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每個人的心底也響起了一聲嘆息。
三叔伯,已經是當年首入白雲山的那批人中,最後一個。
雖然誰都沒有開口表態,但他的死,其實已經把前朝帶走了。
............
京都。
大街小巷,很是混亂。
王禎不光給了欽天監銀子,還指派了兩千兵馬憑他們驅使。
兵丁們挨家挨戶地搜查,詢問。
凡是看上去可疑的人,或者物,乃至家養的禽畜,都會被捉起來,送到欽天監監正那裡,看看是不是引發震動的邪物。
昌王和惠王聚在客棧頂樓。
街道上亂哄哄的景像盡收眼底。
“皇兄,欽天監說,前兩天的震動是因為有邪物作祟,你我最近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為好。
小心為上,可別撞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王睿一本正經,臉上還帶著一絲後怕。
昌王跟惠王不一樣,王瀚是出去歷練過許多年的人,比王睿見識多廣。
看著城下的境況,他冷哼一聲:“欽天監這些人,神神叨叨,裝模作樣......說是什麼邪物,簡直胡說八道!
”
“他們若真有能耐,從天像之中,難道還看不出邪物是什麼?
用得著這樣大肆搜查?
”
王瀚對京城的現狀非常不滿。
他跟王睿一起商量著怎麼對付王安,本來已經有了對策。
王睿隻是懷疑王安蓄養私兵,但到了王瀚這兒,就不是“懷疑”這麼簡單了。
他打算用計,直接給王安扣上“養私兵”的帽子!
二人原本商議的計劃,是要等著蘇家再去白石灘進貨的時候,找個理由在京城就把他們車馬人手全都扣下。
理由也很好找,找個岔路口,安排一場狹路相逢,讓昌王的馬兒“受驚”,這就等於蘇家衝撞了他。
堂堂王爺,這個理由足夠將他們捉起來了。
京城之外,王安敢讓人出手救人,京城內,王瀚賭王安不敢讓自己的兵馬露面。
天子腳下,妄動兵戈,可是大忌!
哪怕是太子衛,也一樣如此!
隻要捉起蘇家的人來,不愁王安不上門找他。
到時候來個調虎離山,趁著王安不在,讓王睿直接帶人手前往白石灘,攻進去,看看王安究竟在搞什麼。
若是真在養兵最好,若是沒有在養兵,那就制造一些在養兵的證據。
到時候往皇帝那裡一參......
這太子,怎麼也得被擼下來。
隻可惜,好好的計劃,生生被欽天監給毀了。
欽天監這次搜查,直接領了皇帝的命令,將京城暫封,隻許進不許出,蘇家根本就沒法去進貨。
蘇家車馬不出來,王瀚的計劃,就派不上用場。
總不能找上蘇家門去,說自己被冒犯了吧?
“這些混賬神棍!
”
昌王不滿地罵了一句。
但突然,他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身著官服的身影,在街頭巷尾穿梭,逢人就攔下,打聽著什麼。
“那是誰?
欽天監的人麼?
”
王睿眯起眼睛,辨別了一番,搖搖頭道:“非也......此人我認識,他是地震局的司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