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兒臣,也差點死在了太子那白石灘之外!
”
王睿上殿的時候,是蒙著臉的,炎帝就見過他被揍成豬頭的面孔,就沒當回事。
現在,他臉面都不要了,猛地把蒙著臉兜帽一扯,露出了自己那副慘狀,把滿朝文武嚇了一跳。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堂堂惠王這幅尊榮?
難道說,惠王所言都是真的?
文武百官不由得紛紛看向太子。
白石灘那塊地方屬於王安,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就算是王安的私人領地,也不至於重兵把守,難道真如惠王所言,太子在蓄養私兵不成?
難道說,太子王安也按捺不住對皇位的覬覦,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炎帝年富力強,這皇位至少還能穩坐個十年二十年的。
這種時候,皇子和太子之間,就都對皇位有了想法,還付諸行動,可不是什麼好事。
實是國家大亂的征兆!
文武百官開始胡思亂想,一個個臉上的神情變得惴惴不安。
朝堂上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警告之後,王睿還敢這麼說,王禎就是相信太子不會有什麼蓄養私兵的事情,也不能再僅僅是喝止一下王睿這樣簡單處理了。
炎帝重重嘆了口氣,看向王安,問道:“太子,你跟惠王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連本朝的王爺,都敢打?
”
王安早就從孫敬明那知道,王睿和王瀚會對付自己。
對王睿的指控,鎮定自若:“回稟父皇,蓄養私兵是大罪,兒臣身為太子,怎會不知,豈敢知法犯法?
“這一切,都是誤會罷了。
“前日跟六皇兄的人起衝突的,並非什麼私兵,而是白石灘流民組織起來的防衛力量。
“他們大多是從外地來的流民,不認識六皇兄的面貌,不知其惠王的身份。
若非如此,又怎敢冒犯王爺?
“也怪兒臣,當時被大皇兄請到昌王府做客,人不在白石灘。
否則根本起不了什麼衝突。
王安淡定地解釋一番,話鋒一轉,悠悠對炎帝道:“倒是對六皇兄,兒臣有個想不通的疑問。
”
“說。
”
“六皇兄說,那日去白石灘,是因為許久未見兒臣,想要見個面敘舊。
可兒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敘舊......需要帶五千兵馬麼?
“兒臣得知六皇兄的人被手下流民傷害之後,第一時間把他們召集在一起,打算訓斥一番。
可他們卻說,那日是看著來人太多了,又全副武裝,像是來搶劫的土匪。
他們是擔心白石灘的安危,所以才會跟他們起了衝突。
王安說完,扭頭看向惠王,臉上掛著淡定的微笑,問:“六皇兄,你找人敘舊,是向來都這麼大的排場麼,帶這麼多的護衛?
”
王睿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