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身後事,什麼事讓他忙著處理了兩天一夜?
”
我一語道破,“是忙著出軌?
”
“......”
秦澤閉嘴了,半晌隻憋出一句,“您都知道了......”
走到賓利旁,秦澤主動幫我打開後排車門。
傅祁川疲憊地靠在座椅裡,額間發絲細碎,亂糟糟的。
眸子緊閉,長長的睫毛覆下,在眼瞼留下一團陰影。
可即使是在睡覺,他眉心都依舊蹙著,顯然睡得很淺,並不安穩。
隨著車內燈光亮起,傅祁川幾乎是瞬間醒了過來,透著幾分被人打攪後的戾氣,下一秒,便偏頭與我的視線撞上。
他神情忽而松懈下來,“演唱會結束了?
”
像個沒事人一樣。
仿佛他欺騙我,陪了傅衿安兩天一夜都是我的錯覺。
我也不想裝了,很累,“你昨天在醫院看見的人是我。
”
“傅祁川,我當時大概就站在距離你十米遠的地方吧,不對,可能比這還要再近一點。
”
“我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公,為了另一個女人有多魂不守舍了。
”
“也聽見你當著護士承認,你是她的丈夫。
”
“所以,昨天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在騙我了。
”
扯了下嘴角,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哦,對了,她還懷孕了,你們有孩子了,是吧?
”
我每多說一句話,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復雜一分!
可我越說越爽。
看著他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面色,我居然笑了出來,“恭喜你啊,要當爸爸了。
”
他突然傾身過來,長臂一伸,連拉帶扯將我拽進了車裡!
我剛反應過來,秦澤給了我一個歉意的眼神,就利落地合上車門。
這兩人配合的真是無比流暢!
傅祁川將我的手桎梏在頭頂,兩人距離極近,是我一伸脖子就能蹭到他的鼻尖的程度。
我卻絲毫感受不到半點曖昧氣氛,有的隻是惱怒。
“松開!
”
“不松。
”
傅祁川低低吐出兩個字,寬大的身軀擋在我眼前,充滿了壓迫感,“第一,我沒有為了她魂不守舍。
”
“第二,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懶得和護士解釋。
”
“第三,不是故意想欺騙或者隱瞞你什麼。
”
他抵住我的額頭,漆黑的眸子似恨不得看到我心底裡去,聲音有點悶,“隻是怕你知道後,就又不要我了。
”
我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扯,泛起細細密密的痛楚。
他好像非常善於玩弄人心,明明是他對不起我,卻偏偏總是能讓我反過來心疼他。
可能在這段感情裡,我就是個十足十的輸家。
那句俗話怎麼說來著。
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車內空間逼仄,被他這麼禁錮著,愈發處於下風。
盡管,在解釋的人,是他。
耳畔,他清冷低沉的聲音繼續響起,“第四,她是懷孕了沒錯,但不是我的。
”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
就見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晶亮的眸子如同漩渦,似恨不得將我吸進去,“第五,這一點最重要,你記好了。
”
我疑惑地皺眉,他卻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強勢的吻,說出的話也不容置喙,每個字都讓我心口發顫。
“收回你的那句恭喜,我隻給你生的孩子當爸爸。
”
我指甲驀地深陷進手心,疼,卻清醒。
這句話,他若是在今天之前說,我可能會開心得不行,將那張B超單拍在他腦門上,告訴他,傅祁川,你真的要當爸爸啦。
可能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
陰差陽錯,命運弄人。
時機不對,就什麼都不對了。
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情深似海都沒有用。
我斂下苦澀,瞥向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故意挑釁,“喜當爹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