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一次請這麼多花魁,這得多大面子......有兩位殿下幫忙就不奇怪了......”
眾人立刻轉移目標,紛紛用高山仰止的目光看著王瀚,化身舔狗,各種花式馬屁不絕於耳。
對於這些獻媚,王瀚似乎早已寵辱不驚,一邊親自給自己倒酒,一邊眼皮也不擡地開口:“怎麼樣,這下還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
這話貌似是在問王安,實則更像是在宣布:
一旦本王認真了,你就算是太子,也一樣沒得玩。
王安不置可否,笑了笑:“土雞再多,也成不了鳳凰,各大青樓的花魁多了去了,可京城第一花魁,從來都隻有一個。
”
雲裳眼放異彩,殷紅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這家夥,挺會誇人的嘛。
“呵呵,是嗎?
”王瀚嘴角掛著戲謔,“可惜,縱然鳳凰風頭再盛,遇到真正的龍女,一樣也得低頭。
”
說著他端起酒杯,擡眼看著王安,自信地咧嘴一笑:“不是嗎?
”
雲裳和蘇幕遮各自蹙眉,還在思索話裡的意思,王安已經一口叫破:“王雪嬌?
”
“不錯。
”王瀚喝完酒,瞧了一眼台上,“這表演到現在,難道,你們就不覺缺了一點什麼?
”
缺了什麼?
這舞台上又是曲又是舞的,能缺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還是雲裳對這個最為敏銳,立刻發現關鍵:“少了人唱詞。
”
“有曲無人唱,這麼說,還有人沒等場......”
聯想到王瀚剛才的話,後知後覺的幾人忽然反應過來,王安不禁訝然失聲:“難道,王雪嬌要上......”
話還沒說完,舞台上的音樂忽然起了變化。
就像飛瀑流泉,從激昂清越處急轉而下,化作潺潺清音,小橋流水。
而白牡丹幾人的舞姿,也在同一時間放緩,分散,隻剩幾個緩慢的肢體動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朱砂顏色伴雲台,曾是仙人長看來,隻好真絲染霞中,莫教移近俗人裁,三尺霓裳顯富貴,一曲六麼滿目開......”
伴隨著這首吟唱的詩詞,重新梳妝打扮的王雪嬌,拖曳著艷麗的朱紅長裙,身形修長華麗,就像一隻鶴立雞群的朱鹮,邁著驕傲的步伐登上舞台。
所到之處,七大名妓無不紛紛退讓,一邊還要配合著表演。
等到王雪嬌站到舞台中間,從她嘴裡吟出的詩句,也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俄爾琴音大作,蕭聲再起,婉轉高亢的和聲中,之前幾乎凝滯的舞蹈,也同時煥發生機,再現舞之靈韻,婀娜多姿。
這些在各自領域,幾乎都達到頂峰的花魁,各自施展絕技,配合得天衣無縫,共同助力,將王雪嬌的詩詞表演推向更高潮。
“四公主!
是四公主......天啊,沒想到,四公主竟會如此紆尊降貴,與民同樂......我等真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
”
台下幾乎炸了鍋。
眾人望著身穿朱紅長裙,打扮精緻,氣質華麗高貴的王雪嬌,幾乎陷入瘋狂。
如果說,雲裳的表演,是難得一見,那麼王雪嬌的出場,足以稱得上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倒不是說王雪嬌的表演有多精彩,以至於還要超過雲裳。
除開她身上的皇女光環,無論身材容貌,才學技藝,她每一樣和雲裳都有差距。
之所以她能贏得眾人如此驚嘆,完全是她的行為太過出格,也就是所謂的博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