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
這一刻,她總算體會到,徐渭平時被她們針對時的感受,也算是報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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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的比較沉悶。
盡管徐忠年一再想要活躍氣氛,但經歷了剛才的衝突,每個人的心情都提不起來。
特別是徐家一群姐妹,更是一言不發,哪怕吃著珍饈美味,也是味同嚼蠟。
王安勉強和徐忠年對付了幾杯,放下筷子,開門見山道:
“徐大人,本宮這是第一次受你邀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請本宮過來,是不是為了人口失蹤的案子?
”
“呃......”
徐渭沒想到王安這麼直接,怔了怔,隨後放下杯子,長嘆口氣:“不瞞殿下,老臣正有此意。
”
“那可能要讓徐大人失望了,本宮這裡,應該沒有任何你想要的線索。
”
因為對方是徐渭的父親,所以王安一點也不隱瞞。
“這怎麼可能?
”
徐忠年明顯有些失望,難以置信道:“恕老臣直言,範錚不是說,殿下是最早接觸過此案,並且,還親自救過人嗎?
怎麼會沒有一點線索?
”
頓了頓,他皺眉繼續道:“按照雲山伯之女溫玉蓉所說,那晚她別拐子追捕的時候,正好殿下也在場,難道,殿下事後就沒有追查?
”
“不是本宮不願意,而是沒法追查。
”
王安笑著搖搖頭:“那晚月淡星稀,視線不佳,本宮和那夥歹徒之間,隔了十丈遠,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再說,本宮當時在棲湖船上,等上了岸,他們早就跑沒影了,又能去哪裡追查?
”
說到這,他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難道溫玉蓉沒有向你們提供歹徒的樣貌?
”
徐忠年輕拍一下桌面,喟嘆道:“那夥匪徒精著呢,聽溫玉蓉講,他們臉上似乎用木炭塗黑過,加之小姑娘當時被嚇壞了,所以並沒有記住他們的容貌。
”
王安想了想:“除此之外,徐大人就沒從其他方面打開思路?
”
“如何沒有?
”徐忠年喝了一杯悶酒,“老臣原本指望著,能從那些城狐社鼠的嘴裡,搜集一點線索,可結果......”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下去,但,想來結果也不太理想。
徐渭忽然插了一句嘴:“最近那些人,要麼忙著拉人手,搶地盤,要麼忙著出海掙大錢,誰還理會這些人販子的事。
”
王安喝了一口酒,好奇道:“你說的這些地下勢力,搶地盤本宮還能理解,出海掙大錢又是怎麼回事?
”
徐渭坐直身體:“殿下,你之前不是讓我去調查那個海鯊幫嘛,他們做的買賣裡,其中有一項,就是帶人出海尋寶。
”
“出海尋寶?
”
“沒錯,凡是有興趣參加的,海鯊幫都會向他們展示一些海外的奇珍異寶,講述出海的種種好處,並且提供一份契約。
”
因為有過調查,徐渭講起來時也很清晰:“契約有點像雇傭關系,願意出海的人,將自己暫時賣給海鯊幫做工,而海鯊幫則負責他們的訓練和飲食,並將人統一帶出海。
“契約上言明,尋寶的路途上,出海者一旦有所收獲,雙方五五分賬,隻要能賺夠定額,出海者便可要求解除契約,海鯊幫將不再阻攔......”
這不就是賣豬仔嗎......王安聽完之後,暗暗皺眉,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