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
王安擱下毛筆,伸了一個懶腰,又向雲裳挑了挑眉:“拿去人前顯聖。
”
“咯咯,這麼自信......”
雲裳嬌笑一聲,側過身子,低頭看詩。
很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擡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
“這詩......”
她擡頭看著王安,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震撼。
“別崇拜,不是本縣的作品,而是來自一位前輩的遺澤。
”
王安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直接坦白道。
我不生產詩詞,我隻是詩詞的搬運工。
作為一名搬運工,詩詞可以搬,但,絕不能冒充作者。
這點操守,王安還是有的。
“一位前輩的遺澤?
”雲裳咯咯嬌笑,臉上全是狐疑之色,“咯咯,你以為我會信嗎?
”
“我說真的,信不信由你。
”王安攤開雙手。
“咯咯,雖然奴家很少作詩,但,也絕非不懂詩詞之人。
”
雲裳纖嘴角噙笑,伸出蔥般的玉指,輕輕劃過宣紙:“以這首詩的水平,若是某位前輩的遺澤,早就該名傳天下,何以,奴家卻從未聽說這首詩?
”
“因為那位前輩把詩傳給我,而我呢,恰好又沒有發表出來。
”王安解釋了一句。
“哦?
如此一首佳作,傳到你手上,你卻不發表,不為其揚名,辜負了那位前輩的信任,豈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
“呃,這這......”王安臉色一僵,這也行?
“咯咯,看吧,這明顯不合常理,所以,這首詩的作者,必定是你本人無疑。
”
雲裳深深看了王安一眼,神色帶著驚訝:
“王公子,奴家很好奇,為何你有如此驚才華,卻甘願深藏不漏,甚至不惜自污,也不肯承認呢?
”
我有個屁的才華,為什麼告訴你真相,你卻不相信呢?
還自行迪化,腦補這麼多?
王安索性也懶得解釋,嘆了口氣,撩開前額垂落的幾縷發絲,擡頭脈脈看著雲裳:
“實不相瞞,其實,我隻想做一個......靠臉吃飯的男人。
”
“靠臉吃飯?
”
雲裳眼眸轉動,上下打量著王安。
嗯,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挺有賣相的,容易吸引到女孩子的注意。
前提是,那些女子不知道這家夥無恥的真面目。
“沒錯,能靠臉吃飯,幹嘛還要靠才華。
”
這話倒不是王安裝逼,人家天生投胎技術拉滿。
緊靠這張專屬於太子的臉,走到哪,都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可不就是靠臉吃飯嗎?
“咯咯,奴家倒不這麼覺得,說起靠臉吃飯,你不覺得,你旁邊這位,更加適合嗎?
”
雲裳說的是蘇允文,後者愣了下,當即握緊拳頭,漲紅了臉道:“哼!
我們蘇家的男人,堂堂男子漢,才不會吃軟飯。
”
“咯咯,是嗎,可為何直到現在,蘇家還要靠著蘇小姐撐門面?
蘇家的男子漢幹什麼去了?
”
雲裳一針見皿的話語,直接讓蘇允文啞口無言。
蘇二少臉色由紅轉白,兇口痛得厲害,眼中隻剩愧疚和恐懼。
這女人,真的好兇殘,句句戳人心窩子,這話沒法聊了啊。
讓你裝逼,這下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了吧......王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把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