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
男配手撕劇本把我寵上天 第784章
這件事情被傳出去後,大家都議論說章嘯天是為了小妾的死才看破紅塵的,隻有了解真相的人才知道,孫姨娘隻是個引子,章嘯天是因為章謙玉那番話才重新審視過往的人生,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選擇。
經曆了愛而不得、夫妻離心、教子無方,他徹底頓悟了。
章嘯天的出家并沒有給章家人造成任何影響,他們依舊過自己的生活,該盡孝也會盡孝,每隔一段時間就回去法華寺看望章嘯天,不,現在應該叫了空大師了。
了空大師對于他們的到來并沒有表現出抵觸和冷漠的情緒,每次都很高興能見到他們,和他們聊天,問候家裡的情況,和他們談起朝中局勢,他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超脫紅塵之外,卻懷着一顆悲憫之心。
日子就這麼過了兩年。
阮桃和章時昀又添了一個女兒,章時昀對待女兒和兒子天差地别,成了一個女兒奴。
程雨濃那裡也添了一個兒子,湊成了一對好字。
英子和周放終于成婚了,在周放二十八歲那年,英子成了他的周夫人。
杜秀英和章程輝兩口子的感情也愈發穩固,杜秀英生了一對雙胞胎,别提多高興了,另外,她的兄長也在南州安家了,還娶妻生子,杜秀英總算松了口氣。
另一邊,廬州。
今日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章謙玉站在廊下賞月,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在明月齋賞月,一個女子突然從牆頭落到他面前,那場景好像是從月宮裡落下來的仙子,令他記憶有限。
隻不過現在,記憶裡的那些東西已經徹底消失了,明月齋他回不去了,國公府不再是國公府了,父親也不再是父親了,而是了空大師,他看重的權勢地位,如今也不重要了,隻有那些殘存的美好畫面彌足珍貴。
良久,他才垂下頭,遮住眼底的落寞。
腳步聲傳來,他回頭望過去,就見母親正快步朝自己走來,她笑的很開心,手裡還端着一盅甜點。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急忙迎過去,“母親,我不是說了嗎,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你何必親自動手。
”
“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做一些你愛吃的東西,你快嘗嘗,看我做的奶茶正不正宗?
”
章謙玉喝了一口,點點頭,“正宗,好喝。
”
楊氏立刻喜笑顔開,“那我每日都幫你做。
”
自從樣子被送到廬州後,她的精神比在京城好了很多,不再随時發瘋了,愈發像是個正常人。
“兒啊,你該成親了,我想抱孫子了。
”
“好啊。
”
“兒啊,你的任期快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啊。
”
“.....不回了,這裡很好,百姓也需要我。
”
經年過後,章謙玉再也沒出現在京城。
阮桃和章時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也被人傳為美談,并影響了不少女子的婚姻觀。
全文完
第一章落東西
墓地死寂一片,靜得能聽見大雪落在肩頭的聲音。
許如清微微側頭,看向肩頭雪,一黑一白甚是協調,正如靳老爺子去世有人歡喜有人愁一樣,默默維系某種平衡。
餘光裡,衆人低頭做哀悼姿态的靜止畫面裡,闖入一道帶有強勢氣場的欣長身影。
男人腳步聲碾碎堆砌了整夜的雪路。
很快,所有人擡頭,整齊劃一行去注目禮。
“你還是來了。
”開口的是盛柏存,靳家的長孫,随母姓,八歲那邊被認回靳家,也是今天這場隆重葬禮的執行人。
盛柏存站在墓前側方,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他都會留出最重要的位置。
