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誰是無名鼠輩?
!
”
灰袍人沒把王安激怒,反而自己先怒了,指著王安,氣急敗壞道:
“我蔡集參加過兩次秋闈,也是你一介白身可比的?
”
他隻說秋闈,絕口不提舉人,顯然兩次都沒有考過,仍舊隻是個秀才。
不過,畢竟遭受了兩次落榜的毒打,這在秀才裡,也算老資格了。
“怪不得兩次都沒考中,這名字也不算白取。
”
王安也沒有客氣,撇撇嘴:“菜雞兄,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還是聽我一句,趁早滾遠點,免得自取其侮。
”
“好大的口氣,我今天,還非要教訓教訓你們不可!
”蔡集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
“對,沒錯,我們三個秀才,便是對上舉人,也勝負難料,何況你們?
”
“還帶倆拖油瓶,真當你能以一敵三?
”
與蔡集同桌的兩個臨時“戰友”,也跟著叫囂起來,言語之間,輕蔑至極,並不把王安放在眼裡。
呵呵,會點楹聯,就以為自己詩詞也行,真當詩詞有那麼簡單?
在他們看來,王安更多是色厲內荏,故意裝樣子。
其實心底,就是害怕和他們交鋒。
就連場下觀戰的賓客,大部分也是類似的看法。
“這姓王的少年,架子倒是端的厲害,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被那些舉人老爺看穿了嗎?
”
“要不說,人家為什麼能考上舉人,就這識人的眼力,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
“估計這位王公子,也是故意避戰,想要挑選更弱的對手,可惜,哪有那麼容易......”
眾人關注這邊時,其餘六桌人已經自行配對。
這下子,隻剩王安和蔡集他們兩桌,哪怕不同意,也隻能接受。
“哈哈哈......”
蔡集喜出望外,看著王安哈哈大笑:“姓王的,你再推啊,這就是報應,這下,你們不和我們比都不行了。
”
“是不是很害怕?
沒關系,等下,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哈哈。
”
“是嗎,我真的好害怕......但願一會,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
王安裝作害怕的樣子,眼底充滿濃濃的戲謔。
眼看八桌都已經配對,凝香也是省了一番功夫,當即在白紙上寫下四個詩題,折疊起來,吩咐其他婢女送下去。
那婢女本是要交給王安的,卻被蔡集一把搶去。
哼了聲,打開一看,隻見上面寫著“暮春”二字。
這個詩頭,倒是應時應景,而且,也不算難,算是很寬泛和常見的題材。
三個秀才對視一眼,都喜形於色。
以他們的才學,要是生僻一點,短時間要作一首詩來,還是很有難度。
然而這種題目,誰還沒寫過幾首春天的詩?
三人瞥了王安一眼,搖頭晃腦,開始醞釀起來。
付寶善和蘇允文兩人愁眉不展,看著王安道:“王公子/姐夫,這詩......我們也要作嗎?
”
“你們會作嗎?
”王安似笑非笑。
“......”
兩人對視一眼,一臉苦逼和委屈,打人不打臉啊。
“行了,你們不用管,交給我就好了。
”
王安心說,指望你們,我還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可是,他們有三首詩,姐夫你隻有一首......”蘇允文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