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不過,難道還不能扯虎皮?
不能叫人嗎?
想通之後,孟都尉底氣大增,示意手下將他放開,強撐著站直身體:
“小子,你既是永寧縣令,就該知道,我巡城衛的勢力,絕不是你一個小小縣令可以得罪的。
”
他冷冷一笑,盛氣淩人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等增援一到,誰也救不了你們!
”
“沒錯,早該如此,不僅是姓王的主僕,還有食為天,還有今天前來赴宴的商賈,都欺辱過我們商會,一個都不能放過!
”
一直躲在人群後面的餘老闆三人,再次鑽出來,不斷叫囂,要報復所有人。
“呵呵,三位這個建議不錯,本都尉也正有此意。
”
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孟都尉這邊傷了十幾個士卒,可謂損失慘重。
他也知道,就這樣回去鐵定難以交差。
幹脆把心一橫,這麼多商賈一鍋端,狠狠敲上一筆。
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才有足夠的銀子擺平此事。
隻是這話一出口,無論是付寶善,還是那些一直沒吭聲,卻一廂情願,以為可以保持中立的永寧縣商賈,全都駭然失色。
這把火,終於還是燒到了自己身上。
最後一點僥幸也破裂了。
“怎麼會這樣,根本不關我們的事啊。
”
“簡直是無妄之災,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
“孟都尉,冤有頭,債有主,我等可不曾得罪於你......”
永寧縣的土豪們,一個個欲哭無淚,捶兇頓足。
有些人還試圖撇清和王安的關系,卻引來王安的嗤笑:
“各位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竟然還這麼天真,知道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
一句話,把眾人說的啞口無言,接著笑道:“人家就是看準了,你們這一隻隻肥羊,才迫不及待磨刀霍霍,你們倒好,還指望人家放過......”
王安看了孟都尉一眼,戲謔道:“狗改不了吃屎,難道你們都沒聽過?
”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保證,這是一隻百分之百,純吃屎的狗,因為......他不吃肉包子。
”
聽到王安又一次罵自己是狗,而且還更加難聽,孟都尉怒極反笑:
“罵吧,盡管罵,我已經派人回去重新調集人馬。
“你們能對付幾十個士卒,還能一次對付幾百個不成?
哈哈......你們逃不掉的,無論怎麼掙紮,結局已經注定。
”
這話一出口,付寶善和眾商賈們,頓時心急如焚,憂心忡忡。
這個孟都尉,還有餘老闆三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本來以為今日前來赴宴,可以為往後節省一大筆錢。
沒想到如今錢沒省到,反而可能要大出皿,眾人真是後悔不疊。
早知道廣惠商會這麼強勢,打死他們,都不會接受這次的邀請。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這一劫,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就在這時,一陣轟然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震動整條街道。
巡城衛的增援,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