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鑒。
"淩墨雲拱手道。
王安搖了搖扇子,坐下喝了口茶,悠哉悠哉道:"很簡單......他們有的罪大,有的罪小,有的是主謀,有的是附從,有的是叛逆,有的是貪污,這些都不能一概而論地處理。
"鄭淳和彩月那邊在加班加點地整理杜一爺和李太奇提供的名單,等那邊出結果也得時間。
"現在情況復雜,讓他們居家是為他們好,七天起步,先隔著吧。
"
王安一錘定音。
隔離都不想隔,想到處傳播他們的腦殘病毒?
那可不行。
就王安和這些官員接觸的印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太奇吸走了他們的智商,除了李太奇以外,能打的一個都沒有。
"是。
"淩墨雲已經習慣了太子偶爾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彙,根本不會深究。
"現在淮陽城百廢待興,鄭淳那邊在996,你也要扛起擔子,盡早整頓衙門。
鄭淳那邊一有確認無辜的人,就拉過來先幹活。
"
王安現在是沒有感情的屑老闆,保證要把每一個人的剩餘價值壓榨到極緻。
見淩墨雲應下,王安思忖片刻,敲了敲桌子,道:“你昨晚抓到的那個趙什麼,對了,趙元,他交代什麼了嗎?
”
昨晚的事他聽淩墨雲說了,趙元裹挾流民、放火、縱容部下殺無辜流民,樁樁件件都讓王安憤怒不已。
“趙元說,流民是李太奇安排的,他並不知情,他隻是聽李太奇說殿下殺了他的弟弟,所以怒而報仇。
”
淩墨雲簡單轉述了趙元的口供,他心裡當然不信,但也不能隱瞞。
“他弟弟?
他弟弟是......…惠王信使?
”王安很快明白過來,畢竟從到淮陽郡以來,在叛亂前死的人就隻有惠王信使一個。
“這廝還想洗白?
他弟弟剛死幾個時辰,他就從駐地跑到城外建軍營了?
現在推得幹幹淨淨,裹挾流民的時候也沒見他心軟。
”
王安冷冷一笑,將趙元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總有些不到最後不死心,還自以為握著籌碼能和他博弈的人,跟惠王一樣蠢。
“暫時不用管這廝了,把流民鬧事的原因查清楚,全力撬開李太奇的嘴,該抓人抓人。
”
對這些蠢人,現在最好的就是放著不管。
反正現在王安手裡籌碼多的是,想審誰就審誰。
說到這裡,王安又想起一件事:“還有,趙元和昌王那邊的關系也挖一挖,軍營可以搜搜,既然是惠王安排栽贓昌王的人,一定有點東西。
“
淩墨雲點頭應下,又說道:“殿下,還有件事,昨晚趙元放走流民,流民趁亂逃走了,太子衛沒來得及攔住他們,這一夜過去,我怕......”
看著淩墨雲滿臉擔憂,王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些流民本來就在太子行轅受了傷,又從火海中逃出,擾亂治安事小,就是受傷的人太多,一旦得不到及時治療,恐怕會死去不少......…
王安敲了敲扇子,思考起來。
這次過來帶的青黴素不多,這方面恐怕派不上太大用處。
不過,和京城不一樣,這些流民被李太奇折騰得太慘了,基本上對官府毫無信任度。
所以要救治流民,必須先得到流民的信任,哪怕他有別的辦法,也隻能從根上把問題解決了。
打定主意,王安站起身,唰地收起扇子:“你挑幾個人,帶上一車糧食,跟我去一趟流民大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