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好嗎?
又可以省一晚上蠟燭,多劃算,這都是錢......”
說到錢,韓嵩又想起鹽堿地的事,不由悲從中來:
“蒼天啊,我韓嵩到底造了什麼孽,你要這樣懲罰我?
明明是我家的鹽堿地,如今卻成了別人賺錢的聚寶盆,蒼天不公啊!
”
越說越懊惱,開始捶兇頓足:“我不服,那應該是我的錢,我的錢啊......”
韓雲帆見他激情激動,生怕再暈過去,忙勸道:“爹,千萬冷靜,回魂的參湯已經被你喝光了,再來一次,怕又要花銀子了。
”
一聽要花銀子,韓嵩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想了想,伸手將湯盆抓到跟前,往裡面一瞧,果然已經見底,隻剩一根熬得發白的人參。
韓嵩大喜,將湯盆捧起交給管家:“拿好了,這人參竟然沒熬得軟爛,改明拿出去曬幹,還可以繼續熬湯,不能浪費了。
”
老管家:“......”
待老管家走後,韓嵩仿佛平白賺了一百兩,喜滋滋的回過頭,教育起韓雲帆來:
“看到沒,這就叫物盡其用。
”
“呃......”韓雲帆扯了扯嘴角,“不說這個,爹,鹽堿地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就甘心吃下這個啞巴虧?
”
“當然不!
絕不!
”
韓嵩兇口又開始隱隱作疼,憤然拍案而起:“是那蘇允文使詐,才騙走了我們這塊地,我們一定要拿回來!
”
“沒錯,一定要拿回來!
”韓雲帆舉雙手支持。
兩父子這般決定,自然不是什麼蘇允文使詐,說白了,就是衝著鹽井去的。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王安的陷阱裡。
韓雲帆吼了兩嗓子,忽又冷靜下來:“可是爹,那塊地都賣出去了,要拿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
頓了頓,擔憂地道:“而且,你我都知道,蘇允文其實是在幫太子買地,要是太子不允許,難不成我們還能強搶?
”
“蠢貨,我們怎麼可能幹得贏太子?
”韓嵩瞪了他一眼。
韓雲帆搔了搔腦袋,皺眉道:“可是,我們不是有大皇子撐腰嗎?
”
韓嵩冷冷一笑:“知道什麼叫遠水救不了近火嗎?
大皇子還在返京的路上,起碼還要十天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此事,隻能我們自己處理。
”
“那你怎麼保證,能拿得回那塊地?
”韓雲帆越發不解。
“當然是按合同辦事。
”韓嵩眼珠一轉,露出幾分狡猾來,“之前那份契約上,為父曾加了一條,若買方遲遲不肯兌現後續款項,我韓家願意回購......當然,是半價回購。
”
韓雲帆皺眉:“可是,這才過去幾天,並不能證明對方就不肯兌現吧?
”
“不,對我來說,幾天時間,已經算是很遲了。
”
韓嵩一口咬定自己有最終解釋權:“當初賣地時,我觀那蘇允文,不像掌控蘇家財權的樣子。
“如果我們能把他約出來,給他下最後通牒,若是交不出尾款,則契約自動生效,我們立刻出錢將地回購。
“如此一來,就算將來打官司,我們也不會輸,即便太子施壓,隻需拖到大皇子回來即可。
”
韓嵩的小算盤打的比誰都精。
這不能怪我韓嵩沒有契約精神,要怪就怪你蘇允文,非要拖延時間不交錢,我也沒辦法啊。
當然,契約生效的前提,必須得先給蘇允文下最後通牒。
韓嵩讓韓雲帆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就約蘇允文出來。
對方要是拿不出錢,這塊寶地,就又是自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