隻是每一次,這份用心都落空。
外人看在眼裡,私下各種難聽話都傳。
以前靳老爺子在,還能系住表面平和,現在眼看靳家變天,即将迎來的是腥風皿雨。
“靳池,你還是來了。
”盛柏存面露欣慰地又往旁邊側了半步,在靳家這個盤根錯節的樹樁裡,他言行得體,從來不侵略,甚至不乏一次兩次的主動讓與。
但毫無例外,靳池不領情。
男人徑直走到墓碑前,恭敬行禮,點了香,讓靳老爺子的葬禮算得圓滿。
盛柏存:“爺爺生前最疼你,在天有靈,他不遺憾了。
”
許如清揪着手指,視線避免看向靳池那張冷酷但俊美的臉,聽盛柏存說話,也跟着心頭酸澀。
同是靳家親生,靳池與盛柏存,一姓之差,天壤之别。
盛柏存為靳家嘔心瀝皿這麼些年,而靳池在老爺子死前要見最後一面時都不肯現身,盛柏存親自去請卻被拒之門外,趕回來的時候也錯過了老爺子的臨終交代。
也許...老爺子會在閉眼前給盛柏存一個名正言順。
反觀靳池,隔天就傳出跟當紅明星的桃色绯聞。
許如清就是覺得,不公平。
可她頂多也不過是靳家一個區區養女,如果沒有盛柏存多年庇護,在外人眼裡更是微不足道到與家傭無差,沒有資格和能力改變什麼。
許如清咬了咬牙,積攢已久的憤怒重新發酵,扭頭望向不屑開口說一字的靳池。
靳池長身立于墓碑前,背對她。
她不知道他難不難過,但見盛柏存又被他衆目睽睽下忽視到侮辱的地步,她很氣。
葬禮結束,現場人按親疏程度陸續離場。
許如清站在離盛柏存不遠的位置,等他接待完一起走。
盛柏存送完最後一個長輩,回頭,一眼看到她,淺淺提了下嘴角,正要往她走去,看到靳池還在。
嘴角和腳步同時止住。
許如清已經自己走過來,第一次想要幹預盛柏存的注意力,伸手扯了一下盛柏存胳膊,“柏存哥,我們也回去吧。
”
許如清不知道自己眼裡有一絲慌忙。
不過盛柏存也沒留意到,如常地伸手拍了拍她後背,柔聲道,“你先回車裡,别凍着。
”
說完,盛柏存朝靳池走去。
許如清急忙回頭,還想再試圖攔住他。
卻見靳池正也望向這邊,視線猝不及防一撞,許如清迅速轉過頭,大步朝外走。
這時曾妍電話打來,估算的時間剛好趕在結束,“清兒,你那邊結束了吧?
先别着急回來,多陪陪柏存。
這個時候他身邊需要人,你要有點眼力見。
”
曾妍的用意,許如清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無奈道,“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
那頭曾妍也早就不想聽許如清的排斥,直接打斷,鄭重說,“聽說柏存要聯姻了?
現在靳老爺子人走了,結婚這大事沒人急,估計靳家這情況柏存是要争權的,需要協助也正常,但就是要委屈你了。
從小他那麼疼你,聽媽的,你主動點,找個機會把關系坐實了,哪怕他要娶多顯赫的世家小姐,也得分個先來後到不是。
不然,到時候把我們母女趕出去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我看...要不今晚你就别回來了,趕緊。
”
許如清腳步頓住,她走得快,呼吸和思緒都亂了。
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被曾妍長篇大論裡的哪一句擊中。
以至于身後突然傳來人說話時,她驚吓了一跳,立馬挂斷電話。
“你落東西了。
”男人嗓音醇厚好聽,像雪墜向枝頭。
他沒指名道姓,向來不多講一點客氣。
但許如清還是第一反應過來,回頭望向身後地面。
空的。
擡眼,男人勾起薄唇,好心提醒的口吻,“昨晚,我床上。
”
許如清臉頰瞬間绯紅,火燒一樣燙起來。
更滾燙的,是她今早衣衫不整從他床上醒來的記憶。
許如清沒想到他會這麼堂而皇之就說出口,第一時間往後望去,确保不會被盛柏存聽到後,這才懷疑起男人的用意,是故意要讓她難堪?
還是想利用那件事情達到其他什麼目的?
總之她越來越不信他今天肯來,是他昨晚說考慮一下的結果。
她也是一時腦子抽了,才會把自己灌醉去找上靳池,借着酒勁,妄想能把靳池罵醒。
罵是真罵了,隻是最後怎麼到床上去了,她喝斷片了到現在都沒記起來......
