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中央。
城東五幫的人馬,就像夾心餅幹一樣,被巡城司和刑部的人堵在中間,進退不得。
形勢非常不利,不少人想要借著夜色獨自逃跑。
然而,面對將長街照得纖毫畢現的熊熊火光,他們很快又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個時候想偷溜出去,等於將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除了成為一名被殺雞儆猴的出頭鳥,不會再有第二種下場。
眾人擠在一團,顫抖、畏縮、惱火、憤怒、沮喪......各種負面情緒,仿佛瘟疫一樣迅速傳染。
就在他們即將心生絕望的時候,巡城衛裡,一名將領面跨馬而出。
此人端坐在馬背上,單手扯住韁繩,居高臨下地掃了一圈,最後鎖定一人,聲音霸道而強硬:
“給我把你們主事的人叫出來。
”
那人被將領的目光嚇得一顫,下意識朝江秀芳看去。
江秀芳並沒有因為被暴露出來而生氣,蹙了蹙眉,隨後深吸口氣,重新走到人群前面,擡頭望著將領,抱拳一禮:
“奴家江秀芳,率領我清河幫所有人,拜見這位將軍。
”
這種事情,隱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說出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清河幫?
”
那將領沉吟片刻,臉上的線條越發淩厲:“你們東城的人馬,跑到我西城做什麼?
”
不等江秀芳回答,他扭頭看著燒的正旺的賭坊,軍巡鋪跟來的潛火隊,正在奮力滅火,不過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你們和金錢幫的人有仇,所以,趁夜跑來放了這把火,是不是?
”
將領的猜測,雖然不中,卻也相差不遠,江秀芳為求脫罪,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這位將軍,我等隻是路過,請恕奴家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
“呵呵,你當本座三歲小孩,東城和西城相距十餘裡,這個時候,你們不在東城好好呆在,卻剛好出現在火災現場,世上會有這種巧合?
”
那將軍說話間,將手慢慢按向佩刀:“老實交代,再交出主犯,本將軍還可以將你們從輕發落,要不然......”
他唰的一下抽出半截刀刃,冰冷的刀身,在火光下反射出皿一樣的赤紅光芒,殺氣騰騰:“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
江秀芳神經一下繃勁,十指微微彎曲,做出防禦的姿勢:“可是將軍,奴家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罷。
”將領在她飽滿的兇脯上看了好幾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重新還刀入鞘,“給我把這些人犯統統抓起來,帶回去慢慢審問,尤其是這個主事的女人!
”
“你......”
江秀芳下意識後退一步,內心十分不安。
面對這個霸道的將領的,她有心反抗,卻又怕讓所有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就這麼被抓回去,等帶他們的,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一個陰惻惻的笑聲忽然傳來:“不好意思,這位將軍,這群我家大人先看上了,還請行個方便,把他們交給我們處置。
”
另一邊的官差隊伍中,同樣走出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