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那些流民用的道具是什麼了嗎?
"
惠王拼命回憶著,十分不自信地回答道:“好像是弓弩......”
“弓弩?
不可能!
”
昌王以自己的常識判斷了一下,矢口否認:“再厲害的弓弩,也無法一支箭就射死五六十人。
這其中,定有蹊蹺,必須弄明白。
”
“這該死的王安,究竟怎麼弄出來這麼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來的。
玻璃也是,這武器也是。
”
昌王話語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沉吟片刻,他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最好能從王安手裡,把威力如此強大的武器,弄到咱們自己手裡來......”
惠王頂著被打得全都是傷的臉,喪氣地說道:“弄到自己手上......談何容易?
有那種東西在,咱們連進白石灘都困難。
”
昌王陰鷙一笑:“哼......如今王安手上有那種武器,論武力,我們自然不是對手。
”
“可誰說對付他,就一定要用武力了?
”
“你我不必出手,隻需要將此事告知父皇即可,他王安若是沒有謀逆之心,何必偷偷摸摸的藏在白石灘,又是養兵,又是制作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
”
“這次,父皇絕不會再護著他。
”
“而且,昨日的地震,也正好可以扣在王安的頭上。
”
“父皇如今不是又重新重視起欽天監來了麼?
若是欽天監告訴父皇,太子即是那不祥之人,地震就是由太子引起的。
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
”
昌王說完,惠王眼中總算有了一點光亮。
“皇兄說的不錯......這王安,絕對不能放任不管,一切就按照皇兄的意思去做。
隻是如今我這副模樣,不方便見人,怕是要休養一段時間。
”
“此事還是需要昌王多費心。
人也好,錢也罷,如需幫助,我王睿決不推辭。
”
“哎,此言差矣。
”
昌王緩緩搖頭,對惠王說道:“就是你現在的模樣,才更要親自出面。
父皇一向偏愛王安,此時非得你站出來,把這慘狀展示給他才行。
”
“這樣,你我分頭行動。
你去找父皇,本王,負責欽天監這邊。
這次,定要讓王安,萬劫不復!
”
惠王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子,但光是用手摸就知道絕好看不了。
他本意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自己這幅慘狀的,堂堂王爺,被人打成豬頭,傳揚出去,以後在這京都還怎麼混?
但昌王說的也有道理,跟父皇賣可憐,自然得讓他相信自己真的可憐才行。
這一臉的傷,正好可以利用。
猶豫再三,心裡縱使有萬般不願,王睿最後還是同意了。
“好吧,就這麼辦。
”
王睿找了塊包巾,把頭臉包起來,帶著手下人,離開了昌王府。
前腳剛走,昌王面前就走來一名屬下:“殿下......小人今日家中有點急事,想告假一天,希望殿下能夠應允。
”
昌王掃了那人一眼。
他記不起這人的名字了,隻知道,是與自己交好一名重要官員,孫福祿的兒子。
此人鬼頭鬼腦,一臉奸相,昌王原本不想用他,礙於他父親對自己還挺重要,就隨便安排了個職位給他。
“本想叫你隨我去一趟欽天監的,不過既然你家中有事,那就允了,去吧。
”
昌王揮了揮手,孫福祿這邊的面子,他多少要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