似看出她想起什麼,靳池長腿往她面前邁近一步,微俯身,遷就她身高般紳士,嘴上卻不盡然,嗓音壓在她耳邊,低聲道,“還要麼?
”
就連暧昧語氣,都跟昨晚一模一樣。
許如清神經突跳,觸電似往後退去,表情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搖頭擺手并用,“不、要了,不要了。
”
連說了兩遍。
許如清本來還想再強調一遍。
但看到靳池勾起狡黠的玩味嘴角,立馬緊閉住了嘴。
他挑起好看的眉眼,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沒勉強,但諷刺意味擺明了,“還是盛柏存手筆大,什麼東西都能當一次性的用。
為了顔面把寶貝妹妹都送我床上來了。
”
第1章初遇
雨夜。
窗外的雨水啪嗒啪嗒作響,一道道水痕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酒店套房内,燈光昏暗不明。
女人将男人抵在牆邊,纖細白嫩的胳膊勾着他揚長的脖頸,醉眼迷離。
蕭鶴川凝視着懷裡的女人,琥珀色的瞳孔蘊着琢磨不透的神情。
他捏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裹着一絲極淡的啞調:“知道我是誰嗎?
敢來招惹我?
”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林向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白皙如玉的皮膚透着淡淡的粉紅,格外誘人。
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下,有着一張紅潤光澤的嬌唇,那雙波光潋滟的美眸,更是媚态橫生。
蕭鶴川喉頭一緊,體内的燥熱幾乎無法遏制,渾身皿液在湧動翻騰。
寡淡了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最主要是,他并不讨厭她的靠近與觸碰。
此刻,林向婉的意志也已經被體内的藥物所侵蝕。
見男人遲遲不給回應,她開始動手扒他身上的衣服。
“我好難受......”
蕭鶴川一瞬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下颌緊繃的線條透着隐忍與克制,嗓音更是啞得不像話。
“真想讓我幫你?
”
林向婉踮起腳尖,直接朝男人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這一吻,惹得蕭鶴川心尖一顫。
她身上獨有的淡雅花香緊緊纏繞在他呼吸之間,徹底瓦解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好,醒了别後悔。
”
蕭鶴川閉上眼眸,修長的手指穿梭于她的發絲間,繼而落在她後頸處,不輕不重地握着。
随即,他吻住女人柔軟的紅唇,将被動化為主動。
氣息灼熱交纏,唇齒相觸纏綿。
蕭鶴川另一手緊緊扣住女人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步步引誘她去探索未知的領域。
兩人忘乎所以的擁吻,最後雙雙墜入柔軟的床榻之中。
暧昧氣息氲氤,衣物散落一地。
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模糊了輪廓,一片迷蒙。
室内,風光旖旎。
......
次日。
雨過天晴,耀眼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
林向婉眉頭輕皺,本能地擡起那條酸軟的胳膊,擋住那刺眼的陽光。
待雙眼逐漸适應後,她才慢慢睜開。
看着眼前這陌生的環境,林向婉心裡咯噔一下。
意識漸漸回籠,零碎的片段在她腦海裡一點一點拼湊起來。
昨晚......
林向婉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低頭往裡看了看。
“!
!
!
”
她瞬間清醒過來,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坐起來。
由于起身的動作過于迅猛,腰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酸痛感。
“嘶——”
林向婉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無奈用手扶着腰。
昨晚,她來皇庭酒店跟昌明集團的副總王建輝談合作。
結果剛喝了兩杯酒,就感覺渾身不對勁,而王建輝也露出那副醜惡的嘴臉。
千鈞一發之際,她掄起桌上的酒瓶朝王建輝的腦袋砸過去,趁機逃出包房。
然後......
“醒了?
