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加油,殿下必勝!
”
“佑京大人威武,王國絕兇虎之子永戰不敗!
”
“狗屁絕兇虎,你們東夷島屁大點地方,一泡尿都能衝出國門去,什麼都不會,就是會吹!
”
“那也比你們大炎人強,聽說你們太子不學無術,又怎麼會是我們佑京大人的對手......”
“嘁!
我大炎皇族的底蘊,豈是你們這些蠻夷能理解?
”
“哼!
我們佑京大人,同樣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學堂之內,仿佛刮起一陣風暴,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噴得不可開交。
王安和橘佑京,便在這漫天口水下,走到了屋子中央。
這次橘佑京沒有再托大坐下,他要一鼓作氣,全力碾壓眼前這個大炎太子。
但見他雙手環抱,神色依舊一如之前地倨傲,不屑地道:
“大炎太子殿下,看起來你很有信心,不過,有時候,自信越足,摔得隻會越慘,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安打斷,用手在鼻尖扇了扇,一臉嫌棄:“好臭,你早上是不是沒有刷牙?
”
“呃......”
橘佑京猝不及防,臉色有些窘迫,強行辯解道:“誰......誰沒有刷牙,殿下可別信口開河,我隻是......隻是......”
“行了,別再說了,再說本宮就被你嗆死了。
”
王安擺擺手,催促道:“也別說本宮欺負你,還是你們最擅長的腦筋急轉彎是吧,趕緊的,出題吧。
”
橘佑京臉上橫肉抽搐,恨不得一拳砸在王安的鼻子上。
他是故意的!
這個可惡的家夥,明顯是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糗......橘佑京恨得牙癢癢,發誓一定要贏下這場賭約,然後再好好羞辱王安。
“太子殿下請聽第一題。
”
橘佑京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笑王安的無知,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不是找死麼,隨後道:“布和紙最怕什麼?
”
“來了!
”
大炎學子全都屏息凝神,剛才他們就是在這上面吃了大虧,此刻全都默默猜測答案。
“難道是火?
因為或可以將它們燒為灰燼?
”
“不妥吧,這要是火,水也能把紙泡化,把布泡朽。
”
“是啊,這腦筋急轉彎看似有很多答案,可要找到最令人信服的卻不容易,確實有一定難度。
”
眾人各自交換著意見,始終不能確定最終答案,不免為王安感到擔憂。
橘佑京聽到這些竊竊私語,不禁面有得色,他的這道題,比普通腦筋急轉彎難度可高出不止一檔。
即便是他自己第一次遇上,自問也要花費一定時間才可能解出,這個大炎太子,隻怕更加沒戲。
見王安一直不說話,他還以為王安被難住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太子殿下回答不出嗎,果真如此,不如痛快認輸,看在殿下禮尚往來的份上,一會兒打闆子,在下可以下手輕點。
”
“就這?
”王安忽然笑了笑。
“什麼就這?
”
“本宮是想說,枉你們一門心思鑽研腦筋急轉彎,沒想到,出的題竟這麼簡單,以至於讓本宮差點不敢相信。
”
王安輕輕搖頭,一臉失望的樣子。
“呵呵,殿下何必裝模裝樣,簡不簡單,先回答出來再說。
”橘佑京才不會相信王安的話,他堅信自己的實力。
隻是,下一秒他便驚呆了。
“要答案還不簡單,聽著......布怕一萬,紙怕萬一,取的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諧音,本宮回答的可對?
”
王安的回答,令橘佑京瞠目結舌,也讓一直猜測的大炎學子眼前一亮。
這個回答漂亮啊!
“不僅漂亮,還很有趣,看來這腦筋急轉彎也不簡單啊。
”楊羨和吳道成面露驚訝,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張瀾表情仿佛吃了一大口蒼蠅,舌頭有些打結:“這......這也行?
!
”
那些東夷人,一看對方把橘佑京拿手的一題給破了,不少人都流露出擔憂,覺得橘佑京遇到了勁敵,有人想要出聲安慰:
“佑京大人......”
“不必多言,才第一題而已,還有兩道,我就不信,他都能答對。
”
橘佑京臉色有些陰沉,但自信仍在,制止眾人後,回頭看著王安,雙眼微眯:
“第二題,此題上下連接,有一片草地,打一花名,然後來了一群羊,打一水果名,接著又來了一群狼,同樣打一水果名。
”
大炎學子這邊,再次集體懵逼。
什麼草啊,羊啊,狼的......這些東西和花果有什麼關系。
卻見王安雙手負後,修身玉立,笑容比剛才還要輕蔑:“都說你的題目簡單了,這第二題還要更加簡單,聽好了。
“這三樣花果分別是,梅花(沒花),草莓(草沒),楊梅(羊沒),沒毛病吧?
”
“這,這......怎麼可能!
”
橘佑京身體一震,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悠著點,別把菊花給驚裂了,那就真成菊又驚了。
”王安呵呵一笑,拿他名字開起了玩笑。
“你......”
橘佑京臉色陣紅陣白,有心罵回去,但面對的大炎太子,終究沒有那個膽量。
大炎這邊眾人,一看橘佑京心神失守,盡皆面露喜色。
“又對了,又答對了......太子殿下真是厲害啊......”
楊羨和吳道成對視一眼,捋須頷首,忽然意味深長道:“吳大人,看來,殿下在急智方面,似乎頗有天賦啊。
”
“是嗎?
或......或許是吧,呵呵......”
吳道成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尷尬。
要知道,王安當初可是在弘文館學習過,有這種天賦,卻沒有開發出來,反而被朝廷上下傳為不學無術,為人師表,他也有一定責任。
好在楊羨隻說了這麼一句,便回過頭去,不然吳道成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話。
他擦了把鬢角的冷汗,擡頭重新看向學堂中央的少年太子,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這麼好一根苗子,怎麼自己當初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