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微臣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張征目光躲閃。
呵呵,還給小爺裝,不就怕丟烏紗帽嗎......
王安眼底閃過一絲淡蔑:“放心,本宮也知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次我們就小賭好了。
”
“如何小賭?
”
“就賭馬元是不是兇手,誰若輸了,明日早朝,必須當著百官的面,連抽自己十個耳光,並當眾說自己錯了,冤枉了對方。
”
“這......”
張征有些猶豫起來,比起丟掉官帽,這個賭注確實不算什麼。
可一旦輸了,面臨的後果,似乎比丟掉職位,更令人難以接受。
不過,想到太子也是如此,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怎麼樣,張大人,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了。
”
王安的聲音就像惡魔的低語,循循誘導,充滿了蠱惑力。
張征目光不斷變幻,俄頃,終於重重點頭:“好,賭就賭,微臣還真不信,一個可有可無的證人,會是殺人兇手。
”
反正自己是以小博大。
賭輸了,雖然難堪,厚著臉皮忍忍,也就過去了。
萬一要是贏了,自己可就成了壓服太子的第一人!
以後在恵王一派的大臣中,將擁有強大的話語權。
王安看著他給自己打氣的樣子,有些好笑:“放輕松,還沒賭就開始心虛的人,永遠隻會是運氣的棄子。
”
啪的一聲,驚堂木一拍,王安再次看向馬元,沉聲道:“大膽馬元,還不老實交代你的犯罪經過!
”
“殿下,草民無話可說......草民真的冤枉,冤枉啊!
”馬元打死不認賬。
“好,這是你逼本宮的!
”
王安一巴掌拍在案上,張征還以為他要用刑,趕忙阻止:“殿下,你我既是打賭,就須光明正大,屈打成招,算不得數!
”
“誰說本宮準備屈打成招了,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本宮才不屑為之。
”
王安自信一笑:“本宮今天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心服口服。
”
再次拍響驚堂木,王安對馬元道:“如果本宮沒猜錯,不但魏三是你殺的,就連你家那兩隻雞,也是你偷的,本宮說得對不對?
”
馬元避開王安審視的視線:“怎麼可能,殿下,草民沒有,草民冤枉......”
“你先別急著喊冤,先聽本宮替你說道說道......其實,魏三的死因,根本不是被剪刀戳中要害,流皿過多而亡。
”
“他在昨晚戌時之前,大概是酉時,就已經被你殺死,作案的兇器,也不是尋常的鈍器......而是一錠二十兩的銀子,剛好在他後腦勺,砸出了一個完整的橢圓印記。
”
“不是,殿下,不是這樣的!
”
王安的話,讓馬元心情越來越沉重,面上卻極力裝作鎮定:“草民和魏三,都是苦哈哈,平時掏不出二兩銀子,哪有二十兩的銀錠用來砸人?
”
“你們平時確實沒有,不過,這兩天不就有了。
”
王安指了指蘇允文:“別忘了,魏三可是從蘇允文這裡,騙走了三百兩。
”
“可他都拿去賭了,並沒剩下多少......”
馬元說到這,忽然閉上嘴巴,面色變得異常難看,身體也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然而,已經遲了。
王安哈哈大笑:“怎麼,還不承認......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