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是在下不才,不自量力,還請原諒我的冒失......”
張瀾很好地為大家表演了一次,亂當出頭鳥是個什麼下場,最終道完歉灰溜溜地下去。
盡管心中仍舊充滿不甘,但,規矩就是規矩,他已經失去找回顏面的機會。
“哈哈,連最簡單的第一題都答不上來,還說讓我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便是大炎弘文館的學子嗎,哈哈......”
無數刺耳的嘲笑聲,羞得張瀾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跳進去。
張大少攥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卻隻能寄希望於同伴,低聲咆哮:
“路本少給你們淌了,接下來,一個也不準輸,聽到沒有!
尤其是這白袍小子,誰要是能贏他,以後就是我張瀾的親兄弟!
”
盡管和國公之孫成了親兄弟,是一件很誘人的事,但,響應的卻並不多。
大多數人,在見識了張瀾和白袍少年的交鋒之後,心裡都變得忐忑起來。
隻因剛才那一題,他們心中想的答案和張瀾差不多。
這豈不是說,他們同樣很難過對方的第一關?
不過,話已經放出去,還有一名尚書坐鎮,事關大佬對自己的印像,他們沒法反悔,隻能硬著頭皮上去挑戰。
但,眾人似乎極有默契,全都避開了白袍少年。
一心想要報仇雪恥的張瀾,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他太熟悉自己這群同窗了......這是慫了啊。
連參與比試的人自己都沒有信心,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對不起,閣下高才,在下不能及也。
”
“對不起,是在下太過不自量力......”
“對不起......”
比試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
整個學堂全是弘文館學子的道歉聲,除了兩三個人,靠著機智贏回了座位,其餘全部折戟沉沙,堪稱全軍覆沒。
如此屈辱的一幕,不僅令在場的大炎學子擡不起頭,也讓楊羨和吳道成兩人臉上無光。
輸的竟然是弘文館......這一跤摔得太厲害了!
楊羨以手扶額,表情陰郁,連一個字都不想說,吳道成則是喟然長嘆,滿目悲涼。
他們還能說什麼?
被人家欺上門來,還踢館成功,這老臉沒處擱了。
“哈哈哈......”
東夷學子接連旗開得勝,令得花柳德暢快大笑,大搖大擺地重新走到楊吳兩位大人面前,拱了拱手:“兩位大人,承讓了,看來貴館學子的學問,還有待提高啊。
”
楊羨從鼻孔裡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吳道成則忍著屈辱,話裡有話:“旁門左道的學問,一無是處,我大炎人向來不屑習之,提不提高又有何妨。
”
言外之意,腦筋急轉彎這種偏門學問,就跟某國泡菜一樣,根本入不得大炎人的法眼,即便你們贏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花柳德治當時就不爽了,語氣強硬:“怎麼,吳大人想要不承認事實結果嗎?
”
“誰不承認事實結果了,我大炎人可不會為了取勝,就使用下作的手段。
”
吳道成話裡含沙射影,拱了拱手:“你們贏了,恭喜。
”
這話不像是在恭喜,更像是一種施舍,惹得花柳德治和東夷學子們個個臉色陰沉,憋悶得不行。
倒是那個白袍少年,比眾人更沉得住你,忽然開口道:“看樣子,貴館仍舊很不服氣?
”
“當然不服氣,有本事來比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比個腦筋急轉彎算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