解釋。
樓梯口傳來異樣的低吼聲,還夾雜着一道疾馳的黑色影子。

  直愣愣的朝着沈玖希沖來。

  王媽不忍閉眼,卻隻聽一陣尖利的哀嚎。

  那聲音,熟悉得讓她睜開了眼。
入目的卻是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太子。

  一隻純黑色,體型健壯的比特犬。
比特犬身上,正左右蹿着一道同樣黑色的身影。
隻是小了不少,險些沒看見。

  “麒麟,好了。
”沈玖希的話音落下。

  那隻本來還在左右開弓彪悍無比的戰鬥貓,此時一秒切換形态。

  擡起爪子輕舔兩下,抖了抖身上的毛,看向地上的比特,不由得眼神輕蔑。

  它縱身輕躍,回到沈玖希肩頭,還讨好的用腦袋蹭了蹭,似在邀功。

  “…玖希小姐。
”目睹了這一幕的王媽臉色尤為難看。

  “怎麼?
它就是太子?

  沈玖希看向吓得不輕的王媽,後者回神般靠近那隻比特。
但又不敢直接上手,隻好呼救。

  聽到二樓動靜的衆人趕來。

  “怎麼了,吵吵鬧鬧,沈家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

  一道女聲姗姗來遲,雖遲,面上卻挂着一副暗喜,尤其是眼底。

  等到她撥開人群,看清眼前一幕時,表情僵住。
既而陰沉的臉色,忍不住怒吼。

  “是誰幹的?
是誰,活膩了嗎敢動我的太子!

  沈玖希輕掃了眼面前有些癫狂的少女。

  “大小姐,是......是......”傭人們支支吾吾。

  “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

  沈玖希的話讓一衆傭人驚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這個新回來的在說什麼啊。
她怎麼敢這麼講話。

  沈初柔這才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人。
目光落在那張臉上,眼底嫉恨一閃而逝。

  “你剛剛說什麼?
再說一遍。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放太子過來是故意的。

  聽說這個小賤種帶了隻貓回來,她就想了這麼一出。

  她沒料到躺在地上的是太子。
更沒料到這小賤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難道不想在沈家待了?

  “我說,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嗎?

  沈玖希面無表情吐出這句話,沒辦法,她頭一回見人喜歡挨罵的。

  “賤人!
你這個賤人!
”沈初柔從小哪受過這種委屈,忍不住當下就要發作。

  “怎麼?
不是你說的是你的太子,我尋思你有什麼小衆癖好呢,太子妃?

  沈玖希那張臉說出這些話,讓人感覺有幾分不可置信的割裂。

  “還有,既然不是你老公,就别這麼一副死了丈夫的樣子瞪着我,我不喜歡。

  “不過,你現在哭墳哭早了,再哭會兒就差不多了。

  話音落下,沈初柔氣得兩眼一黑,兇腔止不住的起伏。

  “都還愣着幹嘛?
叫醫生!
太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也都别在沈家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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