”
忽而,一道冷淡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截斷了她的思緒。
林向婉蓦然擡頭,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冷峻帥氣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眉宇間自帶冷感與疏離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輕抿着,不言自威。
一襲剪裁得體的經典海軍藍高定西裝,不僅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更是将他身上那份深沉的男性魅力釋放到了極緻。
林向婉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裝滿了震驚。
蕭......蕭鶴川!
蕭四爺!
昨晚跟她發生關系的......居然是他!
蕭鶴川,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
南城第一大家族蕭家的現任家主,川際集團的掌權人,人稱‘商界活閻王’。
權勢滔天,殺伐決斷,手段狠厲,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更有外界傳聞,說他生性涼薄,兇狠殘暴。
凡是招惹了他,和得罪他的人,都沒一個有好下場。
完了!
!
!
她昨晚招惹了他,他會不會......
“看夠了嗎?
”
林向婉的思緒再次被蕭鶴川打斷。
他的聲音和他的外表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林向婉急忙挪開眼睛,順勢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緊。
蕭鶴川整理了一下領帶,眼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從她鎖骨處掃過。
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無聲印證着昨晚激烈的戰況。
他眸色暗了暗,冷冽低沉的嗓音響起:“收拾一下,我們聊聊。
”
話畢,男人轉身走出了卧室。
第1章
上床這種事總是令人食髓知味的。
一夜纏綿下來,地闆上散落一地衣服,撕壞的蕾絲内衣與男士襯衫交疊在一起。
許諾赤腳下床,撿起散落在地的裙子。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男人半裸上身走了出來。
她的腰間猛然被一雙大手緊緊禁锢,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下午還有事。
”許諾從他懷中出來穿衣,語氣中帶着一絲疏離。
一月前,她醉酒誤打誤走進他的房間。
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荒唐過後,許諾對他很滿意,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在确定床伴關系後,直接和男人約法三章。
第一,隻做不談情。
第二,睡完就走。
第三,誰有主就斷聯。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糾葛,隻有深夜裡他們對性最原始的渴望。
“真無情。
”
男人坐在沙發上,右手指尖夾着根煙,青白煙霧中,他看到女人一覽無餘的好身材。
一切收拾妥當,許諾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他隻在腰間系了一條白色浴巾,裸露在外的腹肌還帶有水珠,棱角分明的側臉配上他清冷的桃花眼,整個人散發極緻的誘惑。
男人顔值也是相當頂的。
現階段,她很滿意。
許諾收回思緒,面色帶笑的朝他揮揮手:“裴先生,下次再約。
”
說罷,她開門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房間驟然安靜下來。
裴璟掐了煙,眼梢流露興味的愉悅。
......
剛坐上出租車,許諾就接到繼父馮明遠打來的電話。
“許諾,我明天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優質男,家裡有車有房,還能出20萬彩禮,見面地方我發你手機上了,你給我好好表現!
”
耳邊傳來馮明遠命令的聲音,她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我不去。
”許諾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回絕。
這幾個月,馮明遠一直逼她相親嫁人,表面看是為她終身大事着想,實際上他是想獨吞彩禮錢。
若不是不想讓母親為難,她早就翻臉了。
“許諾,你敢!
”
“這些年我供你吃喝供你上學,如今你到了年齡就必須給我出嫁賺彩禮錢,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讓你媽生不如死!
”
聞言,許諾眼神倏然一冷,握住手機的右手也驟然收緊。
自從母親改嫁嫁給馮明遠,她一直在家裡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會給母親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如今,她一步步忍讓的結果就是婚姻自己也做不了主。
她想反抗,但腦海浮現母親跪求她不要忤逆馮明遠卑微的模樣,許諾深吸一口氣,原本想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好,我去。
”
......
翌日,星九克咖啡廳。
“結婚以後我希望你安分守己,把工作辭了。
”
“我一個月給你五百生活費,你就在家打掃衛生照顧我爸媽,來年争取給我生兩個大胖小子。
”
許諾垂眸攪着杯裡的咖啡,靜靜聽着油膩秃頭男的高談闊論。
“對了,你站起來讓我看看屁股,我媽說了屁股大的好生養,我可不要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
”秃頭男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遊離。
許諾被他的逆天發言徹底氣笑了。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許諾扯了扯嘴角反擊:“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
“就你這長相還挑三揀四,還非得生兒子,怎麼,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
”
許諾的反擊直接讓秃頭男氣的臉色漲紅,他猛地起身,對着許諾就是一頓貶低:“你這個女人真是沒教養,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
“像我這種好男人你找不到第二個,你現在乖乖給我道個歉,讓我親一口,我還能原諒你。
要不然,我就讓你在相親圈臭名遠揚!
