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場賭約,最後竟是一地雞毛。
“呵呵,王縣令真的好厲害,連京城才子許盛,都不是對手,此事,怕是很快就會傳開了。
”
“可不是,什麼京城才子,我看也是徒有虛名,還有那個蒼南才子,估計也沒幾分本事。
”
“呵呵,這你們可就錯了,這位王公子,可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尤擅詩詞,名頭雖不比那許盛,可論才學,能進翰林院,就沒有差得了的......”
人們正紛紛議論著,台上,王浩之突然起身。
隻見他輕搖折扇,深深看著王安,倨傲笑道:“好一首寫牡丹,王縣令高才,在下領教。
”
“不必假惺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
王安一點不拐彎抹角,倒是讓王浩之一愣,隨即收斂笑容,目光逐漸冰冷:
“王縣令剛才那句詩,連芍藥也帶進去,可以看作是對在下和紅芍大家的挑釁嗎?
”
“呵,你又何必多此一問,難道忘了本縣剛才評論各位的話?
”
王安此話一出,所有隊手,盡皆臉色陰沉起來。
他剛才可是評論眾人,全是垃圾來著。
王浩之臉色也不太好看。
堂堂蒼南才子之首,被人這麼埋汰,臉色能好看才怪了。
“呵,在下承認,王縣令卻是詩才驚人,可單憑這個,就小瞧天下人,未免太過自大。
”
紅芍也面色不善地盯著王安,冷笑道:“王公子何必與他多廢話,等下一輪,展現出驚世才華,定然會讓某人啞口無言,自慚形穢。
”
“還有紅袖招新來那位,奴家在這裡勸一句,癡心妄想沒什麼,可連識人的目光都沒有,找這種人來參賽,還想贏到最後,這不是笑話麼。
”
“放肆!
”
紅芍話音剛落,就遭到王安一聲呵斥:“區區一個青樓女子,何等低賤的身份,也敢在本縣面前陰陽怪氣,誰給你的膽量?
!
”
他早就看紅芍又當又立不順眼了。
此刻逮到機會,立刻一套素質三連砸過去。
看台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紅芍,雖是風塵中人,但好歹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受很多人尊敬。
便是進了很多高門大戶,也是座上賓的待遇。
然而,到了王安這個鋼鐵直男這裡,竟然被貶得一文不值。
“你,你......”
紅芍被氣得酥兇亂顫,絕美的俏臉漲得通紅,指著王安,咬牙切齒道:“奴家再怎麼不才,也是第一花魁......”
“第一花魁了不起啊,還不是出來賣的,有人捧你,你是花魁,沒人在乎,你屁都不是......當婊子還賣弄清高,私下不知和人睡了多少回,裝什麼冰清玉潔!
”
沒錯,王安就是胡編亂造,故意敗紅芍的名聲。
你妹的,什麼第一花魁。
我不惹你也就算了,你還敢來招惹小爺。
那就別怪小爺,噴你一臉大威天龍精華液。
龍王不發威,你當我是無能贅婿。
隻是,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這番胡編亂造的話,竟歪打正著,戳中了紅芍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你胡說!
皿口噴人......”
這位京城第一花魁,臉色慘白,眸光怨毒,整個人怒氣衝天,幾乎陷入癲狂。
隻見她咬牙切齒,死死盯著王安,袖袍下的十指逐漸展開,彎曲成尖銳的鷹爪。
似乎,下一刻就要衝到王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