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聽,視線在廳內梭巡一圈,精準鎖定沈父,拉著就一起出去迎接了。
沒一會兒,宴會廳門口就傳來一陣喧嘩聲。
是傅祁川、岑野、沈家一家三口走了進來。
傅祁川穿了件黑色大衣,眉眼清貴冷厲,步伐沉穩,上位者氣場很濃。
岑野一如上次去南希時一樣,落後傅祁川半步,但兩人又一看就很熟稔。
再加上沈母去接人之前所說的話。
在場都是千年狐狸,這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傅祁川就是RF集團的大BOSS。
不是別人。
就是被沈家退婚的傅祁川。
朝夕之間,又被沈家奉為座上賓,一點不敢怠慢。
咬碎了牙也得和皿吞。
這個關系,一時之間,氣氛詭譎,沒人敢輕易上去攀談。
沈家三口神色各異,沈星妤還有些雀躍,沈母也難免激動,隻有沈父很是尷尬,但礙著人多,沒有吭聲。
還有好事的人,湊上去小聲和沈母打聽,“這傅總,今天怕就是衝著你們家星妤來的吧,前陣子被你們退了婚,居然還沒放下星妤......”
“哎呀。
”
沈母怕是早就這麼想了,喜色難掩,“還提過去的事幹什麼,是我太衝動了,差點讓我們星妤錯過這麼好的歸宿......”
“行了!
”
沈父不想繼續丟人,壓低聲音打斷,看向傅祁川,“傅總,實在沒想到RF集團也是你的產業,當真是後浪拍前浪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隻希望在生意場上,傅總今後能對沈氏手下留情。
”
一番話,有感嘆,更有對傅祁川的忌憚。
顯而易見的是,沈氏快要招架不住RF集團接二連三的打壓了。
傅祁川挑眉,沒作聲,岑野笑著接過話茬,“沈總,談什麼留情不留情的,當初,沈小姐步步緊逼的時候,可是一點沒留情面的。
”
“這......”
沈父掃了妻女一眼,強行牽出笑意,表態道:“星妤年紀小,做事太魯莽沒分寸。
你們放心,以後聯姻的事,我們絕對不會再提。
”
我們站得遠,江萊看向我,低聲冷笑,“這沈家真是能屈能伸的,沈星妤欺負最多的人是你吧,也沒人來給你道句歉,隻會這些趨炎附勢的。
”
“一句道歉而已,我又得不到什麼。
”
倒是傅祁川對沈氏的連番打壓,又截胡了一個對沈氏至關重要的大項目。
沈氏不死也要脫層皮。
沈父隻能這麼抓緊表態,讓傅祁川放過沈家。
沈母卻似乎不甘心,瞪了沈父一眼,“老沈,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就不提聯姻的事了......”
“你住嘴吧!
”
沈父素來儒雅的人,竟也有了幾分惱火。
“我說錯什麼了?
”
她一把拉過沈星妤,推到傅祁川面前,笑吟吟地解釋起來,“祁川,上次退婚的事,和星妤一點關系都沒有。
都是我和你叔叔啊,考慮到你當時那個情況,應該沒有心思談婚論嫁了,才做主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