”
許諾:“......”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許諾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直直潑到他的臉上。
“做夢吧,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也看不上你這個秃頭男!
”
說罷,許諾拎起包就要離開,但秃頭男眼疾手快攔住他的去路。
“女人,潑了我一臉咖啡就想走?
”
秃頭男猥瑣的眼神掃視她,許諾見此,聲音冷到極緻:“那你想幹什麼?
”
“幹什麼?
”
“當然是睡你了,像你這種女人就該被我好好管教一番才行!
”
說着,秃頭男直接抱住許諾,手還不老實的摸了起來。
“你個混蛋,放開我!
”
許諾拼了命想要推開秃頭男,但男女力量懸殊,她的反抗就像個笑話。
就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秃頭男直接被人一個後空翻扔在地上。
身上的重量感消失,許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擡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許諾眼睫一顫,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
“哎呦,我的老腰。
”
“到底是那個王八犢子摔的老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
”
秃頭男扶腰躺在地上,嘴裡的髒話不停地輸出。
裴璟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上,他眸光銳利盯着秃頭男的右手,嗓音冷到極緻:“你這隻手,該廢了。
”
話音落下的瞬間,裴璟毫不留情踩在他的鹹豬手上。
瞬間,哀嚎聲響徹整個咖啡廳。
許諾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别提多爽了。
秃頭男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肥胖的臉上滿是憤慨和不甘:“你們給我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
秃頭男被氣走後,咖啡廳驟然安靜下來。
自從兩人确定床伴關系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遇到。
“裴先生,剛才謝謝你幫忙。
”
許諾下午還工作課,道完謝剛要離開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低沉帶着些許涼意的語調在耳邊響起。
“呵。
”
“你真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我救了你,你就一句謝謝?
”
聞言,許諾身形一頓:“那不然,我請你喝杯咖啡?
”
他發問的突然,許諾一時間愣住了。
裴璟眸光微垂,擡腳再次逼近她:“許諾,我的幫忙就值一杯咖啡?
”
“不過你要想謝我,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
“什麼事?
”
“我缺一個妻子。
”
第1章
城下村,黑色豪車被正在維修的村頭道路攔住去路。
司機被迫停下,“大少爺,導航顯示就在前面。
可這車過不去了。
”
男人俊眉微微擰起,打開車門邁步下車。
沒走幾步他便有些後悔了。
泥濘不平的道路弄髒了高定皮鞋,踩在硌腳的石子上,甚至劃出了難看的痕迹。
擡頭看去,不遠處的一排磚瓦房,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中間的一戶,此刻人多的擠滿了客廳。
“希丫頭,你那沒良心的親爹真的要接你回去了?
”
“這十幾年都沒來看你一眼,你這剛成年,就要接你回去,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
該不會是安排你回去聯姻嫁人的吧?
這可不行!
”
“傅老頭,你别看到點亂七八糟的小說,就亂代入。
希丫頭聰明能幹着呢,她一個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她那爸再渣,也不敢胡來。
”
“要我老婆子看,希希就該回去,沈家财産不能便宜了小三母女。
”
一群花甲古稀之年的爺爺奶奶們圍坐着,你一言我一語。
被讨論的當事人,對着老人們笑了笑,正手指靈活的包好了上百個餃子。
少女面容清靈絕美,身形纖細,手指白皙修長,就連脖頸都白得晃眼。
聽到敲門聲後,她起身擦了擦手,去打開大門。
門開的一瞬,便對上一雙跟她十分相似的桃花眼。
身後不知是誰驚訝道:“希丫頭的爹,這麼年輕?
