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並不是王安的風格。
更何況,對方是影響力驚人的第一花魁,很可能還會背上衣冠禽獸的罵名。
“哈,大家不要誤會,雲裳大家說的那種事,並非你們想的那樣,本宮一向潔身自好......”
王安剛解釋到一邊,便見雲裳紅著眼眶抽泣道:“殿下的意思,是奴家不知檢點了?
”
姑奶奶,你又來......王安嚇了一跳,忙安慰道:“當然不是,你別誤會,本宮隻是想解釋清楚這件事。
”
雲裳止住哭聲:“殿下都說自己潔身自好了,行得正坐得直,何須向他人解釋?
”
“本宮也不想,可人言可畏......”
王安話還沒說完,旁邊傳來韓嵩的聲音:“殿下,老夫也覺得不必解釋,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殿下和雲裳大家都還年輕,這種事情,懂得人都懂。
”
他這副過來人的口吻,頓時引來眾人曖昧且善意的哄笑。
你懂個錘子!
王安忍不住想要跳腳。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雲裳是韓嵩請來故意膈應自己的。
可仔細一想,雲裳此女,說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連他也看不透底細。
這樣的人,往往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豈是那麼容易被收買?
王安猜測,她之所以大庭廣眾下不惜自污,也要讓人們誤會她和自己有曖昧,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當然,也不排除她被收買的可能。
畢竟,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兩句話能流傳開來,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道理。
隻見韓嵩拱了拱手,又一次開口:“今日是老夫的壽誕,殿下和雲裳大家的兒女情長,還請留待事後去談,時間已到,有請雲裳大家登台獻藝。
”
“奴家曉得,就是不知殿下宴後,會不會獨自離開?
”雲裳輕蹙黛眉,楚楚可憐的模樣。
“哈哈,有雲裳大家這樣的紅顏知己,老夫若是殿下,是絕對不舍得離開的,大家說是不是?
”
韓嵩這話令在場賓客深表贊同,紛紛應是,還有人不怕事,直接說誰要離開,誰就是傻子。
王安算是看出來了,事到如今,這裡每個人都認定雲裳是他的女人。
他再解釋下去,也不會起作用,隻會更讓人覺得,他是個不想負責任的渣男。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露出一絲苦笑:“放心吧,本宮會等著你的。
”
倒不是迫於現場的壓力,他隻是想和雲裳好好詳談一次,弄清楚這裡面的原因。
“多謝殿下垂憐,奴家這下放心了。
”
雲裳轉憂為喜,殷紅的朱唇挑起,偷偷給王安拋了個媚眼,隨即轉身走向戲台。
我就知道,這妖精全是故意的。
王安望著她迤邐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這女人,果然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演出開始之後,宴會也安靜下來。
難得京城第一花魁到場,眾人自然要好好欣賞。
不得不說,雲裳絕對當得起花魁的名頭。
其在戲台上的一顰一笑,輕歌曼舞,搖曳生姿,比之紅芍和晚晴也不遑多讓。
就連王安也很驚訝,他本以為,雲裳年紀太小,表演這方面應該還欠缺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