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冥思苦想,試圖把一鍋亂燉的關系,以最簡單的說法告訴江萊。
最後以失敗告終。
我也懶得想了,直接一邊收拾,一邊把前前後後的事,和江萊說了個清楚明白。
終於,她悟了。
給出一句總結:“所以他是傅祁川未來的大舅哥?
”
我一愣,哭笑不得,“還有誰腦袋能有你轉得快?
”
家裡陸時晏應該是讓阿姨提前來打掃過,幹淨得幾乎一塵不染。
我們把衣物啥的一收拾,就癱在了沙發上。
江萊瞥向我,“你不是說有正事找我嗎,什麼事兒?
”
我把陸時晏給我的那份資料遞給她,“我想自己創業了,有沒有興趣加入?
”
“當然了!
”
她眼睛一亮,迸發出激動的光芒。
我失笑,“所以,你上次在醫院告訴我離職的事,說你有計劃了,是騙我的?
”
“這不是你的計劃更合我心意嘛~”
江萊笑嘻嘻地說著,看起了資料,聽我說完南希的來歷後,也多了幾分認真,“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
我彎唇,“就現在。
”
有些事情,一旦想做,就一天都拖不了。
江萊的性格,比我更風風火火,一聽,拍雙手贊成。
我們吃了個午飯後,就商量起了各種事宜。
她負責挑選辦公室,定公司地點,我負責籌備前期事項。
初步算算,隻要把臨江苑的那套房賣了,前期投入的資金,就綽綽有餘了。
第二天,我就聯系房產中介把臨江苑的房掛了出去。
深夜,傅祁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不善,“你要賣房?
”
“對。
”
“不許賣。
”
男人的嗓音透著強勢的不容置喙。
我從工作中擡起頭來,活動了一下活動頸椎,“理由?
我沒記錯的話,那套房在我名下,離婚協議上也寫得清清楚楚,歸我。
”
他冷笑一聲,質問:“你搬到哪裡去了?
”
我默了默,淡聲開口:“和你沒關系吧。
”
“陸時晏的房子,比我送給你的住起來舒服?
”
男人的聲音淡漠,卻叫人聽著莫名發怵。
我眉心狠狠蹙起,“你還在讓人跟著我?
”
一次知道我的行蹤,可以說是巧合。
兩次,就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電話那頭,男人似喟嘆了一聲,語氣溫和地半哄半勸道:“出來,給我開門。
”
明明是我曾經,最期待的。
像別人家最尋常的夫妻一樣,時不時哄哄我,好聲好氣地和我說話。
就足夠我開心很久,哄好我所有的脾氣。
但如今,我心裡安靜得好像一潭死水,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見他那張完美無瑕的五官。
微垂著腦袋,有幾分疲憊。
大抵是公司的事,和溫芳的事,都夠他忙了吧。
又要做霸總,又要當孝子。
我抿了抿唇,“你回去吧。
傅祁川,那套房子既然給我了,我應該有決定權。
”
門外有清脆的“哢噠”聲傳來,像打火機的聲音,“需要錢?
”
“是。
”
“要多少?
”
“不好說,但是賣了房,暫時就夠了。
”
傅祁川聲線低啞,“不許動房子,錢我現在打給你。
”
我猛地打開門,滿腔想要發洩的話,在對上他猩紅的雙眸時,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整個人都比往常,少了些精氣神。
許是知道我不喜歡煙味,他摁滅香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可以進去嗎?
”
不隻有煙味,還混合著酒精的味道。
“你喝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