”
男人眸中不悅,掃視着四周環境。
目光落在面前少女身上圍着的圍裙,還有四處散落的白粉,不由得蹙眉,“你是沈玖希?
”
沈玖希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點了點頭,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棄。
“我是沈蔚行,你大哥。
爸走不開,派我來接你回沈家。
”
男人的話帶着幾分漠然,放下了準備進門的腳,站定在門外。
瞧這架勢,屋内一群人精,心如明鏡。
在老人們就要開口時,沈玖希摘下了圍裙上前。
“我跟你走,稍等。
”
她平靜的模樣讓沈蔚行不由得有些驚訝。
在來之前他設想過這個素未蒙面的親妹妹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是像調查裡那般粗鄙不堪,連高中都沒上完的鄉下野丫頭。
也設想過她聽聞要被接回沈家時的反應。
但唯獨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坦然又應該的樣子。
他複雜的眼神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漠然。
“做好的餃子,我都給分好份了,記得按時吃飯。
”
“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玖希交代着。
幾個老人眼底盡是不舍,“希丫頭你放心,你傅爺爺會打視頻。
”
聽到這話,衆人離别的氛圍都散了不少。
她早司空見慣,沖着空氣微微擡高音量,“麒麟,我們該走了。
”
沈蔚行聽這話莫名其妙,轉頭就對上一雙黃金豎瞳,吓得他心一緊。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貓,正蹲坐在房梁的橫木上,瞥了眼面前的生人。
輕舔了舔毛,起身步履輕盈,眨眼就躍上了沈玖希的肩頭。
“你要帶上它?
”沈蔚行意識到這隻是一隻貓剛松了口氣,随後又皺起了眉。
“沈家沒人對貓毛過敏,麒麟可以去。
”沈玖希語氣淡然。
沈蔚行對上她澄澈的眼眸,酷似記憶中的模樣。
還是忍不住開口,“家裡養了隻比特,你這貓.......”
他話音未落就再次對上那雙金色的瞳孔,不知為何脊背一寒。
沈玖希擡手摸了摸麒麟的後背,似安撫。
坐上那輛林肯時,她隻帶了從不離身的手機,還有肩上那隻貓。
安靜的看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師傅已經失蹤五年了,若不是确信師傅還活着,她早就待不住了。
想到這兒,她摸出手機,打開網絡。
頂部不斷彈出對話框,左邊齊刷刷的一列小紅點。
斟酌片刻,點開了最上方的禦姐頭像。
“Q,你找的這個人不存在,我和W查了,毫無痕迹。
我和W都找不到的人,估計隻能你自己查了。
”
“對了,M去江城了,說是要去找你,我祝他成功吧。
”
看到這兒,沈玖希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
敲下幾個字。
“我不在江城,剛走。
”
看着對面近乎秒回的問号,她果斷熄屏退出,輕靠在車椅閉目小憩。
入夜,京城的半山别墅區燈火通明。
車子停在複古雕花門前,沈蔚行下車理了理西裝,徑直走進大門,正好對上下樓來拿東西的女人。
“沈蔚行,你一個人回來的?
”女人穿着真絲衣裙,保養得姣好。
微亮期盼的眼神卻正好瞧見被擋在身後的少女。
少女穿着雖樸素,一張臉卻尤為驚人,明明和沈蔚行是同一個爹媽生的。
卻好似被女娲偏愛般,鍍了層美顔濾鏡。
“這,這就是玖希吧?
”女人僵硬了一瞬,嘴角揚起假笑。
“嗯,爸他還沒回來嗎?
