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的臉色一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在怎麼回答。
見張帆一直盯著她看,顧九溪也隻能彎了彎嘴角,搪塞道:“昨天的應酬太晚,我就在酒店裡開了一間套房睡下了,沒想到耽誤了今早的會議。
”
張帆松了口氣,說道:“下次不回去,記得要往家裡打個電話,免得我們跟著一起擔心。
”
聞言,顧九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
張帆將手裡的文件遞給顧九溪,又擡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對顧九溪說道:“今天你表哥表嫂回國,我答應越澤要帶他一起去機場接機,時間快要來不及了,這份文件我怕有錯,你如果有時間就先過目一遍,細節等我回來再說。
”
顧九溪將文件夾從張帆手中接過,站在一旁看著張帆將大衣外套快速的穿在身上。
張帆臨出門前,顧九溪還是沒忍住開口叫住了她。
張帆回過頭來,看向顧九溪,問:“還有事嗎?
”
顧九溪的臉色婉婉有些發白,她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問道:“舅媽,昨晚的應酬,您隻約了林總一人嗎?
”
張帆面帶不解,不過,她也很快點頭,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
顧九溪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問題,我就是隨便問問,您快去機場接我表哥吧。
”
張帆雖有疑惑,卻也沒再說什麼,打開門後,走了出去。
顧九溪發了會兒愣,帶著文件夾出了張帆的辦公室。
——
韓誠宇回國來,第一次設宴擺在了韓家。
這裡面深層的含義,厲廷君和溫知遇自然懂得。
晚宴定在晚上8點半以後,厲廷君見時間還早,去附近的酒店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後,才獨自一人開車,朝著韓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因是年前,市中心許多條交通路線都擁堵不堪,厲廷君選擇將車開上了二環線上的南北快速幹道。
這條路雖遠,卻不至於擁堵,時間上搓搓有餘。
當厲廷君的車從快速通道上下來後,他的車子沿著西郊的一條公路一路疾馳。
在經過一棟荒廢的洋房公寓時,他的車速慢了下來。
厲廷君透過車窗朝著公寓裡看了一眼後,就一腳踩住了剎車。
剎車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條肅靜的街道,路上也留下了很長的一段車輪印。
厲廷君將車緩慢的倒回到洋房前,臉色婉婉有了些變化。
他的確沒有看錯,洋房裡的燈是亮著的。
厲廷君在車裡坐了片刻,裡面並不見什麼動靜。
他還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是因為韓心黎……
可他依稀記得,那個叫韓穆寧的男孩也曾經說過,這座房子早被他父親遺棄,韓穆寧的家人輕易是不會再回到這裡的。
想到這兒,厲廷君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韓心黎又來了?
不及再多思考,厲廷君已經推開了車門。
洋房的大門前,厲廷君並沒有直接進入。
為了不至於唐突韓穆寧家人,他還是走到了牆根前那堆廢棄的雕像前止住了腳步。
厲廷君伸手朝著牆頭上摸去,果然,那裡已經空了……