恵王府。
“什麼,拿發黴的食物給流民治病,此事自古未有,太子這是瘋了?
!
”
當接到張瀾派人送來的消息,王睿震驚之下,垂死病中驚坐起。
結果用力過猛,一下牽動屁股上的傷口。
“嘶......”
王睿痛得臉蛋扭成一朵菊花,身體重新緩緩趴下去。
那天的二十大闆,把他的屁股打得皿肉模糊,這才過了三天,傷勢依舊嚴重。
所以,他這幾天,屁股不能挨床,連睡覺都隻能趴著。
緩了好一會,王睿才再次開口:“消息確定?
”
吃了上次的虧,他現在變得謹慎許多。
王安那家夥,最近似乎長腦子了,萬一又是他在耍手段,自己貿然捅到父皇那......
屁股再次遭受摧殘倒是小事。
父皇虐我千百遍,我待王安如初戀。
隻是,萬一從此以後,再也享受不到躺下的快樂,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還記得,昨夜愛妃醉酒後,那火辣勾人的眼神。
王睿也很情動,可惜,不能妄動,隻能一動不動。
王妃情難自禁,說沒關系,王爺可以躺下,其他一切都交給妾身。
王睿當時就淚牛滿面。
愛妃,你果然醉的厲害啊,連屁股長在後面都忘了,躺下......那不是沾床了嗎?
於是,王妃失望而去。
這都是衝動惹的禍啊!
王睿暗下決心,自己以後,再也不能衝動了。
那下人微微躬身:“回王爺,張公子說,他之後又派人,反復打探多次,確鑿無誤。
”
“太子和他身邊的人,確實在拿發黴的食物制藥,此事整個營地的流民幾乎都知道,可謂怨聲載道。
”
“好!
嘶......”
王睿一拍床榻,就要挺身一躍而起。
結果屁股和牛頓都不允許,又趴了下去。
可惡,這都是拜你王安所賜,這次,本王要親手討回來!
他臉色扭曲,炙熱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狠辣,深吸幾口氣,重新扭頭看著下人:
“你去一趟,把監察禦史張征請來。
”
半個時辰後,張征到達恵王府上。
王睿命令心腹屏退下人,隨後將消息告知於他。
兩人在寢宮裡反復商量,最後決定,由張征去聯系其他言官,明日早朝一起發難。
此時已近黃昏,張征看了眼外面天色,遲疑道:“王爺,時間太短,穩妥起見,是不是太快了?
”
“此事宜早不宜遲,若是遲了,等太子害死更多人,我們才進行彈劾,以父皇的性格,一定會想......”
王睿目光中醞釀智慧:“我們是不是故意拖著等待時機,到時候,反而於我們不利。
”
“是在下疏忽了,既然如此,我這就去聯系同僚。
”
張征不敢久留,當即起身告辭。
“小心點,事成之後,本王必定不會忘了張大人今天。
”
還沒走出門,王睿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張征腳步不由又輕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