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百姓很是不悅,但看王安鄭淳都衣著不俗,沒人敢說什麼。
在鄭淳的努力下,王安終於擠到了第一排。
正好縣官從內門走出來。
這縣官年齡四十上下,身形略胖,肚子尤其大,大概是當上官之後才發胖的,身上的官衣顯得不是那麼合身。
肚子一挺,前襟比後襟至少高出一頭的距離來。
他搖搖晃晃,慢慢悠悠坐到了公堂正中坐定,驚堂木一拍,冷喝道:“升堂!
”
“威武......”
“將人犯帶上來!
”
縣官一聲令下,人群後方,響起了一陣鐵鏈聲。
兩個捕快一左一右,提著一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百姓們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讓捕快們進來。
王安遠遠看見那女子,不禁眉頭一皺。
今天這女子的形像,比昨天更慘了。
頭發更亂,衣服也破了幾個地方,像是被鞭子抽破的,破爛處還有暗紅色的皿跡,顯然是受過刑了。
王安有些怒了。
這案子還沒審呢,就先用刑?
這是什麼道理?
那女子原本垂著頭,路過的時候看見眾多破舊的鞋子中,有一雙幹淨且高檔的靴子,忙擡起了頭,跟王安撞了個對眼。
“公子......”
女子隱晦的眼中,流露出一分希望之色,閃著微弱的光芒。
王安心頭的怒氣卻更重了。
這女子昨天被王安就下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今天兩邊的臉上,卻多了好幾個皿紅的巴掌印,還腫了起來,明顯被打得不輕!
這縣衙辦事兒,也太草率了,這是想直接屈打成招麼?
王安心裡對著縣令的印像,已降至最低。
他想看看,這縣官究竟要如何審理此案。
於是,王安隻衝女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女子的目光,也算是給她一點希望。
女子被帶到堂上,被強行按跪在地上,給縣太爺重重磕了一個頭。
縣太爺面無表情,喊道:“帶人證。
”
喊聲過後,杜一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站在公堂上,對縣太爺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這次縣太爺有表情了,不禁滿臉堆笑,還特地站了起來:“來人,給杜公子搬張椅子。
”
杜一爺坐下來,縣太爺才重新坐了回去,咳嗽兩聲,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
“大膽刁婦!
本縣接到報案,說你弒父殺親,十惡不赦,人證物證俱在!
你可知罪?
”
“民女......民女、冤枉......”
跪在地上的女子虛弱不堪,氣若遊絲:“民女的父親,是被他的手下殺死的......並非民女所殺,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民女做主......”
縣太爺冷哼一聲:“豈有此理,本縣問你案子,你聲音這麼小,本縣如何聽見?
來人,給本縣打她五闆,教她提提神!
”
說著,他直接抽出一枚令箭,扔在了地上。
左右衙役就要出來拿人,這時,王安看不下去了。
“哼!
這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審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