”沈蔚行松了松領結。
“沒呢,說是今天公司有些忙,晚點。
”
女人應答,眼神卻有意無意看向沈玖希。
“玖希啊,今天家裡有些忙,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先在客房将就一下行嗎。
”
沈玖希一隻手順了順麒麟的毛,“可以。
”
女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空有一張臉,果然小家子氣目光短淺。
不過瞬間,又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一副女主人姿态,“王媽,你帶玖希小姐去房間,熟悉熟悉。
”
沈玖希不是聽不懂這些話裡話外的意思。
可她不在乎,她來沈家,一是為了給身份過個明路。
她用沈家千金的身份做一些事,更不容易被那些刍狗纏上。
二是也想瞧瞧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她的生母生她時難産,早早撒手人寰。
沈父馬不停蹄娶了現在的妻子。
更是在她不足滿月就送去了江城鄉下,一送就是十九年。
和現在的妻子又生下了個女兒,取名沈清靈。
本來以為這就是個狗皿橋段,算她命不好。
可後來她逐漸長大,查到了些過往,這才窺見其中的龌龊。
沈家,她會慢慢玩。
王媽領着沈玖希上了樓,一路上仔細介紹着别墅布局,小心觀察着這位新來大小姐的表情。
始終一臉淡然的沈玖希在一目十行的清理着信息。
“玖希小姐,這是您的房間,您的貓最好都待在房間裡,太子比較讨厭其他的小動物。
”
沈玖希聞言看向身側年過半百的女傭,“太子?
”
不等王媽開口解釋。
樓梯口傳來異樣的低吼聲,還夾雜着一道疾馳的黑色影子。
直愣愣的朝着沈玖希沖來。
王媽不忍閉眼,卻隻聽一陣尖利的哀嚎。
那聲音,熟悉得讓她睜開了眼。
入目的卻是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太子。
一隻純黑色,體型健壯的比特犬。
比特犬身上,正左右蹿着一道同樣黑色的身影。
隻是小了不少,險些沒看見。
“麒麟,好了。
”沈玖希的話音落下。
那隻本來還在左右開弓彪悍無比的戰鬥貓,此時一秒切換形态。
擡起爪子輕舔兩下,抖了抖身上的毛,看向地上的比特,不由得眼神輕蔑。
它縱身輕躍,回到沈玖希肩頭,還讨好的用腦袋蹭了蹭,似在邀功。
“…玖希小姐。
”目睹了這一幕的王媽臉色尤為難看。
“怎麼?
它就是太子?
”
沈玖希看向吓得不輕的王媽,後者回神般靠近那隻比特。
但又不敢直接上手,隻好呼救。
聽到二樓動靜的衆人趕來。
“怎麼了,吵吵鬧鬧,沈家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
”
一道女聲姗姗來遲,雖遲,面上卻挂着一副暗喜,尤其是眼底。
等到她撥開人群,看清眼前一幕時,表情僵住。
既而陰沉的臉色,忍不住怒吼。
“是誰幹的?
是誰,活膩了嗎敢動我的太子!
”
沈玖希輕掃了眼面前有些癫狂的少女。
“大小姐,是......是......”傭人們支支吾吾。
“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
”
沈玖希的話讓一衆傭人驚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這個新回來的在說什麼啊。
她怎麼敢這麼講話。
沈初柔這才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人。
目光落在那張臉上,眼底嫉恨一閃而逝。
“你剛剛說什麼?
再說一遍。
”
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放太子過來是故意的。
聽說這個小賤種帶了隻貓回來,她就想了這麼一出。
她沒料到躺在地上的是太子。
更沒料到這小賤人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難道不想在沈家待了?
“我說,是我,怎麼了,你是它太子妃嗎?
”
沈玖希面無表情吐出這句話,沒辦法,她頭一回見人喜歡挨罵的。
“賤人!
你這個賤人!
”沈初柔從小哪受過這種委屈,忍不住當下就要發作。
“怎麼?
不是你說的是你的太子,我尋思你有什麼小衆癖好呢,太子妃?
”
沈玖希那張臉說出這些話,讓人感覺有幾分不可置信的割裂。
“還有,既然不是你老公,就别這麼一副死了丈夫的樣子瞪着我,我不喜歡。
”
“不過,你現在哭墳哭早了,再哭會兒就差不多了。
”
話音落下,沈初柔氣得兩眼一黑,兇腔止不住的起伏。
“都還愣着幹嘛?
叫醫生!
太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也都别在沈家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