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是第一次,那就不能是一般姑娘...我覺得,得價高者得。
”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先知會一聲!
”馮奇正說著,趴在欄杆上,放聲大喊:“各位姑娘,我們這裡有個...”
寧宸一把捂住馮奇正的嘴,把他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這話要是說出來,他不得當成社死?
“抱歉抱歉...對不住了各位,我這位朋友喝多了。
”
寧宸朝著看過來的人道歉。
馮奇正拍開寧宸的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說?
說不定今晚我們消費的銀子,你可以賺回來。
”
寧宸臉都黑了。
“老子是來買的,不是來賣的。
”
馮奇正嘿嘿笑道:“可你還是童子身,真的可以大賺一筆...為了利潤最大化,當然要價高者得了。
”
寧宸一腦門黑線。
“我跟你說,你要是再敢提我是童子雞這件事...我他媽跟你絕交。
”
“呦呦呦,還害羞了...好,你不讓提,那就不提了。
”馮奇正笑著說道,旋即又問:“你剛才說的絕交是什麼意思?
”
寧宸:“......”
“老馮,你信不信我寫首詩,說你染上了髒病...把你釘在教坊司的恥辱柱上,讓教坊司的姑娘以後看到你避如蛇蠍。
”
馮奇正嚇了一跳,“別別別...我不提了還不行嗎?
”
“不過童子雞真的很賺錢。
”
寧宸惱怒,“你還說?
”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畢竟我們十幾個人,就茶位費都得幾十輛銀子。
”
寧宸倏地瞪大了眼睛,“多少銀子?
”
馮奇正伸出五根手指。
“一樓的茶位費是一人三兩銀子,二樓是五兩銀子,三樓那就更貴了。
”
寧宸嘴角抽搐,他數了一下,他們一共十二個人,那就是六十兩銀子。
“這五兩銀子,能幹啥?
”
馮奇正道:“喝茶啊,不然五兩銀子你還想幹啥?
不過,運氣好的話能看到十二房的姑娘,她們有時會下來敬酒。
”
寧宸炸毛了,“草...喝口茶,看一眼就得五兩?
我覺得不看也罷...看一眼是能長生不老還是咋地?
我覺得一樓就挺好。
”
難怪京城人稱教坊司和勾欄兩個地方,是最大的銷金窟。
這一個人的茶位費,普通百姓家一年都賺不到。
馮奇正一把拉住寧宸,“都到這裡了,下去多丟人啊?
”
寧宸義正言辭地說道:“丟人總比丟銀子好,咱們喝個茶就得六十兩銀子...六十兩,我可以在京城周邊買個小院了,反正我不當這個大冤種。
”
馮奇正一臉無語,“你是不是舍不得銀子?
”
寧宸點頭,“是!
”
馮奇正等人一臉黑線,承認的這麼痛快,都不要面子的嗎?
寧宸一臉認真地說道:“銀子要花到刀刃上,咱們全花在刀背上了...看一眼十二房的姑娘就得六十兩銀子,這完全是哄擡價格,拒絕當大冤種,從你我做起。
”
馮奇正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粗鄙武夫本來就被人瞧不起,咱不能再丟這個人了...陳衝,幫忙!
”
兩人一左一右,架起寧宸往二樓走去。
寧宸欲哭無淚,“我覺得真的不值啊,你們這些大冤種。
”
陳衝笑道:“瞧你那小氣樣,不用你請客。
”
“嗯?
”
“張員外的案子獎勵下來了,一共一百兩,我們都沒動...今晚的消費,就從這裡面出。
”
寧宸眨巴了幾下眼睛,義憤填膺地說道:
“可我還是覺得不值...走,我倒要看看十二房的姑娘長得有多漂亮?
敢要這麼多銀子,我必須狠狠地批判她們這種自擡身價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