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早就把我和傅祁川的這段婚姻查了個底掉。
應該很清楚,我對三個人的感情,不感興趣。
他蹙眉,瞥了眼已經走遠的管家,道:“她不是沈清梨。
”
“親子鑒定都出來了。
”
我有些無奈。
他篤定道:“親子鑒定應該有問題。
阮南枝,我或許會把旁人認成她。
”
這個“旁人”,我自然知道是在內涵我本人。
他又淡聲開口:“但絕對不會,認不出她。
”
“......”
我抿了抿唇,“那是你和沈家的事,周放,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
我實在不想再引火燒身。
話落,沒去看他的神情,拉著江萊就進了宴會廳。
雖然這個歡迎宴辦得臨時,但一點都不敷衍。
燈光璀璨,富麗堂皇,顯然是一場豪門盛宴。
從傭人的托盤中取了酒後,江萊看向我,有些意外,“你以前怎麼沒這麼狠的心?
”
“大姐。
”
我無奈地笑了笑,“再蠢的人,也懂得吃一塹長一智。
而且,情況也和以前不一樣。
”
“怎麼不一樣?
”
“以前是已經陷進去了,拔出來的過程很痛苦,也很艱難。
”
我忘不掉自己輾轉反側過的那些日夜,“現在是,我還站在坑前面,也還沒有任何沉沒成本,所以能做到很理智。
”
剛失敗過的人,哪兒有這麼輕易喜歡上另一個人。
江萊嘆了口氣,就見周老夫人招手讓我們過去,和她身邊的一些貴婦介紹起來。
“你們不是問我最近的衣服是不是換師傅了嗎,喏,就是這丫頭,別看她年輕,但設計天賦很高,手藝也一點不比那些老師傅差,那個針腳和走線,看著都不像年輕人能做出來的。
”
“周老夫人。
”
我和江萊笑著打過招呼,江萊更擅長交際,一半實事求是一半吹噓地和那些名門貴婦誇起我和南希來。
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都高低要定制個幾套衣服。
定衣服是一回事,借機和周家沈家套近乎,又是另一回事。
聊著聊著,有位貴婦笑著道:“我剛聽說,今天RF集團的大老闆會來,也不知道什麼年紀,我家小女兒可還單身呢。
”
“你可別想了。
”
和她相熟的貴婦開口:“RF勢頭猛得很,除了傅氏,轉眼又收購了好幾家公司,這個大老闆的手腕不簡單。
先不說能不能高攀得上,就怕高攀上了,也是吃人都不吐骨頭。
”
曾經的傅氏集團,就已經是江城的大半邊天。
而如今的這番操作下來,傅祁川的身價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些和世族之間盤根錯節人脈的差距,儼然被絕對的財力所覆蓋。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短時日,沈家再想拿捏,已經成了是癡人說夢了。
不然,沈母哪裡會是這副迫不及待要巴結的樣子。
“說什麼呢,”
沈母恢復了平日的姿態,在一旁聽見這話,笑吟吟地插進來,“哪兒有你們說的這麼嚇人,再說了,你們想下手啊,也晚了!
”
最先說話的那個貴婦開口:“該不會是在替你家星妤打算盤吧?
”
“看破不說破!
”
沈母一副與有榮焉,已經當上RF集團老闆娘的模樣,“本來啊,今晚他們是隻來個總裁的,但這個大老闆知道是我們家星妤親自去接之後,也改口說要來了。
你們說,這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嗎?
”
......
我們默默走遠,江萊幸災樂禍,低聲道:“你說,她等下知道RF的大老闆就是傅祁川,臉色會不會很好看?
”
“夫人,星妤小姐接人回來了!
”
我還沒說話,有個傭人跑了進來,到沈母身邊匆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