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如王安所說,自己犯了盜竊罪,再加一個猥瑣罪。
雖然夠不上砍頭,但在牢房裡唱幾年鐵窗淚,想必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要啊!
佛爺還這麼年輕。
有太多酒肉沒有吃夠。
太多美麗的姑娘還等著小僧為她們開解心結,排遣寂寞。
怎麼能就此身陷囹圄,想必連佛祖也不會答應。
覺欲和尚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先暫避鋒芒,反正又沒有立案,等消滅了罪證,自己再大搖大擺地回來。
到時候,誰又能將自己定罪?
想到這,覺欲和尚眼珠一轉,忽然指著窗戶對面,驚呼道:“快看,好像比武的人好像來了!
”
“什麼?
!
”
“終於來了麼。
”
人群興奮莫名,齊齊起身,朝著窗外看去。
就連王安等人也沒料到這招,跟著看向悟劍台的方向。
結果,自然什麼都沒有。
不少人頓時大罵覺欲和尚無恥,拿大家開涮。
等回過頭之後才發現,那個不要臉的和尚早就沒了蹤影。
“嗯?
絕育呢?
”
王安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
“已經跑了。
”
趙小小出神地望著夜空,卻伸出一隻手,指著樓梯方向。
“好家夥,一遇到事,跑得倒是挺快。
”
盛虛子剛才也分了神,此刻察覺到覺欲和尚溜之大吉,忍不住嘲諷起來。
隻見他垂目思量片刻,旋即邁開腳步,似乎想追上去。
忽又收回來腳步,看著王安,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王縣令,那枚丹藥,真在和尚身上?
”
“呵呵,若是在本縣身上,那家夥會跑得那麼幹脆嗎?
”
王安戲謔笑道:“本縣也就嚇唬嚇唬他,你不會以為,一條肚兜真能夠成盜竊罪吧?
”
“你見過哪個勾欄妓女,會花幾兩銀子買褻衣的?
所以,本縣剛才隻是在胡謅,可覺欲和尚居然一點不懷疑,你不覺得很奇怪?
”
“王縣令的意思是,那賊禿知道你在唬他,於是幹脆借著機會逃跑,正好可以避免貧道生疑?
”
盛虛子眼睛越來越亮,順著王安給他設計的線路腦補。
“沒錯,不愧是太玄宗的高徒,果然天資聰慧,機敏過人。
”
王安嘴裡贊嘆,心中卻樂開了花,果然越聰明的人,越容易迪化,不禁長嘆一聲:
“不過,本縣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能不能追回丹藥,就得看道長的本事了。
”
“多謝王縣令,等在下追回丹藥,再來回報縣令的恩情。
”
盛虛子大喜,再無疑慮,從窗口一躍而出,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王安望著蒼茫夜空,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去吧,回報就不必了,互相打破狗腦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