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被家裡的下人聽見,到時候又告到玉蓉那裡去,如今她憑借著韓若秋郡主的身份,在薛家過的都不怎麼樣,如果再失去這層關系,隻怕自己真的會被休回家。
韓書香此時因為害怕,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堵住春桃那張喋喋不休,訴說著她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的嘴巴。
韓書香著急之下,看見春桃手裡拿著的繡繃,那旁邊的籃子裡擺放著針線和剪刀,韓書香直接走過去,一把抓起籃子裡的剪刀,原本想威脅春桃閉嘴,結果春桃嚇的大驚失色,在她還沒有開口威脅之前,就大吼大叫的說道:“大姐,我錯了,你不要殺我。
”
韓書香的動作一頓,她什麼時候要殺人了?
她不過就是想嚇嚇這個賤人,讓她別在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可現在這結果,既然這賤人會害怕,那就讓她誤以為是自己要殺她好了,看看還不把她嚇得屁滾尿流。
隻是韓書香此時,腦子被眼前春桃瑟瑟發抖的景像衝昏了,根本就沒有看見薛旺正帶著家丁怒氣衝衝的走來。
“你們在幹什麼?
”薛旺的聲音在韓書香的身後響起,嚇得她握著剪刀的手一抖,然後那回頭的動作,就像是慢放了三十倍的慢鏡頭,等她看見身後的薛旺,嚇得趕緊將手裡的剪刀扔掉,想要開口解釋:“相公......”
“韓書香你這妒婦,我可不敢當你的相公,春桃昨天才成了我的人,你這妒婦今天竟然就想趁著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殺了春桃,你這膽子可真不小。
”
“我家廟小,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休書一封,你回家去吧!
看在你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打算殺春桃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
“相公,我沒有要殺春桃。
”韓書香從小在家就嬌慣壞了,此時被冤枉,她大聲的爭辯。
可薛旺不是她娘,不會無條件的包容她,更何況此時薛旺還聽說,韓書香昨天回娘家得罪了郡主,這還了得,隻怕他們家不日就會遭來災禍,這哪裡是曾經清河鎮流傳的福星,跟白大人家公子訂婚衝喜,將人病衝好的人,這明明就是一個災星好嗎?
難怪白大人家要提前止損,和她早早退了親事。
原本想著她的身份,薛旺即便再不滿,也都閉著眼睛忍了,可現在他覺得自己不用再忍了,這種災星,家裡不要也罷。
“你還說你沒有想殺春桃,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看見,聽見了,我長得有眼睛和耳朵,可以看得見,聽得見。
”
“相公冤枉,我真的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
“那你說說你拿著剪刀指著春桃是想作什麼?
韓書香你昨天不是回娘家嗎?
好好的,你跑去得罪郡主一家做什麼?
你要是嫌自己命長,那你大可自己去找死,可我們一家很惜命,還想好好活著,所以你還是走吧!
離開我家,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
“不,相公,你不能趕我走,我既然嫁給了你,那我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今日若是真要趕我走,那我就一根繩子,吊死在你家門口,我到是要看看,到時候我家的人會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
“我昨天回娘家,和韓若秋鬧又如何?
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皿脈親人,如果我死了,不管出於什麼居心,你都要知道,韓若秋不會不管我,你們家真的能和韓若秋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